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呼吸,感觉真的很是舒服。活着真好,新鲜空气真好,连翘默默心语。
看着辽阔的天空,连翘很是自wei——幸亏自己出来的急时,否则他还没死了,自己先要被恶心死了。
路过的家仆,看到连翘手扶假山不住的喘息,急急走去:“少爷,您没事吧!”
连翘很是贪婪的呼吸,深怕家仆过来抢占一样,连连摆手:“无碍,只是下面的空气太令人泛呕!”。
家仆看到连翘摆手,可还是献谄媚般的走过去:“少爷,您还好吧!”说着话,用手拍着连翘的背。
连翘内心有点急促,仿佛感到空气稀薄了一样,瞬间转头:“你这家仆,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让人萌生厌恶?你要如此,我就把你和紫荆一起关到地牢。”。
家仆:“小人不敢,那紫荆就该死,该在地牢,可小的还要留着照顾您了!”
连翘眉毛微翘:“你知道状元郎紫荆?”
家仆看到连翘的状态赶紧摇头:“小的,不知!是您刚说的。”
连翘点头:“那你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看到离开的家仆,连翘又大口呼吸了一会儿,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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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肚皮不住的呼叫,紫荆无奈的摸着肚皮自嘲:都得榜中状元了,还是逃不过小乞丐的境遇,这肚皮竟然又饿了。也对,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
紫荆回顾四周,看了看宽敞的地牢:原来,这个地方虽然有点脏、空气有点犯恶心,竟然是此生住过最好的地方。想想真逗,原来人生也是玩笑!
——
海棠看着熟悉的府邸,很是自知“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更何况她和他也没有吵架,所以海棠就返回了连家。毕竟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虽然海家无男子,可连家毕竟是自己的婆家,所以恪守还是要有的。
走在府邸内,海棠看着一个个脸色古怪的家仆:“你们一堆堆的聚众干什么了?”
众家仆微微一躬身:“少奶奶,少爷喊我们去喝尿并品尿味?”
海棠内心咯噔:“什么?喝尿、品味?他怎么会有如此之品味!”想到这里,然后有点呆滞、短路的问道:“他真的让你们这么做了?”。
众家仆异口同声:“是的,少奶奶!”
海棠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又不失疑惑的追问道:“是真的?那你们说说尿究竟是什么味道?”。
众家仆面露尴尬,一片噪杂,不知如何是好。
海棠看到众家仆的举措,很是气愤,让这帮人诋毁自己的主子!随即生气的说道:“你们要是说不出来,这个月的月钱就通通免了。”。虽然自己有点看连翘不爽,但是也不能让外人、下人诋毁,毕竟他仍然是她的相公。
众家仆无奈:“少奶奶,我们的尿都是比较可口是淡咸的、带一股鲜味;可少爷的是咸的, 带一股骚味,很难喝。”
海棠听到众人毫不掩饰的说法,还带有一丝最后的幻想:“在哪里,我去看看,带我去看看?”说着,内心更是沉闷——本以为错过乞丐,自己会舒舒心心,没想到自己的他竟然有如此癖好!
海棠走在众家仆前方,突然看到一家仆脸色难看的急匆匆从自己身边走过。海棠内心很是郁闷,莫非这小厮看到自己回来,略有不爽?
海棠:“站住,你是不是不想本少奶奶回来?”
家仆抬起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小的不敢!”。
海棠:“知道不敢,为何脸色如此之难看?”
家仆:“少奶奶,小的不是有意的,只是被少爷给吓住了!”
海棠眼珠子睁得大大、看着家仆,当然更多的是错愕:“他又怎么了?”。
家仆:“少爷,好像空气中毒了,他拼命的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小的过去了,还将小的责骂一顿。”
海棠内心蹈海:怎会如此,空气也中毒,空气也怕别人呼吸多了,抢走他那一份?他究竟是什么人?无奈,感到自己或许这次选婿真的错了,竟然如此奇葩的男子会成为自己的相公!
海棠微叹:“一起走吧,看看究竟在哪里?”说着话,内心还在想,是不是他们在黑自己的主子了!毕竟不是一两年,而是一生的陪伴。如果真那样,自己的一生真就彻底毁了。
家仆:“少奶奶,少爷就是在这里狠狠呼吸的!”
海棠看了看假山,有点疑惑:“你们知道这是何处?”。
众家仆:“这应该是地窖的出口,小的们刚才进去过!”
海棠随着众家仆走下。
海棠眼神渐亮、扫视、发现地上瘫躺着一个人,而此人的衣衫还是如此的熟悉。随即幽幽回头:“这是地窖?谁家的地窖里面关押人?”。
众家仆直直摇头,表示不知。
海棠看着众家仆的表情,微微摇头:“这明明就是地牢”。
听到隐隐的声音,紫荆颤巍巍的强迫自己抬起头:她,是她?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真的是她。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海棠说完话,看着抬起头的那个人,内心疑惑:他?他不是已经离开了么?莫非自己看错了?
海棠:“你们几个在地牢多点几个火把!”
几个火把亮起
海棠内心沉默:原来真的是他,他不是离开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难道……?无数个疑问滑过海棠的脑门。
海棠:“你怎么会在这里?”
紫荆:“我只是想住住这奢华的房间而已!”
海棠:“乞丐就是乞丐,竟然为了一己私欲,甘愿为犯!”
紫荆听着乞丐两字,想到很多天已经没有进食的自己,幽幽很是熟络的说道:“我肚子饿!”。
海棠微呃:“你肚子饿,管我何事?哦,不!你这么快就开始进入乞讨角色。说饿,要吃的了?”
紫荆无视海棠的调凯,直入主题:“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海棠更是无解:“你吃不吃管我何事?不要表现的你和我很熟的样子好不好?”
紫荆:“对不起,可是这个地方,我只有跟你熟!”
海棠急拍脑门:“原来人也可以这么无底线!这年头见过就可以说熟,真是自己落伍了!”
紫荆看了看四周,发现地牢亮了很多,用手微微挡了一挡眼睛。才发现因为她的出现,自己竟然现在才注意到光线的变化。
海棠看着紫荆的神态、用手阻挡眼睛的动作,隐隐自语:或许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好长时间了。不然视线不会适应这里的光线。更不会自己还没看清他的面容了,他就已经直直的盯着自己。
海棠:“你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紫荆:“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白天黑夜都是一个样子!我只知道,我那天离开你家、离开并州后,就被人劫持到这里了!”
海棠:“为何你会被劫持于此处?”
紫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前不久,连翘问了我很多问题。”
海棠:“你除了说不知道以外,还能说什么?”
紫荆:“我可以说出他问我的那些问题。”
海棠:“那你说吧!”
紫荆:“他问我‘紫荆,我很好奇昨天为什么你会和海棠在一起?为什么你们两个的动作在傍晚时分是那么的一致?为什么你的马匹会存放在她家?’”。
海棠:原来一切都缘起于自己。如果自己没有过多的疑问、过多的追问,他也不会这样,更不会沦落于此,遭此劫难。傍晚,我和他动作一致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只觉得那个场景开始真的很逗,中间真的很让人怜悯,结尾很让人觉得无耻、无底线。
想了很多,海棠看着紫荆的眼睛微微的多了一丝愧疚:“他就问了你这么多,再没说其他的什么?”。
紫荆想到连翘走时的那句话:“他说要弄死我,让我赶紧去死。”
海棠内心有点微凉:怎么会这样,他的内心怎会如此狭隘——孤僻,让无数家仆尝尿;自私,怕别人多吸走他身边的空气;阴冷,小小矛盾竟然就想坑杀一切。
海棠微叹:“看来是我对不起你”说完,海棠看着紫荆。
紫荆也是看着海棠,两个人的视线微微对碰。紫荆保持沉默,因为他觉得自己都是阶下囚了,真的没有什么说的!虽然自己书读的多,但是小说里面的那句话“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都是假的。死了,就真的没有了。那首诗词再次滑过紫荆的脑门,不由得自己嘴唇微微动了动。
海棠急促的捂着心房,看着紫荆的嘴唇,眼神充满痛恨:“你要再念那首诗词,那你就永远待在这里吧!本来还想着亏欠你,把你救出┅┅”话还没完,就看到紫荆嘴唇停止了。
紫荆眼神瞭望四周:“意思是我还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
海棠:“如果你想待在这里,我也不会介意的!”
紫荆一个兴奋就要站起,可肌肉拉伤般“哎呀”一声,又坐下了。
海棠看到紫荆的一举一动,会意一笑:“瘦弱如骨美少女,言谈不失男子气。本为男子洒脱然,何故乞丐忧容在!”。
紫荆趴在家仆的背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幽幽道:“海小姐,谢谢你!”。
海棠:“废话多,活的短!”
紫荆赶紧闭嘴。
走走停停,来到海家门前。
海棠:“把他放到门口就好了,后面的事我安排!”
“哐当”大门打开。
“海棠,我正要接你回去了。岳父说你已经回去了,没想到你又来了!咱们一起回去吧。不愧为夫妻,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竟然又来了。是不是感觉到我在这里?”
海棠一脸疑问担忧:“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