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永松最后三个字一出口,韩欣霍然抬头,看着荼永松说:“小松哥,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荼永松说:“不明白?我们结束了。你不能再留到我身边。”
旁边传来格格凉薄的声音:“唉。。。这是何苦呢。。。昨天让你走,你趾高气扬的,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现在怎么样。。。自己不走,非得落个被撵走。。。”
韩欣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荼永松,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厌恶地甩开,韩欣尴尬难过地将手悬在半空中,继续哀求:“小松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你一起这么久,我很少很少求你,就给我这一次机会吧。。。小松哥,你让我走,可我去哪里呢。。。小松哥,小松哥!”她泪如雨下,哀痛从心底迸发出来,直哭得肝肠寸断,荼永松却暗想:这丫头真有两下子,不去演戏都亏了。
于是他也越发卖力地表演,他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一屋子的人,落寞的身影突然苍老憔悴起来,一声叹息之后说道:“各位都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陈晓优和格格交换了一个眼色,显然对这样的结局非常满意,虽然并没有像她们说的即时就要搬进来,但是她们最主要的目的,把韩欣从荼永松身边赶走,最好再顺便带到凌肃身边,基本上已经达到了。现在就差一把火,一鼓作气把韩欣推给凌肃带走。
凌肃走近韩欣说:“欣欣,我看你还是先离开吧,荼总这会儿在气头上,他能听进去什么呢?只不过让他更生气。你要是没有地方去,先跟我去散散心,等过两天我再送你回来。”
韩欣充耳不闻,痴痴地凝视荼永松的背影,喃喃地说:“小松哥啊小松哥,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真的不要我了?连。。。你也不要了吗?你怎么对我下的手!你真的要把我交给凌肃吗?他是个什么样的魔鬼你知道吗?我真的跟他走了,我还能有全尸吗?”
荼永松僵硬的背影,仿佛石化在了那里,静静地等待着这几个人的离去。
凌肃继续劝韩欣:“欣欣,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样怄气下去,能得到什么呢?除了让局面更加恶化。跟我走吧,我好歹也做过你的父亲,我带你去散散心。”说着,他细白欣长的手指搭在了韩欣的肩膀上。
韩欣一个激灵,本能地躲掉了凌肃的手,霍然回头,死死地盯着凌肃,眼睛里的悲哀迅速被仇恨和厌恶所取代,她想起小的时候,凌肃是如何变态的凌虐她的妈妈的,幼小的她只能无助的地缩在角落里哭泣,如今她若是跟凌肃走了,恐怕只会比妈妈当初更悲惨,她若是只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可是她现在怀着宝宝,怎能为了荼永松的一点利益,让宝宝也受折磨!
韩欣咬牙切齿地说:“凌肃,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披着人皮的恶D/D魔!如果老天打雷,我真的希望第一个劈死你!我落在你的手里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今天你想带我走?除非带走我的尸体!”
说到这里,幼时那段悲惨恐惧的记忆,这将近一年来心里压抑的痛苦,对荼永松的失望,都不可控制地喷薄而出,她闭了闭眼睛狠了狠心,说道:“好,今天既然你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要牺牲掉我,那么我也豁出去了!你们给我三分钟!”
说着,韩欣擦干泪,走进入卧室匆忙收拾了一点现金和银行卡以及随身必带的物品,出来后对着众人说:“今天,我要彻底摆脱这个被动的悲惨的命运,我不愿意被你们任何人所利用,你们爱斗法爱抢夺各凭本事去!我是再也不搅合到你们的棋局里去了!听着凌肃!你若是还想拿我妈妈的往事来要挟我舅舅,拿家明来要挟我,随你的便去!我不为我舅舅和家明活!有本事你和他们直接斗法去!至于你,荼总,荼永松!”
韩欣叫着荼永松的名字,转到他的面前,强忍满眶的热泪,说道:“你演得真逼真,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心有愧疚,我以为自己受胁迫不得不来当间谍,是我对不起你,谁知道我完全被你掌控在手心里,我被你玩得团团转还不自知,现在又要为了你的致命一招被迫跟凌肃走。。。你明知道你前妻图谋你的财产,我跟他们走了,他们必定会发现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那他们会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和他们分财产吗?这个孩子还有活路吗?我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