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一个个竟然堵在门口?这人脑都去哪儿了?紫荆脸上是疑惑重重、万分不解,看到这样的场面内心也略略的有了那么点慌张。
跌跌撞撞的步伐伴着仓皇不安的步伐一起来到班主的房间。
“哐当”一声响亮的开门声砸破寂静,更是导入无边的噪杂,引起班主的慌张。
看到紫荆等一帮人突然且更显匆忙的进入自己的房间,班主急急站起,未等紫荆开口,班主率先说道:“紫大人,您如此慌张是小的哪里做的不对了么?”说完,班主脸色阴晴不定的偷看着紫荆的神情。
紫荆疑惑——自己这是来询问、安慰、帮助班主,可班主的脸上却显露出慌乱以及畏惧。
紫荆无奈:“班主,您没事吧?”
班主不解:“紫大人,您没事吧?”
四只眼睛相对,更显诧异;众人不解,所有神情微愕更是焦距于两人。傻傻的场景,静静的神态,仿佛一切都到了静止状态。
良久、良久,诡异的情景使每一个人都感到压抑无比,当然也更显沉重。
“噗嗤!”,一个笑声打破沉静。
众人回头,看到一个嬉皮笑脸、熟悉的脸庞。略显尴尬,紫荆含笑环顾,看到众人的神情,有点不好意思的指着众人说道:“额,你们那么多人围在大门口等待我回来,那阵势可是吓坏、更是着急坏我了!可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说罢,嬉笑消失无踪,脸上反而一本正经,好像自己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或者说不知情者一样。
众人看到紫荆反差很大的脸庞、神情,觉得他真的好无辜,可能是自己鲁莽了吧!
班主不经意、偷偷的瞄着紫荆,对外人可能觉得他是在沉思、在想些别的,可对于班主自己他却是在观察紫荆的一举一动,毕竟自己是老江湖了,吃万家饭更是要懂得察言观色。可那笑容是那么的熟悉,让人没有一丝防备,更觉得亲切无比。可他后面的神情?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怎么就无辜了了?他才是我的始作俑者呀!
众人无奈——一个一本正经、一脸着急;一个陷入沉思、仿佛外界的神情是雷打不动一样。
等待,静静的等待;煎熬,无尽的煎熬。疑惑,深深的疑惑。众人不解、彷徨、着急。
一个个上前,小小的圈子更小。
紫荆察觉到越来越小的圈子,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了?”。
话传到众人和班主的耳朵里,条件反射的理解成究竟是什么事。可对于紫荆,说那句话的时候,只是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疑惑,众人随着紫荆的一句问话,更是疑惑,纷纷看向班主:“究竟是什么事?”。
一个个的逼问,一个个不解的神情,让班主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可因为自己的白发完全进入了白炽状态,可紫荆的态度自己又完全不知。虎口夺食最易丧命!虽说不是夺食,也相当于伴虎。
着急、焦灼、预分担;不解、疑惑、形式不明,一切的一切全部落入班主的老眼,老脸更是更显沧桑、着急,汗珠更是默默滚下。
班主脸红脖子粗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这么一大帮人待在这里,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更何况年末一个个还要养家糊口!所以……”说着,脸上的担忧、害怕更是显现无疑。
紫荆猜测般的随口说道:“我是官你是民,你怕我?”
一句话说出了班主的心里话,班主脸上很不自然的掩饰道:“没有、没有,紫大人你想多了!”。
紫荆无奈,脑袋微微抬起、四十五度:“我是官你是民,自古以来都是民怕官,官可放火,百姓也不得点灯。”脑袋又慢慢回落,盯着班主:“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你是不是更怕一个不慎,我对你不利?”。
班主被紫荆的话语、以及灼灼的神情盯的脸色通红无比,想要掩饰的说道:“紫大人说的对!可是紫大人对小人以及戏班子真心不错,所以紫大人想多了!对于其他官员我们肯定是怕,可对于紫大人是不会的!”。
紫荆无比正经:“我的官威何在?”
心跳,一个震惊,班主啪的瘫坐在床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欲加之罪就是掩饰也是无奈,班主无奈摇头:“既然你已明说,那小人也就不做无谓的掩饰!”。
紫荆放松神情,众人更是疑问重重——这究竟是演的哪一处?
班主感到故事的发展完全向着反方向发展,脑袋有点昏暗,神情带着淡淡的凄凉,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破罐子就让它碎般的说道:“我是怕你,可是毕竟整个戏班要养家!我是怕你,毕竟你是官我是民!我是怕你,毕竟我在你家、在你的屋檐下、更在你的主场、京都;我是怕你,可我是班主,我必须考虑一切,权利与义务是不可分割的。而现在的我们了?不愁吃、不愁睡,可武安还有一帮人需要我们去照顾,更是指望我们养家!现在的我们又是什么?笼中金丝雀?”。
一连串的话语说完,紫荆以及众戏班人员脸上充满震惊,更是少不了无尽佩服、敬仰。紫荆、众人微微躬身。是啊,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待在京都,可班主不行,所有人都指望他来吃饭。看来脑袋大就是容易疼,这句话是真的!
是啊,班主这样、夫子也这样。自己只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为了报答他们的照顾之情,竟然就以官压民,就强迫他们来自己的府邸。自己是心里安慰了,可他们了?何尝不是笼里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己的圈子,更是失去了自己。
犯错误可以有,但第二次重复犯相同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古有负荆请罪,而现此景了?可以跪,但跪父、诡母、跪天地,不可跪民。毕竟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如果自己破坏了,那么自己也就失去了自己的圈子,更是失去了为官的尊严。
踌躇,紫荆静静待到众人鞠躬结束,再次鞠躬。看到紫荆鞠躬,班主急急上前,想要扶起。可面对他的是两手前推,完完整整的三鞠躬。
完了,紫荆神情略显愧疚:“班主是我错了——我认为好的,对你们不一定好;我认为对的,对你们更不一定对。就像读书,一百个人是一百个哈姆莱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想感恩你们对我的好,没想到成了您的噩梦!报恩就是让对方可以按照自己的思想活着、活的滋润、活的顺心。可这一切确确实实都已发生,所以我对您道歉、三鞠躬,希望您能谅解我的年少不知!”。
班主、众戏子久久的盯着紫荆,觉得一切都像演戏,是那么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更是那么的一波三折。本为忠臣何故相煎误解。而他真为男中汉子、女子佳婿——情感真切,待人真诚又不失幽默。
夜,紫荆看着一个人的院子、一个人夜无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的世界。他们走了,一切都显得空落落的。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运——繁华朝都一人对,落得清静落得闲。
——
“小姐,您就不要想了!他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人已经走了,您再担忧也是无解。”,小丫看着一脸愁苦的海棠略带开导、安慰的说道。
海棠一脸发呆样:“走了就是走了,再想也是多余!”
小丫急急的看着海棠的模样,有点不懂:“小姐,您这句话已经回答我不同话语很多次了!”。
久久,海棠默默抬起头,好像刚睡醒一样的悠悠问道:“你说什么?”。
小丫听到海棠不同的回答,心情很是兴奋:“小姐,您终于不背诵课本了!”。
海棠不解:“还有呢?”
小丫有点不懂海棠到底是想问什么,可自己毕竟是丫鬟,不能问主子想问什么,所以很全面的全部重复了一遍:“小姐!紫荆、也就是那个叫花子已经随武安戏班出发去前往京都了。您不用多想、更不用担心。”。
海棠诧异、更没有言语。
小丫以为海棠的沉默代表着什么,赶紧急急猜测道:“小姐,您不会是在担心姑爷那边吧?”。
海棠回顾,看着小丫的脸,翩翩一笑:“他哪?我是谁?海家大小姐,要怕不可能;要担心,更不可能。”。
小丫微愕:“难道您是爱上那个叫花子了?”,话语声特别大,里面满满的是不可思议。
海棠被小丫的话呛了个正着:“我喜欢她?你开玩笑还是逗我了?”
小丫诺诺的低语:“可您的神情、态度……”
海棠无奈,带着反问语句的说道:“你家小姐如何?人品、相貌。”。
小丫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此女只可天上有,奈何今日到人间?一切相思均想伴,不入裙摆不入骨。女子无才便是德?废话悠然断人命!若想入高下低处,琴棋书画海棠花。”
海棠微微点头。
看到海棠点头,小丫微微松了口气:“小姐,这句话自从您嘱咐过我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背。就怕您问起的时候我会忘记。不过以您这频繁的次数,我想我以前每晚的背诵也是多余了。”。
海棠一脸气愤:“你这小丫,嘴怎如此之贫!”说着更是扑向小丫,一副就要撕烂小丫嘴巴的样子
“谁的嘴如此之贫?”一句话缓缓传入两人耳朵,瞬间停顿,没了追逐打闹,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以及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