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江纾茵还在原来的地方乱晃,她是想走,可是她不知道这里是森林的边缘还是中心,所以不敢走远,怕越走越远,遇到什么危险的动物。好吧,在江纾茵心里,这里显然就是热带雨林了。
好在这里还是安全的,没有什么野兽出没,心里不由感到庆幸。她想着看看有没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有人会经过这里,所以她决定在这里待上五天,如果五天后还是没人的话,自己就真的要走了,到时候只能且行且珍惜了。
毕竟天天吃野果子也吃不消,那些果子真的不好吃,偶尔还会吃出一些酸到掉牙的她的胃都酸了。纾茵常常想,要是她有更赢那么牛,用弹弓吓吓那些鸟就可以有肉吃,弹指一挥间几只鸡啊鸽啊就都有了。后来,纾茵惊喜地发现原来守株待兔是真的,有只鸟傻傻地跑到她旁边,她自然理所当然地把它抓起来,结果却悲催地发现什么砖木取火都是骗孩子的。研究了一阵子之后以失败告终,最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掉食物。
还有自己的伤口,主要还是自己头上那个大包,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留疤。她可不想毁容……五天已经是极限了,自己出去还要时间。感觉自己就是在现场版的丛林危机里面,但是一点都不刺激!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肯定急慌了吧。算了,算了,就让她再急一段时间吧,谁叫自己出不去……某人很没良心地想。江纾茵拿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木条,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一手撑着头,一手用木条逗弄着河里没几两肉的小鱼。她猜江月多半是因为担心婚后没人照顾她才三十好几了都还没结婚,可怜张皓每天只能看着肉不能吃。
“好无聊。”搅混了一滩水,江纾茵拍拍屁股,转了一个方向。无聊的左脚踢开一块石头,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猛地一惊,那只未放下的脚顿时抬高,为了平衡身体的江纾茵把身体往前倾,结果反而摔了个狗吃屎,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竟发现一群好大的队伍往自己这边过来。
江纾茵趴在地上托着下巴看着那群来势汹汹的人类,突然眼睛放光。难道,难道是迎接自己的吗?天,自己真的成了救人的大英雄。
突然江纾茵眯了眯双眸,对方衣服未免穿的有些厚了,不!这不是厚的问题,这根本就是古代的衣服。是那群戏团子?不,不对,她根本不认识里面任何一个人。
“茵儿,茵儿,你可是让娘找到了,让娘抱抱,吓死娘了。”一位白衣女子蹲在江纾茵面前,看清人后就紧紧地抱住纾茵。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纾茵了,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会儿见到眼眶都红了。
“咳咳,这位姐姐,你先松开,我呼吸不了……”江纾茵憋的一脸通红。为什么她会觉得面前的女人如此熟悉,像是真的是自己的母亲……
众人一惊,一名男子率先站出来,“纾茵,不得无理。夫人,先放开茵儿。”见那男子一脸正气,正是方才最先看见江纾茵的人,而他某些地方竟长得和江纾茵有些相似。
“……”江纾茵咽了一口口水,默默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位叔叔,请问确定是找我的吗?”虽然也是纾茵,但说不定只是同名罢。
“茵儿,你胡言什么呢,你莫不是……茵儿,我是你娘啊!”
“不好意思,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难不成是来这里拍戏的?这里风景确实不错,不过我是落难的人,你们能带我出去吗?”江纾茵不以为然道。
“这……”白衣女子怔了怔,回望向男子,男子像是领会了什么,一挥手,“全部背过身去,若有违背,军法处置。”军法,将军极久不对府里的人使用,这次如此严肃,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看全部人都背过身去,白女女子马上扯开江纾茵的衣服,江纾茵立马不干了,“喂喂喂,干嘛干嘛干嘛,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以为啊。喂,你听见没啊,啊——”
后面的人听得一阵汗颜,小姐怎么把夫人说得像采花大盗一样。可他们没想到夫人此时正做着采花大盗的事情,江纾茵眼睁睁得看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被扯到肩膀,正想不顾一切地拍死面前的女人,突然看见自己靠近心脏的地方有块胎记,只是这块胎记如此艳丽,像鲜红的血,像烈日般的红,形如倒过来的水滴,只是这块胎记自己从未见过,对,自己活了近二十年从未见过身体出现过这胎记。
江纾纾茵沉默了。白衣女子借此机会抱过她,喜极而泣,“娘就说娘未认错,娘怎么可能认错,我的好孩子。”
这是什么回事,这情节好像小时候看了几百遍的,穿越文?“擦!”江纾茵扇了自己一巴掌,脑子撞傻了吧,还是现在在做梦?只是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告诉自己不是在做梦。
“茵儿你扇自己干什么,”白衣女子怜爱地看着江纾茵,顿了顿,又笑魇如花道,“你果真让娘给找到了。”
呵呵,逗我么……
“诶,江月,再不出来我把你厕所那点事儿说出来了哦??”这试探每次都有效。一天,江月洗澡门却没关紧,结果张皓急着上厕所,也没敲门,就乌龙了。张叔是挂着鼻血出来的,江月也脸红到滴血。江纾茵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画面,为此还笑了半天。
江纾茵是打算做垂死挣扎了,吼出这段话时,那群人明显震了震。恩,这效果很满意。不过这表情明显不对。一直站在后面的一个小丫头最先反应过来,站出来拿起手上的袍子罩在了江纾茵身上:“小姐,你没事吧,江月是何人,奴婢不曾听你说过啊?”
一旁的白衣女子和男子对视了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丫头的说话。
“我受伤了。”不打算再纠结这件事,江纾茵忧伤地转移话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罢罢罢,只能水到渠成了。
“对,对。大夫,大夫。”男子招了招手,后面立马就出现了一位半驼背的老医,背着个大箱子,脚步稳重地走了过来。
他很早就注意到江纾茵的伤口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抹了草药,没想到江家小姐还会这个。大夫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简单过处理了江纾茵头上的伤口就大包回府了,毕竟江纾茵是个女孩子,某些小伤口着实不适合在这等地方弄,只好回去再做打算。
“……连医生都这么逼真。”江纾茵黑了把脸,小声嘀咕着,真是!
医生?何为医生?“小姐,你是不是撞……头有点疼啊?”江纾茵旁边的小丫头硬生生地把‘撞傻了’几个字给咽了下去。但却是很诚恳地用‘你有病’的眼神看着江纾茵,否则怎会如此奇怪。
这下江纾茵不淡定了,心头一跳一跳的,难道自己真是传说中的乌鸦嘴说穿越了就真跑古代了?只是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回答吗?不回答吧!废话,傻子都知道自己受伤了,疼也很正常吧。
“嘶,头好痛……”江纾茵一不做二不休乱叫了几声,直接装晕过去。
自那以后已经是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江纾茵已经了解了这里的情况。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这里不是中国,自己穿越了,而且穿的很干脆,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来,自己目前是完全没有任何地方是和现代相连的,不过就算带了什么过来也是没用的吧,又不能带什么枪支炮弹的,江纾茵摸摸鼻子,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里是将军府,主人正是司马振洪,乃江纾茵的老爹是也,也就是那名男子,不过司马大将军退休了,和他娘子白九玳也就是那位美丽的白衣女子住在一起。江纾茵真是羞的半死,没想到那位美丽的姐姐居然是自己的母亲……
这里是祈月王朝乃南方。并列于它的还有名字很霸气的凤宇王朝,柳天王朝,三鞅王朝。附近还有大大小小的国家。但王朝就是王朝,一听就是带头的,而且听说自己国家更胜一筹,只因南方粮食多呗。
其实当初听到三鞅王朝,自己还吓了跳,三鞅三鞅的,自己还以为是商鞅变法,都想去三鞅找商鞅了。
不过说到为什么江纾茵会知道那么多又不暴露身份,这很简单。继古人之法,装失忆呗~
当初江纾茵醒的时候挺心虚的,不过仗着自己头上顶着个大包,失忆也没人怀疑,反正自己死都不会恢复记忆,他们能怎么着。好在丫头没有怀疑,司马夫妇除了当时眼神怪怪地看着自己,就并没有过多地追根刨底。不过她理所当然地想自己还是个伤患嘛,伤身还伤脑。
听说以前这具身体的前身是个病美人,一天到晚躺床上。这少女十七岁年纪。外貌与自己七分相似,可隐隐又比自己胜出几分,一张不知是鹅蛋脸还是瓜子脸白皙如玉,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典雅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美人。
再看身形,让她想到《诗经》里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自己心理年龄近二十了,白白年轻了几岁也不赔本,这女的也叫纾茵,不过是司马纾茵,以后江姓可能用不到了,也罢,反正也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