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很多时候,当我们确定了目标后,哪怕脱离了轨道也不愿放手,更加忽视了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的陷阱。现如今的司徒冰馨就是这样,她太想得到报社人的认可,她太希望自己这个外来人能够在报社里站稳脚跟,所以,明知有些事情是不可为,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因为即将采访的爆炸新闻已经烧晕了她整个大脑,她已经等不及了。
没有等到戴玉兰的电话,在马俊林的坚持下,司徒冰馨安全到家。
客厅里一片漆黑,司徒冰馨想着戴玉兰可能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换了鞋子,然后准备回房子直接睡觉。突然客厅里的灯亮了,吓了人一跳。司徒冰馨下意识的抬头看戴玉兰的房门口。邓军衣冠不整的出现在眼前。
就算是傻子也能够想到发生了什么。司徒冰馨立刻脸涨的通红,结巴地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没有离开。你忙,我睡了。”
看见司徒冰馨语无伦次的说完话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邓军有些纳闷,当他低头看到了自己仅仅穿了一条内裤,一切都了然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邓军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下意识回头看看房间里面,戴玉兰半裸的身体犹如铁锤一样让邓军的头“轰”的一声。但是毕竟是过来人,他仅仅愣了几秒钟,扭身重新走进戴玉兰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坐在床边,推了推戴玉兰说:“你睡着了吗?”
戴玉兰本来还想继续假寐下去,可是当她感觉到邓军又重新坐在床边叫她,她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装睡下去。
“没有。你要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我可以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戴玉兰睁开眼睛先发制人对着邓军说。
“怎么会?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很坦诚地说,我之前很喜欢司徒冰馨,尽管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而且司徒冰馨也不可能看上我,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是否可以等我彻底忘记了司徒冰馨后,我们再重新开始吗?”邓军很坦诚,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欺骗,说开了,如果戴玉兰愿意给自己机会,他也愿意尝试着交往。
戴玉兰看着邓军,狠狠的点了点头,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逼他,尽管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邓军走了,他没有让戴玉兰送他。当他走到了楼下时,忍不住抬头看着仍然亮着灯光的司徒冰馨的房间,心里一痛。此时,戴玉兰站在没有灯光的房间的窗户旁,看见了邓军在楼下的一举一动。心里竟然对司徒冰馨产生了一种怨恨的心情。
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当她们决定要恨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理由的,而能说服她们所谓的理由在外人眼中都是莫须有。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既然恨上了,那就有她们的道理。按道理说,这件事情和司徒冰馨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就因为邓军的单相思,司徒冰馨被假想成情敌。祸不单行也许就是说司徒冰馨这种倒霉人。
这一切司徒冰馨完全不知,她坐在电脑前,从网络上搜集了一堆有关地下赛车的资料和国家相关的法律。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单位,给部门主任汇报一下题目。
不知不觉中,天亮了。上班时间到了。司徒冰馨一夜未眠!
洗漱完毕后,饭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戴玉兰在厨房喊道:“昨天不好意思,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没事,可以理解。”司徒冰馨笑着回答。
“你昨天一夜没有睡觉吗?怎么都有黑眼圈了。”戴玉兰端着牛奶出来看着司徒冰馨说。
“我查一下资料,没有留心就天亮。”司徒冰馨笑着说。
“查什么资料?”
“回头再说。”司徒冰馨突然决定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早饭,两人结伴上班。
辽城的早上和许多大城市一样堵车是最大的特点。为了解决堵车问题,单行道、增加红绿灯、限行等等,结果不但没有解决堵车的问题,反而引来市民更加的不满。而这种不满全部发泄到了路上。急躁、愤怒、不耐烦,大家给这种态度的人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路怒症”。
因为公交车在一个十字路停了三个红灯都没有过去,车上已经有乘客开始骂骂咧咧。戴玉兰也着急的自言自语说:“怎么回事,天天堵,政府的人都干什么吃的,连堵车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司徒冰馨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倒是不急,安静的用手机看着喜欢的小说。古人说:既来之则安之。怒也解决不了问题。这一点特性似乎是司徒冰馨与生俱来带的。
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到了报社,也许今天是部门例会时间,大家到的很齐。因为司徒冰馨的座位还没有安排好,所以她直接敲响了时政部主任的办公室门。
司徒冰馨的出现,王竹没有一丝的惊讶,昨天先是接到总编办的电话,然后他也听到了大厅里大家的对话。对于大家谈论的内容,他没有兴趣,倒是这个女孩竟然参与到水月俱乐部的事件当中,而且竟然全身而退让他有些想不明白,自然产生了好奇。
当司徒冰馨站在面前,王竹有些失望,和他想象中太不一样,样子很普通,身材也一般,如果说有什么吸引人地方,好像一头及腰的长发尚可说的过去。
“失望,太失望。”王竹心里想。
“不说话是怎么回事?”司徒冰馨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时政要闻部主任觉得莫名其妙。
感觉到了尴尬,王竹“咳、咳、咳”三声咳嗽,掩盖了自己的窘态。
“欢迎你,司徒冰馨,我已经听说你的事迹了,今后一定要多出好稿子,好新闻,领导说了,你很有灵气。”王竹很官方的对司徒冰馨表示了欢迎。
“王主任,我想给你汇报一件事情,你看能不能做新闻?”司徒冰馨打算听听领导的意见。
“哦,你有新闻线索,来说说。”王竹的兴趣立刻来了。因为他比任何人清楚,记者的好新闻就是自己的功绩本,如果连这点都想不通,媒体白混了十几年。
司徒冰馨还没有开口说。身后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对司徒冰馨来说陌生的面孔。
“杨可,什么事情?”王竹问。
“门卫刚刚打电话说,外面有人找司徒冰馨,说有急事。”杨可看着司徒冰馨说。
“你先出去看看什么事情,然后下午再给我说。”王竹善解人意的说。
司徒冰馨边往外走,边纳闷,自己刚刚来报社,谁会来找,如果是娟子,她一定先打电话,也不可能是蓝海祥,那会是谁?
门口站的是马俊林,他不过走到这里想落实一下司徒冰馨是不是这里的记者。没有想到,门还挺难进。等了半天也不见司徒冰馨出来。
刚从电梯下来,就看见马俊林瘦高的背影在门口溜达。“他怎么来了?”司徒冰馨心里有些不高兴。
看见司徒冰馨终于出来,马俊林笑着迎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找你有事,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我女朋友吗?”
“你要是这样说,我们之间的约定到此结束。”司徒冰馨有些生气。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找你,一是路过,第二,我希望你能够把赛车的事情录下来,当然是偷录。我知道你们媒体有偷录机。好了就这样,下午下班后,别忘记老地方。”马俊林说完扭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