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的唇犹如染血般鲜红,伸出舌头轻轻湿润却像是嗜血的妖。她的眼神中的清冷和调笑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带着勾人的魅惑。
“你知道景凌喜欢我……所以回归原样就是,我今日和你睡,明日和他睡?当然不会是单纯的睡,夫妻间要做起来不是吗?到了星期日,也不用争,两个一起来,孪生子,这对我而言也是稀罕。听说他在做的时候,你也会有感觉是吗?”
“陆何!”景奕皱着眉头想要制止陆何吊儿郎当的胡说八道。陆何以前和他说话时也会喜欢带着些闷骚的黄色,他也并不讨厌,甚至觉得欢喜有趣。可是今日,这话令他格外难忍。是因为她的态度吗?
“回归原样?我真不知道该叫你景无邪还是景天真……”
等等,她好像抓到了一点头绪。
“难怪景凌走的那么干脆,一点也不担心我的安危。看来你们那兄弟俩倒是有一个不错的约定。”陆何看着景奕的面容,仿佛可以从中看到景凌的身影,“你不爱我,我是瞎说的。”
景奕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谁不知道你最宠爱的就是你的弟弟,”她突然有些累,索性趴了下来,“你说他,管他,骂他,打他,但是你也最爱他。他喜欢上了我,你怎么会拒绝他让你保住我的请求呢?”
他的手不自然的攥紧。
“你帮我谢谢他的好意。”提到景凌,陆何有一种温柔的无奈,“他能为我想到这么多,也是不容易,是用了心的。只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皇后此次在劫难逃,你根本救不了她。你只会自身难保。”
“我知道。”知不知道,总要说知道就是了。
景奕看着这么平静而疏离的陆何,他突然想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并且他也确实说出来了。
“那个洒扫的下人,我许了他银两,送他去外郊养老。那个倩雯我也已经送她去了……”
然而景奕一时兴起的话到陆何耳中就断裂成了碎片:三爷,外郊,工场大院……
“你在威胁我?”陆何冷笑。
景奕猛地睁眼,却只看到了陆何讥讽的面容和冷冽的笑意。他的心突然落入谷底,下坠,破裂,碎落,冰封。
“是啊。”景奕也笑了,语调轻佻,口气尖刻。
她终于又听到了当初在浴桶中听到的那个人,褪去了所有虚伪的外衣,她现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想中的那般怕他,甚至说,她一点都不怕他。
原来当你真正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也就无所谓害怕这种表演给人看的东西。
“我就是在威胁你,威胁你放弃皇后,放弃太子,转而全新全意的侍奉我的……弟弟。”景奕走到陆何的面前,死死的卡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双眼只能深深地映出自己的面容。
“不可能答应你。你就是把郊外所有的人都杀了,也不可能。我也不在乎,天灾人祸,不过如此。”陆何无畏的迎上他的眼睛,深深地明白这个蛇蝎般的男人,绝对不是那个温暖人心的男孩。
“那就不用。”景奕爽快的让人吃惊。
“……”陆何暗自松了口气,眼光闪烁了。
她忘不了那个在母亲怀中发抖的孩子,想起他,她就想起了自己。他现在会说话了,还在学习写字,他有的时候会笑,就像最初学会笑的孩子一样,一块糕饼就能让他带动自己的嘴角,让他的眼睛盈满世间最为温暖的笑意。她想要他不像自己那样,受到那么多的恐惧和指责,她想要他比她快乐。
景奕就这样看着眼前这双明亮的眼睛,穿过他,自顾自的温柔,湿润。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把陆何拉回了现实。就像一条冰冷的蛇,轻轻舔吻着她的唇舌,企盼寻找着温暖的热源,来到永不冰封的仙境。
“吻我,我就不找他们的麻烦。”景奕清凉的话在两人的唇瓣之间散开。
“景……”凌。
“不过是个女人。”
是呵,不过是个女人。
陆何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也激发了她所有的热情。她开始主动出击,用力的抵着景奕的舌相斗缠绵,她用上了所有的力气,用唇瓣,用舌,用牙齿。她就像一头精力充沛的小兽,在与对手狠命的撕咬。
“唔、”景奕被陆何咬的闷哼出声,嘴角都溢出了死死鲜血,可是,他不想放开。
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连桌上的墨汁都要开始沸腾燃烧。
景奕终于放开她的唇,慢慢下移,从下巴,耳垂,到脖颈,再到撕开衣物露出的精致的锁骨,落下片片红痕,让她痛呼出声。相较陆何的狠辣,他只会更狠,更毒。
只是,她竟没有抵抗,她那么乖,那么柔,他为此惊异万分欣喜若狂,温柔逐渐包裹周身,动作开始柔和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可之前的对抗判若两人。
他试探的伸出手拉开了她的衣衫。
她没有抵抗,没有抵抗。他的手轻柔的拂过她的腰身,划过她细腻的肌肤。他闭上双眼,意乱情迷的吻着她的双眼,亲吻她的鼻梁,用舌描绘她的唇形,钻进她的耳廓……
他抱着她放倒在床上。她没有反抗!他彻底散开她的外裳,用手抚摸上她的娇小圆润的胸部,动作轻柔,轻柔如羽。另一只手摸索到了她的裘裤,绕着她纤细的腰部,一点一点向下拉……他呼吸急促,他身体微颤,他……
“不要用手指。”
景奕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了陆何清冷而讥讽的眼神。
犹如从炎炎夏日下一秒就来到腊月寒冬。
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