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扇逃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如此听话地投怀送抱!不禁撅起小嘴拒绝道:“我要走了,恕不奉陪!”连忙起身便要套,无奈双手抱肩动作受阻,反而一个踉跄直接重重向东方流云倒去,一时间慌乱不已。
东方流云眼疾手快,早已仰身接住了那突如其来砸来的身体,随后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温热的双手触及到亵衣外露的屁股,骇得虞长扇一阵痉挛,挣扎着便要挣脱她的怀抱。
“别动,否则休怪我不怜香惜玉!”东方流云并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双手牢牢地钳住了她,却也冷哧道,“不过,原以为你会拒绝,没想到竟然喜欢以这种方式投怀送抱,莫非平日里你也是这般勾引男人的?”
冰冷的眸子射出一道冷森骇人的光芒来,他的气息就吞吐在耳边,甚至缓缓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虞长扇羞愧难当,紧紧咬住了唇瓣,“放手!”
“呵,我倒有个建议,要么你老老实实地躺在我怀里,要么你就使劲儿反抗,你越反抗我就越兴奋,你若咬唇,我就咬住你的唇,你若挣扎,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怎么样?很好选择吧?”对于桀骜不驯的女人,他也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你——”虞长扇深知他说到做到,连忙松开了唇瓣,却也忍不住恨恨地瞪着他。
却听东方流云冷肆一笑,“忘了提醒你,你若眼神不恭,那么我只有小小惩罚下它了!”话音刚落,还未虞长扇反应过来,东方流云的吻便落在她的眼睛上,她连忙闭上了双眼,只感觉火热滚烫的唇瓣碰触,惹起她一身的颤栗,更让她手足无措的是,东方流云竟然伸出了舌头,小心翼翼地描绘着她右眼上紫色蝴蝶的轮廓,虞长扇连忙偏过头去。
“呵呵,怎么样?这下可以安静地躺在我怀里了吗?”看到如此安静的虞长扇,东方流云不禁冷笑道。
虞长扇鼓起脸蛋,决定不再理会,生怕再次受到侵犯,反正她还穿着亵衣,即使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在现代也算穿得很保守的了,若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被他抱一下也不会怎么着,索性顺从他的意思。
“如此这般甚好。”东方流云满意地说道,接下来便也不再说话,就这样搂着虞长扇静静地望进昏暗的尽头,目光好似在找寻着什么。
他的胸膛很温暖,只是多了几分霸气和冷厉。因为紧紧贴着胸膛,所以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心跳的节律。虞长扇尽量保持着平稳的呼吸,生怕他能感受自己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怦怦直跳的心脏。然而并没有动静,他明明睁着眼睛,却让人以为他睡着了。
不知为何,一瞬间里,虞长扇竟想到了那些个和平阳相拥而睡的夜晚,他总是轻柔而体贴地为她盖好锦被,生怕她染上风寒似的。若是她早已忘却走入内心的男子,或许这一辈子就可以和平阳一起过着安静而平淡的生活了,没有波澜,却又格外宁静而雅致,或许这便是美好生活的一种极致。
明明感到东方流云很强悍,很霸道,但他却只静静地拥着她,不得不让虞长扇感到奇怪,却又不敢轻易开口,生怕他会直接堵住他的嘴。因而只能小心翼翼地仰起头,望向黑暗中那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那冷峻面颊上的表情。
倏忽间,心却隐隐作痛起来,总觉得这个看似冷鹜粗暴的男子也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与辛酸,突然就情不自禁地开了口:“你心里也有一个人吧。”
这样肯定并非丝毫怀疑的话一出,虞长扇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子猛然一颤,便见他冰冷的视线便望了过来,带着些许疑惑,冷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虞长扇苦涩一笑,紫色蝴蝶被牵扯得仿若有了生命般翩然而动,“你的眼神。”
东方流云微微一怔,却立刻敛回视线,好似生怕被虞长扇看穿似的,却不想她已经看出了什么。
“她是谁?”一时间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她竟如此直接地问道。
东方流云眼眸深邃,脸色凝重,却也缓缓说道:“很久以前偶然遇到的一个女子。”待话已出口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将这深埋于心底的记忆告诉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陌生女人,不禁有些诧异,却也松了口气,这些年来,除了明德,便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哦哦?她是谁?”虞长扇好奇地问道,她本以为东方流云不过是流连于形形色色的女人之间的花花公子,没想到他竟是一个如此多情的男子,着实令她惊讶。
东方流云眸光陡然而厉,冷声道:“你打听这么详细干嘛?”死者已矣,但是他的心却依旧沉重,虽然他们之间并无瓜葛,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虞长扇沉默不语,东方流云虽然未详说,她却已察觉到了什么,也不再继续询问。
夜深了,两人却各怀心事。
东方流云望着昏暗中隐约闪烁的烛火的光影,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并未离去,仿若就在附近,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慌乱之中俯头望去,却发现怀里的虞长扇已经睡着。借着摇曳的烛火细细观察,才突然发现,除却那妖冶的紫色蝴蝶刺青,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以及唇瓣,想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竟跟那个她如出一辙,只是隐隐之中却又不同。
“呵呵,”他喃喃苦笑,“本就是两个人,又何必勉强牵扯到一起……”怀里的虞长扇才是真实的,柔软的,有温度的,而记忆中的她怕是早已长眠于黄土之下了吧……
于是,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东方流云才精神大好,这么多年来,从未像昨晚那般睡得安心,踏实,且一觉睡到大天亮,算起来都是怀里人的功劳。但是,东方流云突然感到怀里空空如也,低头望去,哪里还有半点儿人影,虞长扇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不禁皱紧了眉头。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道:“少爷,是我,明德,我能进来吗?”
“进来。”东方流云沉声道。
紧接着便见明德一脸恭敬地来到床榻前,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墨绿色玉佩交与东方流云,然后询问道:“少爷,明德已将玉佩追回,我们在这儿逗留数日了,还是赶紧回国吧。”
但见东方流云面色一沉,缓缓说道:“不急。”想到虞长扇,他可是饶有兴致,还未尽兴,怎舍得弃她而去?
“可是少爷……”明德真不明白东方流云如此逗留的原因,真的只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吗?这事若是为人所知,东方流云一定会名声俱损的。
“不用多虑,我自有分寸。”东方流云冷冷说道。
“是,少爷。”明德虽有疑惑,却也不再多问,东方流云一贯有自己的打算。
“明德,调查一下蝴蝶坊裁缝虞美人的背景。”东方流云微微蹙眉,冷鹜的眸子透着几分深沉。
“是。”明德应声,便速速离去了。
东方流云望着房门,一时间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天还未亮,虞长扇便慌忙小心翼翼地逃了出来,因为上衣被撕烂,因为只能紧紧裹着身体,长发也凌乱地散在身侧,脚步匆忙,神色慌乱,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尤其是脸颊上紫色蝴蝶刺青,更
只是还未走远,一只手猛然将她扯到了角落里,虞长扇大惊失色,刚想张口求救,另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连忙说道:“嘘嘘,是我。”
听到是风轻语,虞长扇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东方流云那个恐怖的人呢!
“喂,干嘛大清早的就吓人!”虞长扇怏怏地说道,再这样被他吓来吓去,小命就不保了。但是,抬起头来望去,却见风轻语一脸愠色以及疲惫,不禁皱眉问道:“喂,死人头,你怎么了?”
风轻语却直直地望着她那因为破碎衣服裹不住而露出的白皙的肩头,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也越来越沉重,他突然眯起眼睛冷声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想到昨晚所发生的事,虞长扇顿时涨得脸颊通红,连忙别过头去,闪闪躲躲干笑道:“呵呵,那个,我就在厢房睡觉啊!”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她竟然骗自己,风轻语心底隐隐有几分失落。
“哈?”虞长扇惊慌地瞪大了双眼,却连忙怒声道,“你个死人头,大半夜跑女人厢房做什么!”
“快回答我,你昨晚去哪儿了?”风轻语并不理会,重重地重复了那个问题。
“我去茅厕了,啊哈哈……”虞长扇干笑,总觉得就连风轻语也变得怪怪的。
风轻语眼神一冷,连忙扯住了她那破烂的衣服,“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虞长扇连忙退了一步,“不小心刮烂了!”
风轻语又怎会相信如此跛脚的理由,他在屋顶上蹲了一夜,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想要亲耳从虞长扇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谁知虞长扇竟一再隐瞒,心底不由得一痛,却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种异样的情绪。
看到风轻语表情如此怪异,虞长扇实在是瞒不下去了,干脆嚷嚷道:“喂,死人头,我就告诉你好了,昨晚我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回好了吧?不用摆这张臭脸了吧?还有,我们之间貌似没有这么深的友谊吧,你也不用担心,火狐狸的事情我自会帮你打听,再见!”
话音一落,虞长扇恨恨转身离去,谁知风轻语却从背后猛然抱住了她,只觉跌入一个滚烫滚烫的怀抱,虞长扇大骇,这个男人又在吃她豆腐了!想着便要给他一个爆栗,谁知他沉重的身体整个儿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虞长扇诧异,转头望去,这才发现,风轻语竟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