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多虑了,我的伤势已无大碍。”
长公主没有理会楚承,而是转向王府的管家刘启,问道:“可查到那马车的主人了?”
管家欠了欠身子。“回长公主,已查明是外地进京的马车。人已经暂扣在王府中。”
长公主勒令道:“把人押到官府去!竟敢在王府附近叨扰生事,险些害了人命。”
管家犹豫一下:“那人自称是王爷的故友,名白夫子。”
“是他!”楚承惊讶道,“快请白兄去前堂等候。”
“朔儿,这位白夫子是何人?”长公主问道。
“是一位故人。长姐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楚承赶往前堂。房间里只有长公主和秋苓两人,公主伸手扬起许洁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轻叹道:“可惜这模样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我不小心?!明明有人在背后推我。许洁脑子飞速旋转,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长公主,看她那傻样。兴许也撞伤脑袋了。”秋苓说起风凉话。长公主没有搭话,略带关心的语气对许洁说:“你先好好休息吧!”
长公主一干人等来到尚月阁。“你们暂且退下!”公主一身令下,侍女们各自散去。
“秋苓,”长公主叫住她,“你留下!”
“长公主有何吩咐?”
“跪下!”
“嗯?”秋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你跪下!”长公主怒斥道,“难道还等本宫押你去官府,告你谋害人命不成?!”秋苓扑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为何要推她?”长公主愤愤道,“竟敢在本宫眼前做出这等恶性,你胆子不小啊!”
“奴婢,奴婢是为了长公主,才想着教训她一下。”秋苓辩解道。
“为了本宫?!”长公主冷笑,“亏你能想得出来。不说实话就送你去官府问罪。”
秋苓本以为趁乱报复许洁,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没成想长公主早已得知实情,秋苓深知公主秉性——沉稳磊落。她断然不会轻饶了自己,秋苓情急之下说出下面饱含醋意的话来:“长公主,许洁在宫里与皇上不清不楚,还……搭上了楚亲王。长公主明鉴,楚亲王见她受伤很是紧张啊!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势的粗野女子,凭什么得到如此眷顾。”
“够了!”长公主握紧拳头,厉声道,“别说她不能亲近朔儿,就连你也不能有非分之想。要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今天她只是毁了容貌,如若丢了性命。皇上彻查下去,你不用活命,还会连累本宫和朔儿。真是愚蠢!”
经长公主点醒,秋苓自觉此举唐突冒失,忙磕头认错。“奴婢……奴婢愚钝,还请公主恕罪!”
“你只管做好分内的事,至于许洁本宫自有定夺。”
楚承赶往前堂,一白衣男子背向而立。楚承拱手道:“别来无恙啊!”
白衣男子转身浅笑道:“一别三年,当年的楚承老弟如今竟成为这昆仑国的楚亲王。世事变迁,令白某我不知该以何等身份来面对你。”
“夫子莫说这样的话。夫子对我有再造之恩,楚承这一生都敬您为亦师亦友。”
“哈哈——”白衣男子突然仰天大笑,“白某果然没看错人。不枉我千里迢迢,风餐露宿的赶来。”
下人已备好茶点,白夫子与楚承促膝长谈彼此的过往,各自的今夕。三年前的匆匆一别,白夫子本以为二人今生再无交集。但当他听闻楚承亲自出战身负重伤时,还是不由的担心他的伤势,遂马不停蹄从灵山赶到昆仑国京城。楚承感激白夫子不远万里而来,命下人打理好房间供他休息。
白夫子何方人士?西域灵山的神医。
自小师从灵山圣人学习医术,由于天资聪慧,悟性颇高深受灵山圣人喜爱;圣人临终前将其毕生所学倾囊传授与他。白夫子并不是他本名,他原名白林里,“夫子”是世人对他的敬称。
许洁这边用过午膳后昏昏睡去。期间楚承来看过她,见她安然睡去也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