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大急。
好像古代有位的帝王君主说过:妻子如外衣,兄弟如手足。外衣破了仍可补,手足断了不可续。可见这样雷人的话语如若诞生在现代不免让女性的同胞生生见恨,刀刀饮血。但是,那是在古老的年代女子就真的是只能作为外衣形式的存在而依附于男权社会了。
史是无言记,人戏个中演。
莫说连襟好,得来一场空。
哎,不说这些也罢了,不过关于手足论的辨说,倒是让人在历史的面前沧沧然而独涕流了。不说别的,单说这宫庭里的手足相煎,父子成仇,臣弑君位,千百年来比比皆是,如此繁衍不息,一朝灭了另一朝又来代,怪异连绵。
巴耶可汗就是被这种见怪不怪的宫庭政变推下西辽汗国宝座的。当然,巴耶可汗有如此的下场这怪不得宫庭宗亲的凶狠残忍,六亲不认。只能怪自己被那一统帝国的美梦所蒙蔽;被那一帮婀姨奉迎的庸官碌吏所欺骗;导致自己的臣民生活流离之苦,惨遭战祸的毒害,家无完壁,妻离子散;尸横遍地,野炊无烟。
是看历史上,那一位如此残暴剥夺臣民家园荼毒生灵的君主又怎么可能不被民心所抛弃呢?又怎么可能还被民心所爱戴呢?答案似乎是多余的。
君不见千古一帝,秦始皇虽然瀑戾了一点点,心肠狠毒了一点点,手段高明了一点点,对臣民百姓苛刻尖酸了一点点,但他必竞是大一统的千古帝王。心里有那一点点的私心杂念,期翼传位子孙千万代,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惜的是千古一帝生错了朝代和地方,若是那千古一帝生在现在的大不列巅共和国,或者是现在的小丸子日不落岛国,说不定真他娘的让他的子孙做了千千万代的帝王了,也用不着千古一帝自己费尽心机,防止后世人民来挖自己的祖坟喽。由此可见,英雄选择错了地方,后辈子孙就他妈的都是狗熊了。豪杰投错了明主,埋葬自己的地方就是鸟不拉屎的荒冢了。
塔铁可汗原本只是巴耶可汗众多同父异母兄弟中的一员,虽同为上任可汗血肉相连的亲生儿子。但巴耶可汗身为长子却取得了继续汗位的优先权,再加上当时尊长弃幼的封建传统以及西辽汗国一众部落长老的支持和爱戴,巴耶可汗也就理顺成章地在自己父汗退位的扶持下得登大宝。
塔铁可汗那时也只能作为诸侯王或者统兵御将的王子亲汗归附于巴耶可汗的玉阶之下,府首称臣。想要座一座可汗的位子,那必得大费周章。要么狠心一横篡权夺位,要么一辈子甘居人下。
不同的是塔铁亲王从小就勇武好斗,谋略超群,做事刚劲得体,处置有度。而巴耶可汗打小就生性懦弱,虑事不精,好大喜功,忧优寡断。这样一比,两相对照,熟优熟劣,臣子百官自是心知肚明不言而喻。
只是摄于当时的社会环境所迫和历朝历代的继承体系而罢了,况且臣子百官也不想背下废长立幼背君叛逆之名,被定个孽子逆臣的罪名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好果子,谁又范得着拿卿家性命来赌一把,较量较量一下。
同在一介屋檐下,被谁驾驱驱驶不是一样受人统治,那管得你当子主的是张三李四,还是巴耶可汗或者塔铁亲王。反正老子官居正位,你作君主的就得给咱口粮,给咱享受,给咱荣华宝贵。若是不给,老子跟你没完。
而眼下,你巴耶可汗为了一杆婀姨奉迎的臣子贼心冗员官吏,建立你大一统的帝国美梦,堂而煌之的一已之私,而导致整个大汗国蒙受战争的深恶痛苦,臣民子弟惨遭横祸,那就是你巴耶可汗的不对了。臣子和万民倒是没有跟随你惨遭祸害的权利和必要,让你乐让你飞的时候,你不行,咱就得换人喽,那还管得你是谁,也怨不得臣子二心了。
如此算来,若不是巴耶可汗一味的听信花不葱子左丞相的媚惑耸言,巴耶可汗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不堪。全国上下,臣子百官除了花不葱子那一杆子的冗员碌吏,还有谁不含声微词的?还有谁心里没有怨声载道的?还有谁心里对巴耶可汗有感激的?
此时,若巴耶可汗还能够反省自励,精明能干一些,除奸进贤,弃恶丛善,重拾残局,说不准还能够持重自立,皇威不减。可是,巴耶可汗就是巴耶可汗,偏偏不信邪,强扭的瓜,梗气犟B的昏冗无能,坐等大好河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悄悄溜走而不失拼命一搏。
也难怪塔铁亲王是个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一不用舞刀弄枪,二不用拉帮结派,三更不用像历史上那些弑兄夺位,逼君弑父的宫庭流血斗争一样阴险恶毒鲜血淋漓,就让一众臣子文武百官部落长老推拥上了西辽汗国的皇宫宝座。
也许塔铁亲王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轻而易已兵不血刃就登是了王位。虽然塔铁亲王也有过做可汗的梦想,甚至也设想过凭自己的智谋魄力暗暗发动武力瀑动和宫庭政变,但那也只是晚上睡觉时做做梦而已。
真想要达到这一目的,塔铁亲王还必需要付出一翻困苦的挣扎和流血牺牲的代价呢,搞不好还得一生带上杀兄夺位宫庭政变阴谋篡权的高高大帽,上天不会平白无故的让自己坐上大汗的宝座。但是,现在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毫无拖踏。
当巴耶可汗眼睁睁地看着一众臣子百官以及各部落长老,领着自己的大军把西辽汗国的皇宫紧紧包围的时候,巴耶可汗终于明白了一切,神智能也开始恢复起来,也想过要怒力维护自己的一切皇权。
可是,巴耶可汗终究是醒悟得大迟了。身边除了率领少数宫庭护卫亲兵拼死抵抗的苟也大将军之外,平日里待之最好,言听计从的花不葱子左丞相等一杆冗员污吏早已带着家眷美妻娇妾金银财帛逃之夭夭了,那里还能寻得着他们的半点踪影呢?
巴耶可汗那个气愤屈弊劲啊,甭提了有多大?除了七窍生烟悲天悯人之外,就只能对空气诅咒花不葱子左丞相等一杆冗员污吏的祖宗十八代了。好像平日里时常对臣子官吏装逼,色厉令冉所使用的什么杀人放火抄家灭族责罚等等一诸恶果罪名外,也挽救不了巴耶可汗萎废秃气的败亡命运了。
任凭苟也大将军没日没夜地率领宫庭护卫亲兵拼死抵抗,力图救驾,忠心报国,也只是回天贬术。双方力量的对比和人员悬殊的拼死搏杀,巴耶可汗眼下的残局已是风中稿草,水中浮萍,天空的浮云了。况且,一众宫庭皇室的反叛势力和文武百官叛逆之徒以及各部落长老为首的带队叛军,怎么可能再给巴耶可汗和苟也大将军反抗和喘息的机会,再招致自己苦心孤懿的阴谋失败呢。
僵持月余后,巴耶可汗一日日亲眼目睹山河变色,耳闻宫庭流血斗争的破碎,心一软终于放弃了垂死挣扎的抵抗,带着苟也大将军和一众残余的文武官员兵将准备开城出降。
在最后决定投诚的一刻,巴耶可汗流着泪跪在苟也大将军的面前说:“巴耶听信馋言,誉毒忠良,自毁长城天不可恕,顿失大宝地不可饶。一切皆自由自取也,怨不得旁人半点毛子关系。但巴耶有如此忠义两全忠心耿耿的大将军,此生不能皇图到老也值得了。是巴耶负了苟也大将军,对不起大将军,请大将军见谅!巴耶百死不能护全大将军的名节,自愧如死啊,望将军海量包容。”
苟也大将军见巴耶可汗跪在自己的面前不停自责,请罪,心已是怯了七分,再加上巴耶可汗的一翻真情实词泪淋沉沉的懊悔表白,已是无力再战。只得也跑在巴耶可汗的面前痛哭流泪的说:“可汗遭此大难,苟也也责无旁代,难辞其究。护驾不力,罪该万死。只可惜臣下不能手刃逆贼花不葱子甚是遗憾,唯有一死,以谢可汗信赖宠爱之大恩耳。”
巴耶可汗拍拍苟也大将军的臂膀哽咽说:“苟也大将军大可不必如此绝生,我今虽败,但继位者仍我辈中最聪慧的塔铁王弟也。将军若能事他优胜事我,我敢担保塔铁王弟对大将军的才能智艺必百般宠爱,高官厚禄,皇庭美食必匮赠于大将军。大将军若能受之也是保我皇族不灭,江山不改,后继有人啊。万望苟也大将军自渡之。巴耶在此不胜感激涕零。”
苟也大将军听着巴耶可汗最后一翻脍腑之言的嘱托,不禁泪如雨下,苟也大将军明白这话的意思,除了表明巴耶可汗自己一是听信臣子逆贼馋言激起倒行逆施的可悲下场外;二是把自己托付给了后继的统治者,才可尽用;三是表明巴耶可汗出城一降可能就此坠命了,告诫自己没必受此牵连,踏这趟混水。
苟也大将军泪眼模糊地望着眼前曾经不可一世现在变得如此诚惶诚恐的巴耶可汗,心里瞪时有说不出的滋味在涌动,情不自襟地又像以前一样在宫殿伏地朝拜起巴耶可汗来。
巴耶可汗摆摆手,摇摇头,直接从地上站起来,蹬上城墙上的瞭望台。目光幽幽地直勾勾地望上远方,天边无际,不言不语。背后映显出斜阳拉歪的影子,被磐捏揉造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