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她身上好像没有什么装东西的地方。”,陈钦白看着自己的‘小纸条’心里不平衡的问道。
看着傲娇的哥哥,李慧学无语的说:“今天来警察局录口供之前,我去嘱咐医院的护工要好好照顾她的时候,就看见她拿着水果刀在削木头。”
“我听医院的一个医生说今天有个怪人,要走了花园里一颗被雷劈焦的树,还用水果刀从树中间挖出了一块没被劈焦的木头,不会就是……她吧?我还以为是哪个医生开玩笑呢”,舒衣衣有些疑惑的说道。
“水果刀??谁能告诉我她是怎么用水果刀劈开木头的?她不会真是隐士高人吧?因为被仇人追杀所以受伤失忆了?”,李慧学猜测道。
众人“…………”
他们想不到是,李慧学的猜的确实是真相,只是问渊的失忆不只是这个原因。
“唉!你别说这个小牌牌上的纹路还是蛮漂亮的,这绝对是大师级的雕工啊!简直是浑然天成。”李慧学感叹道。
吴美梅刚想嘲笑李慧学话题转的生硬,一低头却不由呆住了,整个人心神仿佛都被这小圆牌上,神秘而美丽的纹路吸进去了。她是出了名的没有艺术细胞,但是她就是觉得以前看到过的,什么大师级作品,名家封山之作比起这个都差远了,至少他们的作品绝不像这块小圆牌一样,让人觉得它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仿佛天然生成的纹路一般。
几近于道,舒衣衣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四个字,这些神秘的纹路,让她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仿佛触碰到了大道至理的边缘。
‘滴滴滴……’直到小车的喇叭声响起,几个人,包括在一边偷瞄的陈钦白,才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里回过神来。
车上下来一个面容英俊、穿着干练的年轻男子,一下来就着急的问道“老白,你没事吧!”
“没事,今天可有一场奇遇,你肯定不会相信今天我发生了什么,等会开完了,我仔细讲给你听,吴助理没有和你一起过来”陈钦白问道。
“他就在我后面,等下就到了,我说老白你够可以啊!我可是这次合同的负责人啊,你居然敢让我来接你,不想签了是吧!”,杨安,看着气极反笑,看着发小这一副你奈我何得无赖样子,牙痒。
“安生哥哥”,李慧学看着眼前这一幕笑的灿烂。
“哟,小慧学是你啊,我和你哥可没什么,你上次和我爷爷说我和你哥行迹亲密,不像普通朋友,害得我回去差点被罚跪祠堂。”,杨安生看到李慧学在这里,马上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李慧学又给舒衣衣、吴美梅几人互相介绍一番,几个人聊了一会儿,这时吴助理也匆匆赶到了。
“老白,回去可得你开车,我这一路开过来别提多累了,可不能疲劳驾驶。”,杨安生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
此时夜色已凉,路灯的光打在几个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几条影子。
这时吴助理也赶过来了,几个人也就互相告别。
陈钦白、杨安生看着李慧学她们上了车,目送她们远去。
“来吧!杨少爷这边请。”陈钦白绅士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出一副有请的样子。
“去你的陈钦白,你特么以为我是女的吗?”杨安生捏的拳头咯吱作响。
“快上车吧!等下还要开会。”,陈钦白见好就收,两人先后上了杨安生开来的那辆车。
车子已经开了一会儿,慢慢开到了荒凉的地方,也不见有什么车辆经过,只有路灯孤零零的立在路旁,映着两旁的浓密的树影,光影斑驳。
杨安生无意中扫过后视镜,却看到一辆大货车急速朝他们撞来,心狠狠一跳,马上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小心,抢过方向盘往侧边小树林转移。
‘碰’一声巨响在宁静的黑夜里响起,仿佛酝酿着什么……
*
“玲姐,这里有一个人晕倒在门口。”,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一家夜总会门口传来。
“又是哪个死人,碰瓷呀,你管他去死,一大清早就来夜总会,也不怕肾虚。”,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扭着腰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走出来。
那个被称为玲姐的女人,看着面前躺在地上,面容被头发遮住看不清长相的人皱了皱眉,却还是伸手去碰碰那个人,触及到那微微温热的身体,倒是松了口气,心里念叨总算没有死人,不然又要招来那群吸血鬼。
“快给我扶进去,别被那些条子看见了,等他醒过来,给他点吃的让他走,我这可不是什么收容所。”,赵玲冷着脸对旁边几个看起来是打手的壮汉吩咐。
“玲姐,这是什么人啊?穿的长衫,又留着长头发,会不会是那些搞艺术的富家少爷呀!”,一个看起来年轻活波的女孩问道。
“偶像剧少看点吧!这么会想你怎么就不去当编剧,来这做什么!”,玲姐不阴不阳的刺了她一句,扫了扫那人平坦的胸部,那女孩被她一刺,眼眶刷的就红了。
赵玲伸手去撩开那人的乌黑亮丽的头发,那头发握在手里顺滑极了,就像是上好的丝绸,冰冰凉凉,沁人心扉。
整个大厅里都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一道无情眉,不浓不淡,形状姣好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不难想象这人一旦睁开了眼睛,会是一番怎样的惊心动魄、彻骨寒凉。
被这么多人灼热目光盯了好一会,那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起身来,一缕青丝了划过挺拔的鼻梁,落在对比鲜明的淡色唇边。
问渊抬手摸了摸被系在腰侧桃木剑,抬步向门外走去,行走间洒脱自在,像一抹流云。
“等等,你不能走,我可救了你,你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了。”,赵玲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了出一股勇气,和一种奇怪的预感,不能让他走,她闭着眼睛挡住了问渊的去路。
“你要什么”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明明身无长物,孑然一身,却让人有一种,他好像拥有世界的感觉。
真好听啊,像是乐器相合,又像是冥冥中的大道之音,贴合人心,赵玲心想。
“你留下来帮我打一个礼拜的工,就算是抵消了。”,赵玲有些黑心的说。
只见那人定定的的看着她,有一种了然一切的透彻,看的她有些心虚,就在赵玲以为那人要拒绝的时候,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可以”
“你这里离江边远吗?”,问渊神色淡淡的问道。
“不远,你有事吗?”,赵玲小心翼翼的看着问渊。
“带我去,我有点事要处理”
“好吧……你和我来。”,赵玲又莫名其妙的带着问渊去了河边。
看着在河边舞剑问渊,赵玲心里一片呆滞,先是看着这人在太阳下盘腿坐了一个小时,然后又开始练剑,要不是看问渊长得好,她都要上去问问,‘你是从那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是吧?’。
“这里没有什么灵气,只有河边才多上一些,你们这有什么深山吗?”,问渊收了剑对赵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