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慎姑姑看在琳太妃的面子上把事情过去，但不能保证这件事不被传出去，只要走漏一点风声，对白府和琳太妃可就是致命的打击。
白长歌心思一转，没等慎姑姑开口说烧尸，就快步走到马嬷嬷面前，抬起她的脸，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嬷嬷，可清醒些了？”马嬷嬷直接被白长歌给打懵了，她是在装疯，怎么都没想到白长歌会这般反应。
马嬷嬷一直在白长歌的母亲柯婷身边伺候，柯婷死后她就留在后院掌管丫鬟下人，在白府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
这次装疯也是为了家里病重的小孙子，因为事成以后赵氏会给她一笔钱，而且她也能全身而退，毕竟不会有人为难一个发了疯的老嬷嬷。
马嬷嬷眼睛浑浊，木讷地抬头，一把抓住了白长歌的领口，紧紧地攥着，惊恐地喊道：“小姐，快走啊！有鬼，鬼……”旁边的丫鬟生怕马嬷嬷伤了三小姐，想把她的手拉开，却被白长歌制止，她轻拍着马嬷嬷的肩膀像是在安抚她，“昨夜我在父亲灵前守了一夜，都没有幸再看他一眼，难道在他心里，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没有一个老嬷嬷重要？还是说，嬷嬷对我父亲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才死不瞑目，缠着你？”
“不，不是……”马嬷嬷慌忙否认，这罪名可不能扣在她头上，不然这个府门她可就出不去了。
“不是？那为何我一直守在灵堂，父亲都不肯见我，却偏偏到井边去见你？”
马嬷嬷哑口无言，拼命的摇头，害怕地挥打着手臂，努力装作失去理智的样子。她以为只是装疯就好，反正她是疯子，说什么都行。
却不料被白长歌这般逼问，一时慌乱地几乎乱了分寸，怎么可能再说什么，疯子可是意识不清楚的。 ；
白长歌见她不肯开口，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暗中用力，恨不得将她的琵琶骨给捏碎。
这种狼心狗肺的贱婢，竟还恬不知耻地活着！
当年，她母亲待马嬷嬷不薄，她却私下勾结赵氏和二夫人，在她母亲食物里下慢性毒药，本想让她母亲一尸两命。
只是苦了她母亲，拼了命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白长歌心里暗涌，面上却一片平静，“既然你不肯回答，那你见到的人，就不是我父亲！对不对？”
肩膀处传来的痛意让她忍不住紧咬住牙齿，额头也因为慌乱害怕而沁出密汗，马嬷嬷惊恐不安地朝堂厅门口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始终不肯开口。
白长歌见她神情闪烁，知道她快撑不住了，于是低头在她耳边用仅两人听的见的声音说道：“怎么，嬷嬷怕说真话得罪人？你当着宫里人的面闹这么一出，且不说老夫人面子上过不去，就光对主子不敬这一条罪，也能让你死无全尸！你还真以为有人会保你？
你就是一步弃棋，做了那么多坏事，不被除掉那人怎会心安。
不过，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保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