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吗?”
说时迟那时快,门在尾音落定的顷刻间粉碎,张牙舞爪的触手黑压压地像海啸一般涌来!
顿时,银光四起,只见霍华德以迅电流光的速度伸手探向倚靠在桌边的野太刀,在刀刃出鞘后纵横其手,忽然涌入的触手就像下了一场血雨一样散落下来,霍华德借势踏着来势汹汹的触手而上,直到冲上着变异生物的头上,才一举将刀刺入,黑色的液体一下子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所到之处都会出现被腐蚀后的痕迹。
“跑!”还未收刀,霍华德便皱着眉头大喊一声。
听闻令下,考斯夫立马抽刃而出,鲍德温紧随其后,然后拉本沃尔夫回头看了一眼手无寸铁的霍克海默,从自己身后的背带里抓出一把铳交到他手中,猛推他一把:“你先走,我断后。”
“喂,前辈……”
“啰嗦什么!?快走!”
霍克海默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就离了地,可也正是以这样被夹在腋下抱走的姿势,让他将背后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与自己说完话的那个瞬间,拉本沃尔夫被一株食人藤卷起,若不是战边瓷的一跃一斩,生生将那长满了鳞片的藤蔓截断,那么自己的视线恐怕就要被刺眼的血红所占据了。
“啊啦,真是不友好啊。”在迅速收回野太刀的同时,战边瓷一抽枪回身就是火光四起。
“喂,战边,子弹省着点用啊!”拉本沃尔夫轻轻挣开战边瓷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臂, 也同拿枪上膛。
“我身上还有四个弹夹。”战边瓷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两手同时开火,可子弹打到了眼前的庞然大物身体里却像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下一秒,弹雨横飞!
“前辈!!!”
这一刻,视野忽然就缩小、缩小,缩到了霍克海默的瞳孔中,接着骤然炸开,惊恐的喊叫声响起,却被吞没在了大暴雨中。
钢铁的雨点在地上砸出无数小洞,以这样的杀伤力若是换到人体上……
霍克海默已不敢想象。
就在周遭归为死寂之时,身旁忽然传来考斯夫慵懒的声音——“安啦,死不了的。”
“就这点程度而已,根本还不够啊!”
异口同声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微弱的荧光在那狭小的角落里亮起。
“六芒星结界!?”霍克海默诧异地脱口而出。
“哼……”战边瓷唇角轻勾,将散乱的刘海撩到耳后,挑起长戟灵巧地避开长满细齿的芽胞,尔后蹬地跃起,左拳收紧右手发力,刀刃斜下后身子也因重力作用而下坠着,长戟绕着他的腰际转了一圈,被凌空抛出360°后收入右手中与足尖一起稳稳落回地面上。
呲的微微轻响。
眼前的庞然大物沿着一个斜面缓缓滑开,直到被分成两半后倒下,随着视野的逐渐宽阔,新的麻烦也随之找上门来——过道灯上的玻璃残碎了一地,沾满血污的瓷砖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实验室里动物的尸体,或是被贯穿胸口,或是被沿腰撕裂,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整个走廊里,可即使是这样惨烈,摩洛斯似乎还是不肯罢休——看着走廊尽头嵌着逃生门的那堵墙硬生生被挤毁,回荡的警报声和惨叫声就像狂欢的乐曲,更多的实验体就那样像庆祝节日一样地奔跑出来。
“噢,见鬼的!”在褪去的六芒星阵里,拉本沃尔夫暗自啐了一口,迅速对准了焦就直接横扫一片。
“嘿,花椰菜,不是你说要省子弹的吗?”见此,战边瓷不由得挑了挑眉,却也装好新的弹夹火力全开。
“既然你带够了分量我就不担心了。”拉本沃尔夫将一排肢体扭曲的行尸爆头后才缓缓回了一句,“还有,我的名字是……”
“花椰菜。”战边瓷笑意加深,而手上的枪火却丝毫不马虎,剩余不多的行尸就统统倒下了。
见此,霍克海默终于松了口气,展了展腰骨想下来,可骨头还没顺直,一声巨响将一切埋入了黑暗中。
“该死的,这又是怎么了……”战边瓷的声音。
“跑!”霍华德的声音。
“诶?Sir干嘛那么紧张?不就是例行公事一样的每月暴乱吗?”
“这次不一样,有东西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