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青木左边的男孩突地站了出来,挡在了他和她之间。
“有我在,你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路腾扬起脸,看了严骏驰一眼,眼里带着不屑,又继续转头紧盯住沈青木。
身后的一帮男生都在摩拳擦掌,随时准备着对眼前的一男两女发出攻击。
但是那个路腾却一直站在沈青木和严骏驰前面,定定地望着她,迟迟没有动手。
三人就那样保持着动作。
一秒,
两秒。
……
整整一分钟过去,路腾却一直没有动手。
甚至,那只握着匕首的手,竟然慢慢垂了下去,咬紧的嘴唇也恢复了原样。
那群男生中已有人在窃窃私语,最后变成了低吼。
“阿腾,怕什么?动手啊!”
突然,路腾仰起头,望着严骏驰:“别以为我是怕了你,哥们儿我突然手软了,就放她一马。”
说完,一转身,朝身后挥挥手:“走!兄弟们,咱不打女人。”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好了,他们走啦!没事了。”可灵拍着胸口说,“天啊,吓死我了!”
青木听到这句话,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晚自习,初三(1)班教室里只有一半同学,全班上下笼罩在一片慌乱和伤痛之中,同学们都自愿到医院里照顾两个受伤的同学,留在教室里的同学也都懒懒散散心不在焉。
青木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躺在白可灵的床上,旁边严骏驰和白可灵守着她。
“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对不对?”可灵拉着她的手问。
青木点点头。
“来,吃米线?”可灵从桌上端起一碗油汪汪的红烧米线递给她,“才买来的,好香的哦!”
青木望着碗里漂着的那一层红红的油,没有一丝食欲。
“那,想不想吃这个?”严骏驰拿出一盒炸土豆条,“馋猫猫!”
这一声“馋猫猫”一语双关,把可灵也逗笑了。
青木好长时间没有去吃“馋猫猫”土豆条了,她望着那盒炸得黄灿灿的土豆条,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忍不住伸手接了过来。
“啧啧啧!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狼心狗肺!”可灵把那碗红烧米线重新放在桌上,“算了,你不吃,我正想吃呢!我就犒劳一下自己得了。”说完,翘个二郎腿在那里吃得满嘴流油。
“有你这么自私的吗?我都还饿着呢!”严骏驰说,“瞧你那胃口,王宇锋马马虎虎碰了你,也不知道养得起养不起。”
“没事儿,他养不起还有你呢?你养青木时就顺带着连我一起养了,我在王宇锋那里混个七成饱,再来你这里混三成。”
“得!我甘拜下风。”严骏驰举双手投降。
青木看着他们两人调来侃去,这才恍然记起一件事来。
“严骏驰,你怎么可以来女生宿舍呢?”
“呦!怎么听起来像是逐客令呀!”
“啊……不是那个意思!”青木表示被冤枉了。
“刚才你晕过去后,保卫科的人来过,经他们允许留下的。”严骏驰把玩着书桌上的一个小熊玩具闹钟,笑着。
“嗨!严骏驰你烦不烦,你就直接说要当她的一回护花使者得了,婆婆妈妈像个老奶。”可灵笑得一脸的不纯洁。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花稍啊?”青木怕着她的头,鄙视道。
“我花稍?我花什么稍,我花稍还在这里护着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丫头,生怕被路腾那小子伤了?我容易吗我?”可灵一个激动,连珠炮般打出一连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