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家里陪家人在吃饭的宁远,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见是多年来的好友,便也没有避讳,直接就按了接听键。
“你是在家里吗,能不能别在你爸妈面前接听。”对方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倒是将宁远搞得有些摸不着头绪。
“怎么了?”想了想,宁远知道好友这是有些话不方便被自己父母听了去,于是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去。
“现在能好好说话吗?”这是一句暗示,意思是如果他远离了他爸妈,可以给他个提示。
“说吧。”宁远觉得好友很少有这么凝重的时候,于是也重视了起来。
“我刚刚,看到了你妹妹。”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语气词,完全的肯定句。
宁远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可能,这不是太荒唐了吗?“别开玩笑。”宁远正色着,他最讨厌的就是拿他的妹妹来开玩笑。
“我也知道你妹妹对你和你们一家的意义不一般,所以才让你不要在你父母面前接电话,而且这种事我怎么敢开玩笑?”敛去了平时的玩世不恭,语气里是满满的诚恳。
“你是说真的?”宁远也觉出好友不似在开玩笑,也正色起来。
“千真万确,还是和唐允在一起,但是看那互动,好像有些古怪……”回想起刚刚的一幕,他隐约觉得有些古怪,不似以前宁夏和唐允的相处模式。
“在哪里见的?算了,我们见一面吧,去唐朝。”宁远觉得电话上好友提供的信息满足不了自己,提出要见一面。
“也好,你回来这么久了,我们都没有好好的叙叙旧,最近你有和方宇联系吗?”对方一边答应着,一边询问。
“最近是回来扩展业务的,所以比较忙,再加上这几天妈妈回来,陪着思宁他们,所以一直没有找你们叙旧,不好意思。等我忙过了着一阵一定补上,一会见面再聊吧。”宁远看着走出来的思宁,挂断了电话。
“舅舅,外婆说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谈。”思宁传达着宁老夫人的指示。
“嗯,舅舅还有点事,你先陪外公外婆吃饭,乖。”宁远抚摸着思宁的头,将他朝着饭厅的方向推去。
“那舅舅不吃了吗,这样不好。”思宁小大人似的说道。
“舅舅一会儿会在外面吃,你陪着外公、外婆。”宁远说着,也朝着里面走去。
和宁老先生、宁老夫人打过招呼,宁远拿了自己的外套,就匆匆赶出去了。
“你说远儿是去做什么了?”宁老夫人见儿子这样,有些不解,回头看向宁老先生。
“不知道,不过不是公司的事情,就是女朋友的事情,想来这个时候公司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那就是前段时间交的那个女朋友的事情喽!”宁老先生不甚在意,儿子有自己的主见,不用自己时时提点,他很放心。
“也是,远儿做事想来有分寸,他处女朋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也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恋爱了,不应该干涉他的行踪。”宁老夫人也释然了,年轻人晚上约个会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开车的宁远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是谁在念叨自己呢?
宁远来到唐朝,出示了贵宾卡,门卫这才放行。唐朝是一家高级会所,贵族之间的一些聚会还有一些重要的交易,很多都是在这里进行,普通的平民是没有那个能力和金钱到这里来消费的,所以出入唐朝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对于宾客的要求也就及其严格,没有贵宾卡是不可以随意出入的。
宁远到达指定的包厢的时候,南辙已经到了。南辙宴会上觉得无聊,正好给宁远打电话后宁远约他见面,于是就直接赶过来了。
“你刚说的是真的?”宁远意见南辙,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来,先润润喉咙再说话,你说这么久不见,一见面你就开口提问,是不是不太好?”南辙又恢复了他的玩世不恭,用轻佻的语气说着,一边递给宁远一个酒杯。
宁远也不和他客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而却没想到被子里面的是烈酒,不小心被呛了一下:“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声音里难掩焦急。
看出了宁远的急切,南辙也不再和他卖关子,正色道:“刚刚在唐允公司举办的晚宴上,看到了,但是唐允的介绍很奇怪。”他蹙了蹙眉,似是回忆宴会上的事。
“怎么奇怪?”宁远倒是有些好奇,妹妹出车祸离开了,在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火化,听说还是由唐允处理的,还有他那出生便夭折了的外甥女。
“那个女子分明就是你的妹妹,但是唐允介绍她的时候,却说是KJ和唐氏合作项目的负责人,叫安朵,那你说奇不奇怪?”南辙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宁远说了,宁远也是蹙起了眉头。
这件事分明是有蹊跷,当初以唐允和宁家的关系,不可能隐瞒妹妹还活着的事实,那么这件事就是另有内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他真的很想知道。
“今天什么什么性质的晚宴?”宁远像了解更多,就要清楚一切。
“是唐氏庆祝和KJ合作的晚宴,所以特别介绍了KJ那边的项目负责人。”南辙也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好友,想当初,宁夏也是自己很喜欢的妹妹,他也希望她是真的没有离开。
“和KJ合作还需要庆祝,是大案子?”宁远说出自己的疑问,一般两个公司合作,就算是要庆祝,也是两个公司间简单的庆祝一下,怎么会请到外人来参加?
“我也有些不理解,但是宴会上的人不是很多,许是我算特别邀请的那类吧。”南辙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却没有喝。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件事我会找唐允问清楚的。”看来问南辙也得不到答案,还不如找机会问问唐允比较靠谱,打定主意,宁远端起面前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