这货定是已钻到了她的喉咙里!她都能感受在留在口腔深处的尾巴!
想到这,她又扶住墙呕吐了一会,直觉的浑身发麻。
大冬天,哪来的虫子??
“夫人这是已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陆何听到这如公鸭般难听而陌生的声音,本能的靠墙瑟缩,却发现那扶墙的整个手掌黏糊糊的,凑近鼻子,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是血!
“啊!”陆何尖叫一声,离开墙面跌坐在地上。
“夫人怕什么?这个家伙死了也有几十个时辰了,现在才发现?”公鸭嗓说着,还嘎嘎的笑了两声,一步一步向陆何靠近。
这人声音惊悚容貌可怖,生的着实抱歉,任谁都看得出他口气不善不怀好意,可陆何竟然在此时还想到唐老鸭,让她实在怕不起来。
“你是什么人?”陆何强装镇定,牙齿不经意间打颤,她注意到房门边放置的少的有些尴尬的吃食,“你把吃的放在那就可以,我已经知道了。”
“呦,这饭可不能白吃。”公鸭嗓接着靠近。
陆何开始慢慢的后退,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夫人也甭怕,这南朝的夫人小妮儿我呢见过不少,保证咱这物件能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如果你当初早给了我不是景家那俩不中用的,也不至于拉上太子殿下给你垫背……”
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就是陆何此时弹跳逃跑的速度。
可力压百人的公鸭嗓怎么会没有防备?他直接一伸手揪住了陆何的头发,把她直接压在了一边的木栏上。
乌黑的发丝大把大把的掉落,直疼得她想掉泪。
“妞力气不小啊,够辣!”公鸭嗓又嘎嘎的笑了几声,制住陆何的力道不减,还处处要害。
丫的论强暴他还是专业的!陆何被死死压制,没有丝毫可乘之机。
她想要张口去咬,却被公鸭嗓提前一步蹬到小腿,整条腿麻的没了气力,软软的跪到了地上。
快给我一把弓箭,我要射穿他祖宗十八代!!陆何在心里哀嚎。
“怎么样?”那男人掩不住的兴奋与得意,伸手又去扒陆何的裤子。
“你说什么?看不见!”陆何拼了命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裤子。
“小婊砸!待会让你哭的说不出来!”他没了耐心,一拳把陆何的脸打到一边,趁着她疼的松了力气,又去拽她的裤子……
玛德!
她突然不想反抗了。反正也打不过,再怎么努力也打不过。她亲娘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一直都是这样。
公鸭嗓也发觉了她的泄气和配合,动作也跟着轻了点。
“这就对了,少吃苦,少受罪……”公鸭嗓嘎嘎的笑,只是突然整个人撞上了面前的木栏,大声痛呼,“臭娘们你敢暗算我?”
这真是冤枉,陆何也很惊讶他怎么会迷之撞了上去。
公鸭嗓又伸手出手,她机敏的躲过那一巴掌后,公鸭又狠狠的撞上了木栏。两人这一次看的清楚,从木栏的另一边伸出一只大力的手,攥住公鸭的前襟,以绝对的力度优势再一次令他撞上了围栏!
北国好狱友?
公鸭嗓疼的面部扭曲,几根木栏上的木刺戳进他的皮肤,暗红色的血和肮脏的鼻血混杂成一股流下。
“啊!”他发出痛苦的低吼,一只手抓住那位狱友的手,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刀用力的砍过去——力度之大好像要把那只手从手腕齐齐砍断!
不可以,不可以!
陆何两手吃力飞身一跃,用身体撞开了公鸭嗓,那位狱友的手也趁机收了回去。
“臭娘们!”公鸭嗓爬起来,想要去抓那把刀,可刀已经被陆何率先拿在手里。
“你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的!”陆何强撑着身体起来,抓着那把小刀放在身前,那细微的颤抖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那公鸭嗓已经如同发狂的野兽,喘着粗气一步一步逼近陆何。他料定了这样的贵族小姐绝对不敢也没有能力下这样的狠手。
他怪叫一声扑了过去,最后却成为了他濒死的惨叫。
一把尖刀从他的脖颈处深深地插入,与此同时,一把利剑从他背后心脏所在的位置穿过,尖端在距离陆何前胸一寸处停下。浓稠的血撒上她的面颊,滴上她的衣襟。
公鸭嗓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女子,喉咙里发出毫无意义的怪音,重重的咳出几口血,迎来了卑微一生的终结。
扑通,扑通!
陆何的心脏跳的飞快,却不是因为恐惧。
她应该感到害怕吗?应该吗?可为什么,她的心里恐惧之下更多的是,无上的快感、愉悦。
她甚至想笑。
她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还带着温热的鲜红的血液,感受到口腔中蔓延的浓浓的腥味和淡淡的铁锈味。杀戮和报复的快感同时在身体里奔涌,把嘴角勾出妖异颠乱的弧度。
早就该这样!她早该在那渐渐模糊的噩梦里,取一把刀直接杀死那个人;她早该在那个人刻薄的侮辱她压迫她强暴她的时候,取一把刀割破他的动脉!就像今日这样!
随着染血的剑从逝去之人的胸口中抽出,刀柄也从陆何手中滑落。公鸭嗓软软的摊到在一边,露出了那个瞠目结舌的,执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