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茜听我说完后,走上前轻轻把我抱住。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她说,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倒没什么伤感的,说:“这有啥,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提也罢。”
“嗯!那个姓邹的,真是太渣了!”钱茜咬牙切齿,“放着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都不珍惜,若是我,有了你的话其他女人敢靠过来,我绝对下毒毒死她!”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怪啊……”我无语,把她从身上弄开,“你是在故意逗我开心吗?”
钱茜摇头叹息:“哎呀,不要揭穿人家的好意嘛。”
可是她时不时偷偷望向我的眼神里,还是藏着点担忧的神色。
我只好拍拍胸口再次申明:“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横竖我跟他当初也才交往了两年,现在大学都四年了,用时间来衡量的话,哪里还有功夫记着他啊。”
“那当初刚分手时,你有没有哭啊?”钱茜问我。
我很想说“我怎么可能为这些事哭鼻子”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比较好:“掉了点眼泪吧。”
“只掉了一点眼泪?”她挑眉。
“你别一脸鄙夷成吗?”
“不是啊,那家伙不是你初恋嘛。”钱茜很认真的回想,“我的初恋也是高中的时候谈的,我记得那会分手的时候,我光是擦眼泪就用了一整条纸巾,而且一个月就瘦了十斤!”
“你厉害……”我想了想自己当时的状态,“若说瘦的话,我当时也瘦了不少,只是眼泪就没你掉得那么厉害。”
“估计是你对他的感情也不是特别深吧。”
是吗?
“谁知道呢,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说。
我只知道那时心痛的感觉到现在还能记得很清楚。但为了什么,我却是不知道的。
初恋或多或少都是很多人心中一个不能去提及和触碰的话题,经历过几段恋情的钱茜深谙其点,所以在满足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后便也没继续追问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各自去上课。
而此时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跆拳道训练社,一个看着26、27岁的平头男子正拿出钥匙打算开门,可是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训练社的门已经开了。
他开门进去,看到一个人正穿着跆拳道服对着室内的沙袋不断进攻,那一招一式,都是最标准的跆拳道招式。
“安远,这么早?”平头男子朝着那个人喊了一声。
杨安远停下动作,回头看了平头男子一眼,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脸色也有些运动过后的潮红。
男子随手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扔过去,便道:“很早就回来了吧?”
杨安远接住毛巾朝他走过去,走近时才开口说话:“八点不到。”
“这么早?”男子神色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你对着那沙袋就这样练了两个小时?”
“两天没动过了。”杨安远在他身旁坐下,“自然要把落下的训练量给补回来。而且我觉得你这几年跆拳道训练得太少了,小心哪一天咱俩切磋的时候被我打败了。”
“呵呵。”男子却咧嘴冷笑两声,眼神从他道服v领前露出的那一小片健硕的胸膛直往下,盯到他的左手,“少来,我看是你这两天红绡帐暖、春风得意,有点吃不消了吧?”
“你注意到了?”杨安远摸上自己戴着的戒指。
“早看到了。”男子起身,也取出自己的跆拳道服,倒也不避讳什么,当场就换了起来,“突然跟我请了两天假,就是跑去结婚了吗?”
“嗯。”
杨安远的呼吸很快就恢复了运动前的平稳,当然原本他的肺活量便是很好的。
章华毕竟是男人,又是年长于杨安远的,对于兄弟突然结婚的事虽然知道了也没什么过大的反应,只 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恭喜啊,什么时候把杨太太带来瞧瞧?”
其他的,便也都不问了。
“有机会吧。”杨安远说。
“你说的啊!”章华立马就兴奋起来,“诶我真好奇到底是哪个姑娘把你这面冷心热的家伙给俘获了!”
杨安远重新站起身,又朝那沙袋走去。章华看着他,轻咳了两声,告诉他:“对了,安远,你不在的这两天,训练社又收了十来个新学徒。”
“又收?你之前不是说已经够人了吗?”
“没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金钱的。”章华回答,“你不知道,现在的家长防患意识有多强,招收的时候,我偷偷问了那些孩子,为什么要来学跆拳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吗?统一的,都是说爸妈让他们来学点防身之术!”
杨安远一脸严肃:“如果仅仅是为了学防身之术的话,估计学不了多久。”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最后收钱前,我又跟他们的家长说了一次,让他们好好考虑考虑,结果反而被他们说我有钱都不愿意赚,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所以你就收了他们?”
“是。”章华神色认真,“既然他们都如此,我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可是这下子,就凭你我两人,教得过来吗?”
“就我们两个人的话是有点困难的,所以我又招了一个人,过几天就能来了,他现在人不在市里。”章华说。
杨安远想问那人是谁,恰好这时候训练社的门推开,一个穿着跆拳道服的女孩走了进来,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瞬间就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冲他喊:“杨助教,你休假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