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唐晚依旧是一缕幽魂,而外面的天微微露出鱼肚白。
依偎在她身边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澈,无一分的迷茫,好像都不曾睡过一样,下意识的伸手碰了碰唐晚的尸体,然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侧过身子轻若羽毛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像每一对早起恩爱的夫妻一般,含蓄中又藏着一股说不出的痴迷狂热。
他起身换过自己身上的衣物,唐晚连忙转过身子,暗骂自己有色心没色胆。
她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系领带,动作笨拙而不熟练,不由得走到他跟前,就像她很久就幻想过给未来丈夫系领带的模样,踮起脚,细心体贴的系好,然后轻轻攀上他的肩膀,在明媚的晨光中,无比温柔给他的侧脸一个最真挚的吻。
这是在她情窦初开之时曾经想过关于诠释幸福这个词最最美好的画面,没想到实现的这一天,对象换了,也无人察觉的到。
唐晚忽然玩心大起,她爬上他的肩膀,让他背着她去大厅,一路上假装捂住他的嘴,很久以后才松手,扯他的耳朵,又勒他的脖子,可惜当事人不仅没有被勒死,也不可能察觉而到,她觉得自己可真算的上最无聊的一只鬼了。
她本来以为沈家给他们准备的新婚别墅下人会很多,没想到,大厅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有钟点工阿姨做好的两份早餐放在餐桌上,还冒着热气。
客厅一片的素雅的白,偶尔点缀着几抹淡黄色的花,更显优雅简洁。落地窗帘厚厚的掩上,只露出微弱的光线,沈临夏在这里面,白黑西装,身姿瘦长,像一抹再淡不过的水墨画,毫无生气。
他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吃早餐,他身边的一份早餐却被冷落。
唐晚坐在那份早餐前,侧头看着他姿势优雅而规范的用餐,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不吵不闹,却莫名的让人心疼。她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想扯出一个弧度,她想说你笑一笑啊,这样板着脸都不帅了。
她自己想,然后又自己笑,笑的怕惊动任何人,又好希望有谁能发现她。
没想到,她刚这样想,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超她飞奔而来,不,准确的说,朝她身边的沈临夏飞过去,像一团白色的球,死死的扒在沈临夏的脸上。
还要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他的脸的时候,被沈临夏毫不留情的扒拉下来,扔在了脚边,力道却是温柔的。
唐晚这才看清这团球,竟然是只小狐狸,又小又胖的脸都藏在毛里的小狐狸,它竟然有些谄媚的又绕着沈临夏的脚打圈圈,半天后,沈临夏有些无奈的说道:“在厨房最左边下面的柜子里,少吃点。”
他话还没讲完,就看到那只小胖狐狸撒开脚丫子,麻溜的像一团滚起来的白球跑去厨房那个柜子里,用脚熟练的拉开柜门,嗅了嗅,然后口水都哈啦下来的拖出一碟东西,唐晚过去看,竟然是看起来就可口非常的桂花糕。
小狐狸高兴的一块一块的小心的吃了起来,很快就消灭的只剩一块,又想起主人的嘱咐,只好忍痛的放下最后一块,又小心的拖去客厅,把最后一块放在沈临夏的脚边,扬起头一脸我很天真我很乖的求虎摸。
沈临夏显然已经习惯,板起脸,说道:“滚滚,明天你才可以再吃桂花糕,不要偷吃,知道吗?”小狐狸果然嗷呜一声,凄凉的在地上打起滚来,沈临夏要弯下腰的把最后一块拿走的时候,滚滚手疾眼快的抢走,然后再哀怨的嗷呜一声,就又不甘心的滚走了。
沈临夏继续吃完饭,唐晚却在旁边笑的都停不下来,腰都笑疼了,阴郁的心情被冲了个大半。
她还没笑完,沈临夏已经吃完了,优雅的放下刀叉,走上楼梯,去了楼上另外的一间房间。
房门刚打开,里面的里面的场景又让唐晚震惊了一把,简直是一个华丽到可以开专柜的衣饰间,大到个个知名国内外品牌的当季最新款的衣物帽子鞋子,小到手表挂坠配饰纽扣,琳琅满目又井然有序应有尽有,而且尺寸无一不合适她。
这是花了多久的时间准备了这个能打动所有女孩子的房间。
沈临夏走到礼服的的排柜前,一眼就挑中了一条渐变色的蓝白色裙,抹胸是深蓝,越往下越浅,到半膝上已是乳白色的纱,美而透着一股纯,宛如深藏在海底下半夜泣泪吟歌的鲛人,空灵而寂寥。
唐晚被这条礼裙给惊艳到,而后看着沈临夏拿着这条裙子,走到他们两的新房,铺满玫瑰花瓣的白色大床上,她依旧紧闭双目,似睡得香甜,身体却没有半点腐烂的迹象,她看着沈临夏在她额头上印下虔诚的一吻,然后将一颗白色的药丸塞入她的唇齿间,让她咽下,唐晚明白这应该就是保持她尸身不腐烂的理由了。
然后她又看着沈临夏无比自然的拉下她身上的那件白色礼裙的拉链,礼裙被剥落开来,露出里面白皙纯洁的身体,空无一物遮蔽,沈临夏淡然的用眼神膜拜过她身体的每一寸,眼神清冷,底下却藏着一抹疯狂的炙热,似乎极力的克制住,他认真的为她换上那件蓝白色的裙子,仔细看手还在微微的颤抖,不过终究是穿好了,唐晚在一旁却看的胆战心惊,都不敢动一下 幸好沈临夏没有丧心病狂到***,不然让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