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没有什么大山,只有一些小山,差不多集中在宋江边”赵玲呆滞了一下,想了想回答。
“我只能在这里七天,这里不能修行,灵气太少,浮华躁动,空气里也多是怨气横行”,问渊微淡的薄唇紧抿,像素色的梨花,无端一股冷淡。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赵玲,你叫什么”
“我是问渊,问咫尺深渊,是何缘故”
“……先说好,我这里包食宿,可是没有工资发给你,你会什么?看你这幅瘦弱样子,也干不了重活,我这里可不养闲人”赵玲静静地看着问渊。
“我会看命”
“我只听过算命,那你先给我看看,我看灵不灵”赵玲倒是意外,没想到这人还会开玩笑,不由打趣道。
“父母早亡,虎狼环饲,半生凄苦,一世怅然”,看了看这个女人身上纠缠着的黑色的命运丝线,问渊认真的回答。
赵玲越听脸色越白,眼睛里也升起了怒火,“你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做过坏事,可是你上辈子杀了人,除非你找到那个人的今世,并求得他的原谅”问渊的眼睛里有隐隐的羡慕。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赵玲黑着脸,不相信这些话,但是却有一种隐约的预感,他说的都是真的。
铃声还在不停地响着,赵玲心烦的接起了电话,艳丽的脸上面无血色。
“马上和我回去,店里出事了”,赵玲着急的对着问渊说。
问渊沉默不语的和她往回赶,看着她身上黑色的丝线越缠越深,嘴唇不露痕迹的轻轻勾起,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真想扯断这些线啊’。
原本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到处是碎的玻璃渣,收银台也被人砸开了,里面的钱不翼而飞。
“娟娟被捉走了,刘队还说她身上搜出来了海落因,这可怎么办,玲姐你一定要救救她啊”,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对赵玲苦苦哀求道。
“我有什么办法,这件事不连累我都算是好的了,还管得了她,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赵玲冷着脸说道。
“玲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我家可就靠我们养”那个女人跪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了赵玲的腿。
“现在知道她是你的亲人了,早干什么去了,把她带来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是你妹妹,滚,别在这里烦我,让我好好想想”赵玲骂了几句那个化着烟熏妆的女人,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年轻活泼的身影,心里叹了一句造孽,紧紧皱着眉头,想着什么,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反倒把问渊说的话和问渊这个人忘到天边去了。
问渊也不恼,叫人给她找了个房间,就上楼修炼去了。
不多时,就被男人的怒吼声,和女人的哭叫声打断了。
问渊凝神一听,只听那那人一边骂骂咧咧‘你这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敢瞒着我,别忘了是谁提拔你管人的,要不是我,你现在和她们一样还是要继续卖,看我不打死你’,接着又是几声皮肉碰撞的闷响。
问渊面无表情的提着剑,清凌凌的眼睛里透着凉气,往楼下走去……
赵玲被打的浑身是伤,却也不反抗,只是护着自己头部,看着问渊提着木剑往楼梯下走,连忙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赵玲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全哥,是我忘记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全哥…全哥你饶了我吧。”
“是啊!全哥,玲姐不是故意的”不少受过赵玲帮助的女人,也纷纷开口求情,都是世间可怜人,互相为难不如互相帮助,索性良心还没有冷透。
那个叫全哥的,面色凶狠的男人也渐渐停了手,只是嘴里还是骂骂咧咧,“贱人,你马上去给刘队送钱,不要耽误今天晚上的生意,要是办不好,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好说话,王先生可不是吃素的,要是今天还办不好,你就等死吧!”
“那……那小于怎么办”赵玲有些虚弱的问道。
“你管她去死,敢在王先生的地方卖毒品,不知道搭上了那条线,这么赚钱的生意,她以为王先生不做是什么原因,愚蠢,最好死在里面,省的惹我们一身骚,你倒是好心,可好心未必有好报”,全哥说完冷笑一声,看了藏在人群里化着烟熏妆的女人一眼,就走了。
“为什么不让我动手”问渊皱着眉头问道。
“他不会真的打死我的,只是一个教训,他要是想我死,大可押着我去王先生那里,就算不死也绝不会让我有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就不是皮外伤这么简单了,王先生现在手段比以前温和一些了没错,可是早年他辣手阎王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赵玲坐在椅子里朝问渊解释。
问渊也不问王先生是谁,只是说:“在这七天里,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只要我同意就一定会办到”
“意思是做不做还不是全看你自己,你打的好主意”赵玲虽然浑身伤,还是嘴贱的要撩汉,显然她现在还不知道问渊是女人。
论平胸的无奈和看胸不看人的悲哀
赵玲叫来一个男人,嘱咐他带着钱去刘队家,务必要解决这件事。
这时那个化着烟熏妆的女人,忽然冲了出来,一边磕头一边说:“玲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救于娟吧!”
“你以为我不想救她,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本来我还可以让人周旋一下,看能不能把人放出来,现在全哥知道了我还敢动手吗?我还不嫌活得长呢,你在哪里找的路子,你就叫哪里的人救你妹妹,敢在王先生的地盘搞这种鬼把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赵玲气的一句话噼里啪啦就讲完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贪心,玲姐,求求你了,救救于娟吧”
“我救不了她,你现在拿钱去找找你搭上的线人,看能不能救她,这事一旦开始查,就轻易不会善了,他们应该也不想被警察找上门来”赵玲虽然毒舌,看到她这幅样子还是有些触动,毕竟是自己手下带出来的人,还是给她出了个主意。
“谢谢玲姐,谢谢玲姐,我这就去”,女人顾不了被哭花了的妆容,急急忙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