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常面对这样的极品尤物,景凌不介意享受一次服务;即便是后来有了雪柔,他也只是守身如玉不去理睬。
可是今日,他只觉得……恶心。
那扭动的性感身躯下犹如爬满了各类蛆虫,勾人的眼神如同镶嵌的流光溢彩的玻璃珠子,绚丽的锦缎裹在她身上,像……
“像不像臭水沟里泛着的油光?”
是谁说过这类话来恶心他的?
景凌推开那志在必得的娇媚女子,就像扔开一堆垃圾,回去自家的天字一号静坐。
他想等雪柔,等她回来与他解释,可从天明等到日落,茶温到茶凉,可最后还是徒增失望。
甚至,都没有人来分担他心中的苦闷。
他又想到了陆何。
今日她该是在他的院中同睡,兴许可以帮他出出主意,就和之前雪柔拒绝他的那几次一样。
只是回了府……
丫的她也忙?!他都找上门了,你丫还不给开门?没穿衣服是理由吗??
第二天,景凌在指导陆何练箭的时候开启了百般刁难的模式。
“你的手臂没有力气,举着这两个先站上一个时辰再说。”
“你!”陆何哪里看不出景凌在耍小孩子心性故意找茬,毕竟她手臂没有力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景凌那傲慢的做派让陆何着实气郁,犟脾气也跟着冲了上来。
于是景凌就这样看着陆何真汉子般,憋红了脸,双手抖到不能支撑,手已经勒出了红痕都不喊停。
到最后还是景凌先看不下去了。
“放下吧。”景凌顿一顿,“女子习武,你真是丑到家了。”
陆何气喘吁吁冲景凌极丑的一咧嘴。
景凌转过头保护自己的双眼,由此更坚定了陆何是个汉子的信念。
直到那一天。
景凌再一次碰了一鼻子灰,这一次,那女人甚至都没有给他留下一个即便是敷衍的解释。回到天字一号,他沉着脸径自走了进去。
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女子正开心的站在房间里转圈圈。
雪白轻浅的雪纺蝴蝶袖,下坠金色金属质感的及脚的百褶裙,七彩的色块拼接成令人目不暇接的春色,在窗外夏日暖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光裸的脚丫藏在长裙下,踩在地毯上,黑色长发散乱的落在裸露的脖颈,肩膀和手臂上,明亮的黑眸带着无尽的喜悦,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景凌?你快看皇后娘娘亲手做给我的,好不好看?”陆何怎么也没想到皇后那次交给她的包裹,是一件她亲手设计的现代裙装。蓬蓬的蝴蝶袖,满满的公主梦,质地独特的裙摆随着陆何的转动轻轻飞扬起来,任由风流过脚踝。
谁说,不好看呢?
只是这女子是否不知羞耻?丝毫不在意男子看了她的身体?
那扇百合窗还打开着,景凌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陆何的身后,在花间城的另一边,红衣阁主正在那里伫立……
景凌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前去,把那窗子“嘭”的一声关上,然后沙哑着嗓子开腔嘲讽。
“你这女人倒是整日清闲,与其在这里四处想下流的法子勾引男人,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靠山,你的皇后。”
陆何眉头紧蹙,怒火上腾。可能是平日与他相处太过随性,忘了他是落后千年的古人,陆何忍不住和他置气——这货说话也太难听!
“皇后怎么了?”陆何冷脸。
“呵,”景凌冷笑,“尚御史曾参了皇后一折子,几日后尚家全家上下十余口就葬身火海,你说,这账会算在谁的头上?”
景凌满意的看到陆何的表情变得沉静而凝重。但接着……
“挑云,备车!”陆何拾起一件披风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就喊上守在楼下的挑云出了门。
“喂,你就穿成这样出去啊!”这女人也太不成体统了些!但是陆何根本不理会景凌的喊话,一骑红尘赶往皇城的方向,在路边卷起混混尘烟。
“皇后娘娘说了,闭门谢客,今日谁来都不见。”一到宫门口,陆何就被青衣太监为主的一帮人挡在了门外。
呵呵,说好的有难同享有福同当,陆子鸢把她陆何当成什么人了?
“你当真不让我进?”陆何勾起嘴角,在周围人看来有几分奇妙的邪魅。这份邪魅在陆何略显稚嫩清纯的面容中展开,糅合成了十分英吹思婷的表情。
青衣太监只行礼不作声。
“呵呵。”陆何扯开披风的一角,露出了自己裸露的肩膀——这让四周所有的人,除了眼界广博心胸宽阔的挑云,都看呆了眼。那青衣太监更是扫了一眼就赶紧低头下跪。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她若不让我进去,”陆何动作缓慢的把披风系好,“我就脱了披风站到祭台上跳舞,怎么样?”
祭台,是皇宫门外最为高大的祭祀舞乐看台。
跪在地上的青衣太监阿德更加诚惶诚恐。
“还不快去禀报?”陆何昂头。
不过一会,阿德就赶了回来,把陆何迎进了皇后的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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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门清净之地,却上演着世间最为淫秽的画面。
一身穿道袍的女子酥胸半露,半伏在床榻上那男人身上,用尽全身解数**那男子的兴致。女人面红耳赤,浑身的肌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细微的娇喘,微微扭动的娇躯,无疑是世间最好的催情剂。
媚人的小脸儿妖娆,几缕黑色的发丝因为女子情动时的汗水贴在她光洁的肌肤上,黑白对比明显,更能刺激人的欲望。
相较女子对于情欲的沉沦,那接受女子卖力伺候的男子则显得十分克制。
“不愧是天华崇圣寺第一绝色,难怪让那皇帝心心念念难以割舍,嗯?敬惜师傅。”男子说着轻佻的话,清淡的口气仿佛他不是那情事的参与者,而只是一个冷静的看客。
前皇妃珍妃珠晔,也就是如今崇圣寺中“潜心修佛”的敬惜师傅,带着情欲和爱慕的眼光看向那个妖媚的令女人嫉妒并为之痴狂的男子,散落的卷曲的长发更突显其主人的放诞不羁。
“呵呵呵呵,”珠晔一阵娇笑,直直的往那男人身上倚去,“阁主~帮了奴家这么大的忙,奴家怎么能不小心侍奉呢?”
那男人正是潮笙阁主卓阳,火烧尚府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我说了,此事与你无关。”卓阳冷瞥那女人一眼,不着声色的把珠晔推开,起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