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远坐在座位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林小田,雨还在下,时而伴着雷鸣。小田翻着书,“漱漱”的页声在安静柔和的咖啡音乐厅里回荡,小田并不抬头,她不想抬头碰触谢清远的眼神。
对面声音徐徐传来:“你怎么反而不说话了?不是还要质问我的吗?”
“质问你,我质问你什么?我有何资格质问?”小田低头翻页书道。
“你,你还是不相信我?那我给你看照片。”说完谢清远搬起自己的座位椅挪到小田旁边,拿出手机打开相册,一家三口的照片映入小田的眼帘。
“给我看做什么?”小田假装没看见,头又继续低着看书。
“我是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就算误会又与我何干?”
“你,林小田……”谢清远有点生气地说不出话来。
“谢叔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我不知道自己凭什么为你生气,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没资格生气……”小田哀伤地说道,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你怎么这样说呢?小田,都是谢叔叔不好,怪我,怪我好吗?你不要这样做苦了自己,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谢清远懊悔道。
“你是我的谁?我是你的谁?”小田低言的声音像空气里的薄雾,易散又轻渺。
“你是我在乎的人。”谢清远说完把小田抱进怀里。
小田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是温暖,是春天,是美丽,是阳光。她伸出两手环绕谢清远的腰,抱得很紧很紧。
夜幕降临了,外面的雨也慢慢变小了,窗外的灯光霓亮了起来,城市的夜色在雨雾中朦胧。谢清远看了窗外的雨停的差不多了,便起身,:“雨停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里?”小田不解地问。
“我们去了就知道了,走吧。”服务员看见他们要走了,急忙把谢清远的西装外套递给了谢清远。谢清远对服务员说了句感谢的话,随后便牵着小田的走出咖啡厅。
谢清远就这样牵着小田的手走出咖啡厅,在路边打了一辆的士,:“去万成国际”,车子便极快地行驶在环城路上。
“今天车子我女儿开走了,她说去找她妈妈了。”谢清远对小田道。
“嗯。”小田低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我们去哪呢?谢叔叔。”
“我们去了你就知道了。”谢清远微微一笑。
“哦,好吧。”
不久,车子到了目的地。小田下车,看见“万成国际大酒店”几个字。
“谢叔叔,你这是?”小田不解。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等会,我付个钱,然后我带你去那个酒店的后面。”说完,谢叔叔指着酒店旁边上坡的一个小路。
“哦~”。
“傻丫头。”
谢清远带着小田走到酒店后面,那一片都是公寓区,按了电梯上楼,到了第八层,801房间。谢叔叔用钥匙打开房间,是两室一厅的公寓房。
“进来吧,这是新的公寓房,我为你买的。本来打算等你大学毕业后再告诉你的。后来想想,既然买了,你周末和朋友同学的话也可以过来住住聚餐什么的也好。”说完,谢清远打开电视抽屉,拿出一把钥匙和一本房产证递给小田。
“谢叔叔,你?你怎么还替我买了房子呢?我怎么能拿?”小田惊讶地说。
“这是我为你做的,你拿着就是了。以后你毕业了有出息了,说不定谢叔叔还要仰靠你呢!”谢清远笑笑道。
“对了,床上的被子被褥什么的都有,到时候你就自己再买一些生活用品就好了。”谢清远补充道。
“嗯。”小田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你学校宿舍门应该还没关吧?”
“应该没有吧”
“那好,钥匙你保管好来,下次你要过来,这个地方不难找。我们走吧!”
“等等,谢叔叔,你衬衣还有点湿呢!外面刚下完雨,空气湿冷,你去洗澡,我帮你吹风机吹干一下衣服吧。”
“东西还没有备全呢,小田。吹风机和毛巾都还没买。”
“我去买!你去洗洗再走吧。不要感冒了。”说完小田还没等谢叔叔说话就出门下楼买生活用品去了。
谢清远无奈摇摇头,看着自己西装衬衣里是还留有雨迹,便进浴室冲澡去了。没多久,小田回来了,听她气喘吁吁的声音,应该是跑回来的。小田敲浴室的门:“谢叔叔,我买回来了毛巾和沐浴露。給!”谢清远半开着门伸手拿小田递给的用品。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的吗?”
“嗯,外面又开始下雨了,好大好大的雨。”
“这样啊,等我洗完出来看看”。
小田打开空调,尽量让室内的空气温度上升一点,然后又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只闻见浴室里流水声,心里有点心慌意乱,就连电视机的声音嘈杂却也比不上心中烦乱。“吱嘎”,浴室门开了,谢叔叔还是穿着今天的衬衣和裤装。
“哎呀,你怎么还穿着啊?都是湿的!”小田看见道。于是急忙跑到谢叔叔的身边,要他脱下。
“没事,不用脱了,我直接拿吹风机吹干就好了。”
“不好,脱下!我给你拿去吹一下,你去被窝里躺着,吹干了再给你。”
谢清远无奈小田的坚定语气,只好脱下递给小田,于是小田拿着吹风机去浴室给他吹衬衣去了。
谢清远微笑地看着小田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似有一阵暖流拂过。看着窗外的雨,“看来雨还是没停啊,反倒越下越大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小田吹干谢清远的衬衣,走出浴室一看,:“你怎么还没有进卧室被窝里躺着啊?不要感冒了,你今天淋雨了!”
“我一个大男人的哪有这么脆弱,今天一傍晚陪你咖啡厅坐着,也没看见你心疼我一下啊。何况,开着空调呢?没事。”
“那那个时候我不是生气嘛,就没有注意了。还有外套不也是那个女服务员热情地给你烫帖了嘛?就没有认真注意你衬衣了。”
“你还吃起那个服务员的醋了?”谢清远假装露出邪恶的笑。
“我怎么会?”小田辩解道。
“怎么不会,我看是啊。”谢清远又是对小田笑笑地说,倒有笑话的意味似的。
“没有,没有就没有!给,你的臭衣服!”说完小田把谢清远的衬衣扔了过去,谢清远一把手接住。
“你脸都红了,小田。”
“那关你什么事?”
“关我事啊,你在乎我,我很开心。”
“真的?”
“是真的”
“那,你在乎我吗?”
“在乎,一百个在乎。还有,你过来,坐我沙发边。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过来便是”。
小田走过去,坐在谢清远身边,谢清远一把拉过来然后抱住小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小田一惊,然后紧紧抱住谢清远,她把头靠在谢清远肩上,是幸福快乐的感受,很温暖的怀抱。她紧紧抱住,害怕这么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谢清远和小田两个人紧紧相拥,电视还在开着,广告片段不停歇,空气里有暧昧的气息,小田抬头,吻了谢清远的嘴唇,谢清远回馈的是疯狂的肆虐,唇舌缠绕了一起,吻慢慢下移,吻在了小田的脖间,小田的轻声呢喃,谢清远的粗声喘气。在这个夜里,两个人终是有了灵魂与肉体的触碰,相爱而纠缠一起,不休不止……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伴有雷鸣般的雨,偶尔有一道闪电划破这黑布般的空,交叉影射着夜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