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寒假里这篇文已经写了很多了,现在只不过想起来的时候会更新一两章,再加上修改一下。算起来的话,已经一个月没有往下发展了,不是没有思路,大纲早就已经定好了。而是忽然之间,觉得没有写下去的动力了,一个月的休整和思考,让我改变了很多看法和思想,我突然发现我写的这两个小说里的主人公,尤其是女主,都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俗话说,一个作者一定是对笔下的人物充满热爱和悲悯的,但到了我这里,我发现不是,或者说现在不是了,可能起稿时是一种心境,现在又是另一种心境了吧。我好像一直在模仿大多数言情的女主人公:温柔、脆弱、善良、白痴……总之就是傻白甜,然而我本人是十分反感这类性格的,我也不是这种性格。无法热爱就无法动笔,自己都不喜欢更何况读者呢?所以我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更下去,反正读者也不多,只是又心有不甘——当初为此文所费的心血、所熬的夜、所热血的时刻、所写的字……难道都付之东流了吗?】
【除此之外,我脑海中已经重新勾勒了另一种文风,名字都已经想好了,古代题材。主人公性格会是很干练豪爽的,侠义风格,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还是类似复仇题材。正在想什么时候动笔,现在有那种冲动可又不敢轻易开始,因为一旦开始了,就必须付出十二分的精力对其负责……】
【我会继续更到我停笔的地方,接下来还能不能继续,就看我自己了。知道陪伴的人不多,但还是要谢谢,你。】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陆雨嫣才渐渐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百叶窗照了进来,稀稀疏疏的光线映在床上,阳光一晃一晃的在她们脸上跳动。陆雨嫣看到睡在旁边的江凝露,才想起来现在是在她家,一想到整个假期没有梁启明和慧姨来烦自己了,心里便一片舒畅。
她揉揉头发坐了起来,窗外鸟儿的鸣叫声阵阵传来,屋子里面一派祥和宁静。江凝露还在睡着,她笑了一下,不忍心打搅她的美梦,便一个人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洗漱干净后,她下了楼,客厅空无一人。随后,她打开了门,外面草坪上散发的青草香传了过来,温暖的阳光洒满每个角落,也落在她的身上和脸上。陆雨嫣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正要回去时,忽从她脚底下钻出来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她大叫一声,急忙后退一步,却一个不小心,双脚便踩空了,顿时跌到了地上。身下是割得整齐的草坪,她整个人后仰在草坪上,双手按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那只金毛犬。
她的心简直跳到了嗓子眼,血液冲击着大脑,脸一下子白了。不过叮当倒没什么,它伸出舌头舔舔嘴巴,眼睛无害地注视着眼前跌倒的人,也不往前行进,好像知道有人怕它而保持不动的。
看到眼前的狗也不吠叫也不咬人后,陆雨嫣冷静了下来,头脑中闪入昨晚江凝露对她说的话——叮当很乖的,叫它的名字,摸它的头……
或许,她可以试试的。
她咽了一口唾液,轻轻叫了一声:“叮当?”
狗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陆雨嫣好像忘了,狗不会说话……
她又叫了一声,看到狗确实对她没有攻击之意之后,才小心翼翼站了起来,拍拍裙子上的杂草,她注视着叮当,叮当也站在那里注视着她,彼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陆雨嫣忽然心生怜爱,她伫立良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弯下腰,伸出还在发抖的手,缓缓伸向了叮当的头……
“叮当。”
江莫寒突然出现在门口,沉着脸叫道。
陆雨嫣慌忙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看到江莫寒,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江莫寒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收回目光对叮当招了招手,叮当便伸着舌头屁颠屁颠地跑到了他脚边。他弯下腰摸了摸叮当的头,转身带着它走进了屋里。
陆雨嫣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就想着,何不直接去厨房把饭做了呢?自己住在别人家,虽说和江凝露的关系用不着分主客,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即想即做,她挽了挽袖子,便进了厨房。
江莫寒坐在沙发上逗狗,注意到陆雨嫣正在冰箱里找东找西,思索再三后,他起身来到了厨房门口。
“最后一层有面条。”
陆雨嫣愣了一下,找东西的手停住了。她回过头来,看到江莫寒倚在门框处,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得冷漠,不到两秒的时间,他便转身离开了。不过总算,莫寒哥哥肯和她说话了。陆雨嫣嘴角向上翘了翘,弯腰找出那一袋面条,开始洗菜下面。
此时,卧室里呼呼大睡的江凝露刚刚被太阳光照醒,她的眼被刺得很不舒服,揉了好久才看清楚屋里的景象。她看到旁边没人,便起身喊了一声:“雨嫣!”
“别叫了,快起来。”
门被打开,哥哥一手推开门一手搭在门框上,直盯着床上的自己。
“哥,你敲下门会死啊!这可是女生的房间。”江凝露责怪道,掀开被子下了床,“幸好我穿了睡衣……”
江莫寒笑了笑,进来将百叶窗拉起,然后转过身来盯着江凝露,神色黯然,“快点收拾,下午去看妈。”
江凝露站在衣柜前愣住了,良久,她点了点头:“好。”
吃过饭后,江凝露和江莫寒都整理好了着装,又拿出了很多食品和衣服,便要出门。陆雨嫣突然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江莫寒和江凝露同时停住了,江凝露转过身来,抬头看了一下哥哥,对陆雨嫣说:“我怕你……会被吓到,所以,雨嫣,你还是别去了。”
陆雨嫣摇了摇头,说:“不会的,我真的很想见见阿姨,毕竟,都好多年没有见了,我想看看……”
“不行。”这句话,是江莫寒说的。
“其实,雨嫣去也不是不可以……”江凝露小声说。
“不行就是不行。”
“莫寒哥哥,我真的很想见见阿姨,你就……”
“你没资格。”说完,他拉过江凝露,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江凝露回头想要说话,结果还未开口,就被江莫寒攥紧了胳膊。
“哥,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走在路上,江凝露不开心地抱怨。
“你别管。”
“什么叫‘你没资格’?”
“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
“我需要!”江凝露忽然大喊一声,停下来不动了。
江莫寒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江凝露,缓缓说:“小露,有些事情,你不需要问,不知道会更好。”
“哥……”江凝露眼里含着泪花,忽然悲从中来,“你别什么事都瞒着我好不好?从来都是,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别管’,从小到大,自从妈妈住院后,所有事都是你操心,从不让我插手。可是,可是……你越是不让我插手我越是难受……”
江凝露站在那里,眼泪簌簌地从她眼眶里掉落,不知是因为要去看母亲所以心情才一度感伤,还是因为真的回想起了这些年的感动。
江莫寒喉咙动了动,呼出一口气,然后走到了江凝露面前,伸手为她抹去了眼泪,眼神涣散着,说:“别哭了,等会儿妈看到,该多不好。”
“哥……”江凝露抽泣着,手背胡乱擦着泪水。
“好了,走吧。”说着,江莫寒从江凝露手中接过袋子,连同自己手中的袋子一齐握在手中,转过身向前走去。江凝露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就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停车场,江莫寒将袋子丢进车里,然后和江凝露上了车,就开车驶向了南鸣市爱康精神病院。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多说话,表情不自觉得凝重起来。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两人下了车,拿好东西,看了一眼医院的大字,便走了进去。
冯云溪的病房内,江凝露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她的头发干燥杂乱地垂在肩后,一双眼睛暗淡无光,涣散而没有焦点。此时,她正靠在床头,歪着脑袋吃江凝露带来的香蕉,边吃边喃喃道:“小露好,小露好……”
“妈,您慢点吃,别着急,吃完了还有。”江凝露一边削苹果一边笑着说。她的背后,站着一脸神伤的江莫寒,看到母亲开心地吃水果,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妈现在精神状态很好了,能跟我们回家了吗?”他问站在旁边的主治医生,明医生想了想,陷入了沉思,对江莫寒说:“恐怕还是不行,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冯女士状态好的时候,可她不好的时候你们没看到。如果现在接回家里,没有了医院完善充足的治疗,情况可能会更糟糕的。”
“可是病人如果和亲密的人在一起,不是会更有利于恢复么?”江凝露忍不住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冯女士情况特殊,你们想想,如果这种办法有效的话,那之前被你们接回家的那几次,不都是发生了不可控的情况吗?到时候,恐怕要大费周折。患者得病有十年了,十年不是一个短的时间,如果你们……”
“好了,我知道了,明医生,谢谢你。我想知道……我母亲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吧?”
“没出什么大事,一切都很正常。”
“那就好。”江莫寒转过身来看着医生,“但愿,你所说属实。”
医生急忙笑道:“那是,那是。”
待医生出去后,江莫寒坐到了床的另一边,用手抚摸着母亲鬓角的头发,眼光一刻也离不开母亲的脸。
“哥,我看这医院,就是在坑钱!”江凝露忿忿不平,“妈都已经好多了,还不让出院。”
江莫寒叹了一口气,目光还是没有动,说:“听医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