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陆何一应交与挑云去办,自己回了府中——虽然很想去找皇后,但那迎来送往很是热闹,陆何犹豫再三还是驱车回府。
今日该是与景奕学习书画。经过月余的训练,陆何的字目前也是颇有形状,尤其是把自己的名字写的很是漂亮。
“夫人习字可是为了实用之处?”景奕看着陆何满意的看着满纸的陆何二字。
“当然。”陆何说着又下笔描描一个弯钩,企图使它变得好看些。
“不可描线。”景奕无奈的重复说过无数次的话,伸手取过陆何手中的笔,两人的手也因此有意无意的碰在一起。
他的手一直是温温的热,正如他面容上的温文。陆何不禁想到那一日磨墨时的囧状,现在想起来还是尴尬万分。
“你目前是景家的夫人,至少得练好这景字。”景奕冲她眨眨眼睛。帅的人卖起萌来真的是一万点暴击。
陆何想了想也正是这理儿,又开始练习满纸的“景”字。
景奕看着那一纸歪歪扭扭的“景”,不知为何有些沮丧与悲伤……
“哦,对了,一直忘了说,”陆何想起那日的新茶,至今觉得唇齿留香,“不知你着常轩送来的新配的茶用了哪几味材料?合起来真是好喝的紧。”
“……那是西域名贵的药材,我也只不过配了三月有余的量,若还想要,还要等长途贩运的商人从西域回来了。”
“这样啊。”听到商人两字,陆何就想起了沐玥,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写字的笔也停了停,把一个“沐”字写在了纸上。
景奕把这一切收在眼底。
今日陆何的话特别多,特别碎,可能是因为知道了景公子有太子那么大的情敌而产生了同情,虽然八爪张说成不了,但陆何目前打听看来,实在是没有任何端倪。如此一来,景奕和玉瑶这对有情人之间,不正是隔了千山万水还要远?面对陆何的碎碎念,景奕只是耐心的回这话,语气中的宠溺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出来,更何况是脑子缺根筋的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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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凌不知道自己最近出了些什么问题。
雪柔千般理由的拒绝和情事上的敷衍让他心焦难耐,仿佛再没有了以往的缠绵。她娴静温柔的表情在以往看来是战场之外抚慰人心的良药,在现在看来却只剩了疏离和淡漠。
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接近过她的心?
那一日她说,她有要事要忙,景凌便一人在花间城阁楼静坐。偏偏陆何那汉子也不在,各种无聊无趣无味涌上心头。
要事,什么要事?
景凌耐不住了,才在花间城内部四处闲逛。一路上有不少花枝招展风姿各异的女子拥覆上来,甚至有几个还是他光顾过的女子。
他揽住一个姿色最佳身材最好的女子调情,仿佛找回了往日的风流常态。
“公子,何必惦念雪柔那小贱人,”那女子自以为受了景凌的青眼,说话就放肆了起来,“她啊,可忙着呢~”
“忙什么?”景凌本来不满那女子这么称呼雪柔——给她提鞋,都不配,可是对于雪柔究竟在干些什么,时常冷落他,他还是好奇万分。“可是又和前几日一般,前去轻音寺上香了?可怎的却不叫上我?”
“呵呵,哈哈哈。”那怀中扭得如蛇般妖娆的女子笑的花枝乱颤,那魅人之态经过专业的训练,可以勾起北国所有男儿的心思,但不包括景凌。
他突然想起了那日见到的,在窗边扭成麻花状还光着脚的陆何,再和眼前的尤物一对比,不禁为她穷追男人的事业而感到忧心。除了失败,她还期望什么结局呢?或许她办成男儿的模样所取得效果都比现在要来的好很多。
“公子,公子?”
待听到女子的娇呼,景凌才意识到自己在雪柔方面的事情上走了神。
“你且说,她整日在忙些什么?”
“忙些什么?你说一个青楼头牌,整日会在忙些什么?”女子说着见景凌黑了脸色,越发得意,看来这金主还被蒙在鼓里,她倒是要看看,这男人知道了雪柔吃里扒外的做派可还是会被她狐媚住,“今个是大户人家的婚宴,明日是宫里的皇家宴会,今这个爷,明那个爷,也就只有您蒙在鼓里。”
“她是去过轻音寺没错,可是谁不知道她是为了勾引那俊美出尘的青城法师下山?要知道,除了当今太子,皇上最为青睐的就是六皇子,若他能下山,可不就保了雪柔半生荣华?若不是提早知晓太子月余大婚,她也不至于这么快转了风向。”
“只可惜她去轻音寺愣是连人都没见到,如今只怕是巴巴想要混进太子大婚前的宴会,求个妾侍之位吧!”
一个女人谈论另一个更为漂亮优秀的女人,难免有夸大的嫌疑,必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景凌和雪柔相识三年,可以确定的雪柔绝非攀龙附凤之人,只是……
“您何必为这女人守身如玉?还想处处护她周全?”那女人口气勾人越发妖娆,“让奴家来伺候您开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