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没了首席就像没了馅的糖三角。沈涛当机立断:“给白杨打电话。”袁小秋说:“你作死啊,美国现在是半夜,白杨的起床气……”孙波说:“顾不上了,死就死吧。”一堆人挤在一起,把耳朵贴在听筒上,希冀那个不可能的愿望成真。电话响了好久,终于通了,所有人听到熟悉又语气不善的“喂”,既兴奋又害怕,一时间乱成一片:“白杨,是我”“是我”“我”“我”,白杨脑子本来就不清醒,彻底生气了:“到底谁啊!”最后沈涛义勇的接过话筒:“白杨,我是沈涛,咱们乐队进全国决赛了。”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Q大呢?”沈涛说:“也进了。”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呢?”沈涛小声说:“后天比赛。”白杨瞬间爆发了:“那你们给我打电话要干嘛?”沈涛吓得一哆嗦,话筒差点掉在地上,其他人都瞬间弹开。沈涛咽了口唾沫:“你能回来吗?”白杨说:“不能。”沈涛也火了:“为什么!大家都努力这么长时间才有的这个成果,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白杨叹了口气:“你用脑子算一下,我在美国东海岸,光坐飞机、转机的时间就要四十多个小时,还不包括订机票,请假,去机场的时间,你说来得及吗?”所有人都傻眼了。沈涛蔫了:“那怎么办,没有你还比什么?你有一大段独奏。”白杨说:“不是有萧潇吗?”沈涛问:“她行吗?从来没听她拉过”白杨语气缓和了点:“没问题,她比我强。”听到白杨自信的语气,大家安心了不少。白杨话音一转:“以后半夜给我打电话之前先过过脑子,一群欠收拾的!等我回去的……”没等说完,沈涛赶紧把电话挂了。众人对视了一会儿,余碧若颤巍巍的问:“她应该听不出我的声音吧。”袁小秋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都什么时候了。。。”正撞上蔚雨的怒视,话题一转:“分头干活。”顾人说:“萧潇好像不在学校。”蔚雨刚想起来:“啊,她回家了。。。”孙波说:“赶紧打电话啊!”蔚雨说:“她没留过电话。。。”沈涛问:“她家住哪儿啊?去一趟吧。”蔚雨想了想,竟然也不知道。关悦问:“谁能知道?”蔚雨说:“教学科应该有登记。”众人赶到教学科查,偏偏门牌号不清楚,不知道是10,40,还是70,90,余碧若说:“没办法,所有的都找一遍吧。”最后,蔚雨和顾人按着地址去找萧潇,其他人各行其是。
蔚雨和顾人按着地址在后海转了N圈,也没找到人,蔚雨又气又急:“这个萧潇,平时不靠谱,连自己家地址都写不对!实在不行去居委会问问吧。”忽听顾人说:“哎,你看,那是不是萧潇!”蔚雨转头看过去,远处一片青砖黛瓦间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房顶上拿系了布条的竹竿招鸽子。蔚雨说:“好像是,过去看看。”顾人已经往那边跑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