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涟衣终于明白了元基和玉穗大打出手的原因了。原来是这两货打了个赌,赌注就是涟衣回不回府。而且这俩奇葩判断胜负的方式就是涟衣的表现,如果涟衣看到他俩打架是慌忙的拉开,就不回府,要是坐那看好戏的话就回府。当然啦,元基是很不愿意让涟衣回府的,故而选择了前者。而玉穗则选择了后者。额,涟衣不禁看天道她怎么会认识这两个新新人类。
独自郁闷了一会儿,然后她突然阴渗渗的看向一旁的玉穗,玉穗看到她的目光,顿时感觉小心脏快要跳出来了,结结巴巴说道“额,玉, 玉贞,干嘛这么看我?”边说边摸着自己的心口处,可怜巴巴的望着涟衣,那意思很明显的说道人家好怕怕。看到玉穗的动作,涟衣不禁送了他两个大白眼,我去,死妖孽。涟衣愤愤的上前揪住玉穗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哼!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嗯?你是何居心,狼心狗肺,白让老姐替你担心那么多天了。哼哼。”元基看到涟衣贴玉穗那么近,眉头皱了皱。低沉的声音在涟衣的头顶上响起“衣儿,过来。”但是某女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压根就没听道某男暴风雨爆发的前兆,更得寸进尺的把脸向玉穗的脸靠近。终于,一阵天旋地转。涟衣就被元基死死的按在他的胸膛上。那浓浓的檀香味把涟衣弄得晕晕乎乎的,当看到元基的那张俊脸的时候,涟衣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使劲的挣扎出来,双手叉腰,摆出泼妇的架势。气势汹汹的指着元基骂道“呜呜,我就知道你和他有一腿,怎么了?我打他你伤心了?好呀,他终于回来了,你就不要我了?呜呜,元基,你个大坏蛋,大坏蛋!呜呜”说完某女很没有形象的扑倒元基的胳膊上用元基的袖子使劲擦着自己并没有眼泪的眼睛。
看着此时的涟衣,元基心思不禁恍惚起来,多久没有她在他旁边这么闹了。没想到,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她,好像什么都未曾改变,但仿佛什么都变了。是啊,她的衣儿不是记不得他了吗?不过,他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他已经拥有了忆魂丹,假以时日,他一定会让他的衣儿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的身边。
涟衣依旧那么的闹着,但是元基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她,那目光中参杂了太多的深情和痴恋。
玉穗在一旁看着元基那专注的深情,心里突然隐隐的担心起涟衣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玉穗感觉元基看向涟衣的眼神像是透过涟衣看另一个人。那眼神中的情感太过炽热和沧桑,不像是有一个月就能产生的感情。
看着天边渐渐露出的鱼肚白,玉穗轻轻地甩了甩头,但愿是他多虑了。折腾了一个晚上,涟衣早就在元基的怀中美美的与周公幽会去了。元基抱着睡得死死的涟衣与一旁的玉穗并站在院中,看着那东边越来越亮的太阳,沉声问道“真的只有这一种办法吗?”“只有这一种办法,再无第二种。”玉穗缓缓地转过身子望向元基怀里熟睡的人,清凉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舍不得玉贞,可是她体内的毒已经没法再拖了。只好回安府让安相治疗。”“可是,我怕衣儿回去不安全,月濛笛不会罢休的。”元基冷声打断玉穗的话说道,“唉,我知道你担心她,可是你不能这么自私啊。玉贞她不是你自己的,她还有家人。安相只有玉贞这么个亲人了。你忍心?还有元基,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玉穗的话让元基突然沉默了,他的命确实是安相救得,当时他刚从塔中逃出,就遭到了月濛卓的暗算。要不是安相相救,恐怕他现在已经.。。。。。。
想到这里,元基望向怀里熟睡的人儿,眉头再一次撇紧,是啊。衣儿不是他一个人的。
温柔的掠起怀中人那散落额前的发,蜻蜓点水般的在那光洁的额上映上一吻。“请你好好照顾好她。”不舍得把涟衣移到玉穗的怀中,看着元基那痴恋的神情,玉穗不禁轻叹一口气说道“不等她醒来?”“不了,徒增伤感罢了。”说完,元基从怀中取出一支玉质的短笛,交给了玉穗,“待她醒来,替我把这个交给她。”玉穗看着那支散发着温润光芒的短笛,心中无限感慨,天下人光知元基是个嗜血的魔头,可有谁知道他真正的面目呢?温润如玉,刚毅柔情,敢爱敢恨。这才是真正的元基啊。心里无限惆怅,只是点点头,收起那支短笛,深深地望向那双血红色的的双眸,承诺道“放心,我一定会交给她的。”
转身,玉穗脚尖轻点,朝着府外而去。
涟漪苑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久久站立,衣袂随风,愈显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