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咩咩故作镇定:“我有什么好希望的,不过是帮朋友的忙。”
“哦~!”荼永松点点头说:“没有关系。”
啊?林咩咩直觉地反问了一声。
荼永松又说:“用头发鉴定的准确率,比用血液鉴定的准确率低了20%,有79%的把握,两者没有血缘关系。”
啊。。。林咩咩听了此话,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悲是喜,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软了许多。不料荼永松紧接着一句话,就让林咩咩差点弹跳起来,他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和欣欣,没有血缘关系。”
看着林咩咩瞪着眼睛的傻呆模样,荼永松笑道:“看来我得重新斟酌之前对你的看法了。之前有好几次,我认为你和欣欣一样,看似懵懂清纯的外表下,掩藏着敏感且慎密的心思,现在我才发现,你和欣欣一样,你们的玲珑剔透冰雪聪明,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时有时无,时灵时不灵的,哈哈!”
林咩咩怒视着荼永松。
“不过,”荼永松话锋一转:“我挺好奇,欣欣已经过世三年,你怎么还有她的头发?”
林咩咩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初因为失意,因为要和往事决裂,所以我剪了头发来到杭州,可能是水土不服手臂上长了一片疹子,用了好多药都不见好。有天欣欣说她打听到了一个偏方,用头发泡酒一周后擦拭患处,可以见好。那个时候我的头发还没有长起来,非常短,而且欣欣正在学咖啡,并不常和我见面,她当场就把她的头发剪下长长的一段给我,让我过后去找药酒泡起来。那个药酒并不好找,这期间我也没有停止用过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就慢慢好了,欣欣的那段头发,我就珍藏了起来。”
荼永松惊讶地听着林咩咩讲这段往事,不由得叹息道:“欣欣对你的确有真意,看来我还猜错了一点。。。”
“什么?”
“呵呵,没什么,你也知道欣欣有多爱护她自己的头发,每次洗完头发总要我帮她擦头发,如果不小心擦断了几根,肯定要不依不饶地闹一会儿。没想到居然愿意为了你剪下头发来。。。欣欣对你是真心的啊。”
“那还用说,根本就是一颗灵魂的两个躯体。这怎么能说猜错了一点,难道你一直觉得韩欣和我面和心不合?”
荼永松却摇了摇头没有接这个话茬,随即他笑道:“你和欣欣,的确是一对很有趣的姐妹。咩咩,一分钟之前你还在尽力掩饰自己,现在呢,你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做大事的人,哪能凭自己的心情来表现自己?!”
林咩咩不屑地撇了撇嘴:“谁要做大事!我才不想做大事,我只想过自己最简单的小日子。哼,欣欣也不想,都是被你们给拖累的!”
“你不想,未必欣欣也不想。”
“哦,你是说她被凌肃胁迫么?被胁迫做的事,算不上真的大事。”
“谁胁迫谁?”荼永松淡淡地说。
林咩咩像看傻瓜一样看着荼永松说道:“你脑袋进水了?”突然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荼永松的那句“谁胁迫谁”,像是一道闪电,突然给她迷茫黑暗的心空里带来一丝光亮,但是转瞬即逝,她依然满脑子疑惑。
荼永松不再应声,林咩咩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两人出去又和韩欣道了别就离开了永欣园,路上,荼永松说,就这几天,自己也就彻底搬过来了。
林咩咩忍不住问:“真的?你确定以后就在这里住了?真的不管那个什么梅和女儿了?”
荼永松苦笑一声半天不回复,可是林咩咩认真的目光一直盯牢他看着,他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怕你笑话。”
“什么?”
“。。。。。。”
“什么呀,说呀!”
“何佳梅,她生的女儿荼恬悦,并不是我的种儿。”
“啊?真的?你确定?”林咩咩呆愣一下。
“这种事,男人最忌讳,怎么可能硬往头上戴绿帽子,但事实如此。”
林咩咩随即大怒:“荼永松!你这个混蛋!”暴怒中林咩咩一伸手抓着方向盘使劲摇晃了几下,车子立刻蛇行起来,吓得荼永松连忙手上用力一个紧急停靠刹车。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喘息道:“干嘛,我被人戴了绿帽子,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还好意思!”林咩咩依然怒火万丈:“当初你用何佳梅怀孕把欣欣逼走,才会发生一尸两命的惨案,如果何佳梅的确是怀了你的孩子也就算了,总算是有个说法,可是现在照你说的,不是你的孩子,那么你根本就是存心的!你故意要害韩欣的性命!你这个畜生!故意杀人犯!我要去报警!”说到最后,她不由得高举起巴掌就要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