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灵等了一晚上却都没见凰上来,心中怒火狂涌,可苦了新上任的小侍。宁千灵一看见他就想起平步青云的花瓣。感情把他这当成跳板了。
随手拿起一个木雕,边打边骂:“不过是一个小小男侍,还想与本宫同侍一妻?长的一副狐、媚样,早知道乱棍打死你!叫你勾、引凰上,就算飞上枝头也做不成凤凰,永远都只是个下、贱、胚子!……”
直到第二日早起去上朝,才听桔儿说宁品处昨晚闹腾了一宿。安竹似是早已料到,只道重赏那些男侍做补偿。复又笑着说:“幸亏昨晚朕没去。”桔儿失笑。
“让他先好好冷静一下吧。”安竹正正衣襟说道。
虽说花瓣只封了琯仪,并未侍、寝,但按照惯例,还是应该和后宫侍君一样早起给凤后请安。
安竹封了宁品处的一等男侍做琯仪的消息已经传遍六宫,大家都想瞧瞧到底是怎样的明艳动人才能让凰上圣心大悦,直接跳过侍男做琯仪。同时也暗暗嘲讽宁品脑笨如猪,居然把这祸患贴身放在身边。
花瓣去的不算晚,但走一路都是各色各样的目光,着实让他觉得浑身难受。因位分不高,所以坐的位置也是最偏的,但却不妨碍大家嘲讽与试探的目光。
花瓣正别扭着,凤后姗姗来迟,刚坐稳便点名要见花瓣。
也是,一夜之间花瓣名声大作,胜过任何一位得宠侍君,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
花瓣不敢怠慢,走上前去行了个大礼。
白洛虽说不高兴她糊里糊涂由着性子封了个男侍进后宫,却也知花瓣是安竹喜爱的类型,怕是动了真情,便没有多加刁难,让他起身。花瓣小心的站着,承受着坐在第一位的宁品最直接最犀利的目光。
白洛道:“模样到还算清秀可人,颇有青品的影子。”
花瓣还未开口,就听见宁品怪声怪气的说道:“东施效颦罢了。只是男侍出身,哪劳凤后兴师动众特意叫上前来问话?”
花瓣开始疑惑,不清楚这话到底是在贬低自己还是在帮自己说话。
但跟在宁品身边有几年了,从太女府开始便伺候着,自然知道宁品一向是和凤后不和。仔细想着倒也明了宁品何出此言。
白洛笑笑:“凰上刚选君不久就纳了个男侍做琯仪,本宫自然要多问几句。”俊逸若仙的脸让人觉得恍若天神,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而宁千灵最看不惯的便是白洛风轻云淡的这副表情,出口接话:“凤后这话便是放心不过臣侍了,花瓣是臣侍身边儿的人,凤后放心不下花瓣,便是放心不下臣侍。”
白洛刚想出声,便听见那边殷才人出口讽刺:“宁品可真是看中身边的男侍啊,竟如此器重,都送到凰上枕边儿了。只是不知这是否是一种争宠的手段呢?”
“那还用说?听说昨晚宁品可是亲自为花瓣求晋封呢。”良贵玭应道。
殷才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听宁千灵快声说道:“良贵玭在凰上身边侍奉有一年多了吧,怎的凰上登基以后也只封你做了贵玭?连新人中都有几位刚进宫就与你平起平坐了。看来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
良贵玭面色一红,确实,自打凰上登基以来便没再召幸过自己。心下委屈,也就禁了声。
殷才人见宁千灵气势汹汹,也知他正在气头上,聪明的没再说话,省的当炮灰。
白洛见状也就让花瓣落座,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