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冬天,虽然不及北方的温度低,却也极冷。人们在感觉上似乎体会着比北方更冷的错觉。因为空气中的水份比北方比例大得多,湿润的空气一降温,加之冷风一吹,从体感上要比北方冰凉很多。
气温低到零度以下,地上就起了冰,人们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
昨晚一场大雪,将洞庭湖畔与东边的大山都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被。
有一首描绘洞庭湖边的雪景的七律诗是这样写的:
北风呼啸起寒潮,漫卷飞花扑面浇。
冷气冲开关帝寺,寒冰斩缩洞庭桥。
斜观水坝银铺色,远望群山玉长潮。
落木萧萧频抖索,江南景象最妖娆。
冬雪给江南大地塑造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将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一切都掩埋起来。人们不去思维的话,那就是一块净土,看着令人心旷神怡。
喜欢雪景的人们都会抓住这个时机到外面去欣赏一番,尽管冷风灌进衣衫,冻得会打几个哆嗦,也不在乎。尤其是小孩子,作雪人、打雪仗,那是一年甚至几年难得出现的好时机,一旦抓住了就不会放过,要玩个痛快。
但是,我们的主人公微微的这个冬天,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美景,没有精力去关顾这些可以缓解情绪的气候变化。她的心情像冬雪那样冰冷,像北风那样凄厉。
因为婚姻的屡屡受阻,使她意懒心灰。
王立维的死,像老天滚下一根巨木,给了她当头一棒,像王母娘娘的金簪将阴阳河界划开,如切断牛郎织女的姻缘一样,将她向往的美好婚姻,断送于一个美好的开端,就这样永远地消失了。
经过了这次变故,微微在性格上深沉了许多,作为女性做人的风格也沉淀了许多。
不知是因为站在一定的领导高度还是因为经历的事情有许多要思考的问题,她没有了原来天真烂漫的笑容,说话也没有了创造欢乐气氛的开玩笑式的语言,聊天、天会作报告,少了许多幽默与风趣,多了一些坚定、执着与强势,甚至显露出了一点点官腔,也有了一些行政官员的派头与气质。
人们对微微的感觉也在发生着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有的人对她渐渐敬而远之,有的人对她恭维有加却是望尘莫及,有的人对她虽然喜欢她欣赏她,却是正人君子般的相处,有的人干脆有些避开她。因为年龄、地位、权力等等因素的影响,微微渐渐地远离了一些原来与她差不多的人群,走向了女神范的境地。
当然也还是有些人一如既往地与她亲近,这些人无非是两类人:一类是她的闺蜜。她们对微微了解,理解,虽然有时候有些羡慕,但也有些时候却同情她。因为她们都先后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只有微微到现在还是形单影只,孑孓一身。另一类是淫性不灭,色心不改的男人,他们总是在寻找机会,只是很难找到好的机会;他们也想创造机会,只是在微微面前却很难创造好的机会。
一个县城中最美的一个女人,而且有身份有地位,三十四、五岁了还没有成家,也是这个县的一大奇闻。
微微唯一的与她生活在一起的亲人,只有爸爸山子。山子这时也被岁月风霜磨练成一个小老头了,年过花甲,还是住在那小镇上。微微在县城里早就买了房子,要接他到县城来与自己生活在一起,无奈山子说是过惯了乡下生活,不适应城里生活,坚持不到县城里来。微微也没办法,只得依了老人家。
山子也一直再未娶妻,他一直还在幻想着妻子有朝一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也想过再去寻找自己的妻子,可是自从妻子一别以后再没有音讯。他怕她已经结婚成家,不能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所以多次产生过这样的念头,却又多次被自己否定。他还想过,自己这一生总是出现一些奇迹,说不定到了老年时也会出现奇迹,妻子什么时候会来找他也未可知。他这么想着,就一人心甘情愿,享受着孤独。
微微现在有能力有实力孝敬父亲了,却是没有精力去服侍父亲,尽晚辈的孝道,好在父亲身体还硬朗,很少生病,目前还不需要她过多的担心与照看。
微微现在最伤脑筋的是自己的婚姻问题,这也是老父亲最关顾最担心的问题。老父亲从不在其它的事上去说微微什么,也从不找她要什么,就是每次见面也好,捎信也好,嘱咐的就是尽快找个对象成个家。这可是老人的一个心结,是他心目中的头等大事。
对于这一件事,微微作为当事人,怎么不急呢?无奈这事急也没用,这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将事情办好的,必须有个适当的对象才行啊。
微微对婚姻的渴望,对小家庭的建立,心里是十分着急的,她何尝不愿意有一个肩膀能够靠靠?女人再强,也有脆弱的时候。女人天生的依赖性,是大自然赋予她们的,总是比男人要强得多。即使再强悍的女人,其实也有需要男人护佑的时候,生活的重担,生理的需求,女娲造出来的人就是这样。
微微其实从女人的角度上说,并非天生的女强人,她本是一个喜欢温存在男人怀里撒娇的女人。她从小读书、开始懂事起就对异性有着一种渴望与吸引,虽然在读高中上大学时没有好好地恋爱,那时是自己总想为前途着想而克制着自己。现在想来,她还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自己早点成个家。女人奔不奔前途,其实也无所谓,能有一份工作,建立一个小家庭,心甘情愿去相夫教子,做一个善良贤慧的妻子,做一个富有爱心的母亲,使一个小家庭其乐融融,那该多好啊!微微不止一次这样设想着,渴望着。
可是现在,由于自己工作上的好强,却将自己推到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对于太差的人,自己又拉不下面子。对于优秀的男人,现在已经不能属于自己了:哪有与自己年龄相当的优秀男人在那里等着自己呢?
自从王立维走了以后,微微花了一两年的时间才基本走出感情的泥潭。这还是她因为工作上投入着太多的精力才使她淡去这段情感。
眼看自己过一年大一年,年龄越来越大,女孩子再不是女孩子了,而是剩女,是老处女了。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终究怕是只能孤独一生了。微微也假设过自己,若是单身过一生,自己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对不起自己的老父亲,父亲一生的辛苦,一生的企盼,却都落了空。父亲百年之后到黄泉地下也不会安息的啊!自己若是不能满足老父亲的愿望,一生也留下了不可原谅的遗憾。
微微这样想着,对自己的婚姻就更加焦急起来:她将自己的心理想法告诉自己的闺蜜,闺蜜也到处物色与之相当的人选,可总是东难西不就,从素质与年龄上难以合拍。
锐子在中学物色过一个理工男,学物理的,与微微年龄相差不大,可是因为微微经常不在家,连感情交流的时间都没有,结果泡了汤。
红红为她说了个一个部门的副局长,那副局长也结过婚,只是刚刚结婚后不久,那女的却得了急病死了,也没有生育。那副局长也是个大学生,对微微也是仰慕至极,但是微微却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没有眼缘,看着那人没有感觉,不来电。克制自己试着接触了几次,却怎么也聊不拢来,拖了几个月,只好不了了之。
章书记也托付自己的老婆为微微物色市里的朋友圈内圈外的人,却也没有找到适合的。
大家都在为她着急,关心的人实在不少,大家前前后后为她说了十多个对象,好的歹的,优秀的一般的,当官的当老板的都有,就是阴差阳错,不得拢来。
微微自己也有些心灰意冷了,就来了个听天由命,放下结婚成家的事不说了,将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上来。
虽然在建立小家庭的事上屡屡不顺,但微微在仕途上事业上却是如鱼得水。
微微现在不再是章书记手下一个副主任秘书了,她已经上调到省里去了,成了一位堂堂正正的处长。据有关人士透露,省里有关领导又在关注她,想将她下派到一个市区担任一区长,有的还传播出小道消息,说是领导想将她放到她所工作过的这个县来担任县长。
这事说来话长,其中的变化,可是有现实性、机缘性、巧合性与微微的官运性。
这事还得从那次车祸以后,抗洪救灾的情况说起。
那次抗洪救灾的汇报材料,既叙述了县里发生的重大灾情,也同时反映了县里在章书记的领导之下,率全县干群,借上级东风,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巨大力量,很快就恢复了灾后重建,工作做得有条不紊。不仅仅是山区抗洪救灾,而且在对湖区防洪抢险方面,微微与秘书们还提出了一些有效的建议措施,得到了上级政府的高度肯定,并加以落实,解决了湖区百姓的忧虑。不到两年时间,全县百姓就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全县农业经济与工业也得到了长足发展,而且发展势头很好。
为此,章书记很快得到了上级重用,调任到市里担任了副市长,文县长就接了章书记的位置,担任县委书记。
随着章书记的升迁,微微也得到了提拔重用。
章书记,已经是章副市长的章汝斌,本来是要把她带到市里去的,心里正在犹豫。为什么犹豫呢?从人才与能力上讲,章书记是十分肯定微微的。但就是因为微微是个女的,而且太漂亮,担心遭人非议,其中一个更重要的因素还是怕老婆这一关难得过。章书记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时,章书记的太太已经多次提醒章书记,在适当的时候要调整,将微微隔开,既然组织已经给了章书记机会,如果再带微微到市里去,这不正好给别人话柄吗?他的老婆能庭他吗?很显然,章书记的顾虑正在于此。
微微倒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她有人惦记着呢。
就在章副市长考虑微微的去留问题时,省里有人更在关注她。
先是省经济厅的肖主任,在这里树典型开现场会回去不久,就提拔为副厅长了。他本来一回去就向厅长建议将微微调到省厅里去的,厅长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却也没有反对,因为厅长知道微微是进了省厅人才库的优秀大学毕业生,已经在基层锻炼了这么久,如果成长得快的话,应该是不错的。可是因为那时的章书记先下手为强,将微微调到了县委办,只好将这事搁下了。微微在县委办一路顺利荣升,其实肖副厅长一直在关注着呢。
就在章书记荣升为副市长时,肖副厅长认为调走微微的时机成熟了,加之省厅办公室正好缺一个管文字方面的副主任。
微微本来在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兼政研室主任的位置,享受的是正科级待遇,一下调到省厅当了省厅办公室副主任,是堂堂正正的副处级干部了。
到了省厅,各项工作又是全新的了。但微微不怕,她知道只是行业的变化,文化知识、文字功夫的运用那是同理的。
微微到了省厅,待遇就变了样:省厅将她安排了处长住宿楼。微微又与父亲商量,要将父亲接到省城去,可是微微的父亲仍然固执地坚持不去。微微一个人在省厅的处长楼,住着宽敞的房子。每到晚上,微微一个人回到住处,那种孤单的感觉特别浓。
微微调到了省厅,又发生了一系列不为人知的故事,有的情节很有传奇色彩。
先是那肖副厅长对她有想法。那肖副厅长的老婆身体不好,长年害病卧床,基本上不能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起码职能,肖副厅长请了个保姆专门服侍。肖副厅长也经常因为“工作忙”不回家,害病的妻子已经习惯了。肖副厅长其实在外也有相好的,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知道内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肖副厅长的司机。肖副厅长也不到外面东游西玩,只秘密地养着一个情人。微微在他的心目中,漂亮是不用说的了,胜过自己那情人。而微微又是他关心调进省厅的,所以一到省厅去后,虽然认识的人倒不少,但交往最多的人自然是肖副厅长了。微微嘴儿乖,又懂得感恩,所说的话很动听,时常惹得肖副厅长心儿戚戚的,只想打她的主意。
肖副厅长在工作之余,多次向微微诉说过自己的遭遇与烦恼,听得微微由敬畏到产生同情心,由同情到了想为领导分忧的心理情素。
微微因为开始调进去不久,并不知道肖副厅长有情人,只知道他的家庭状况很特别,从内心上有情感倾斜于肖副厅长。她觉得人在世间,都各有各的幸福与不幸,就自己而言,在官场上混,还处是温柔得比较像样的,与自己的同学、朋友比起来,算是很春风得意的了,可是自己的婚姻家庭却又是那么难以如愿以偿。
肖副厅长也是,能升到一个副厅长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心里烦恼呢?
微微甚至还设想过,一旦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爱人,那就跟着肖副厅长算了,自己为他生个儿子,自己带大作为延续老父亲的香火,也好了却老父亲的心愿。她还想了,肯定不能与肖副厅长结婚,只是从感情上给予一些慰藉,当然也是相互慰藉。至于孩子,也不需要考虑自己养不活的问题,自己有能力养活。
可是后来,微微的歪念也有了变化,其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来微微进一步了解得知,肖副厅长有两个孩子,而且小的那个也已经在大学里读研,大的那个,早就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大的比自己只小两三岁,已经找了对象,正准备结婚了呢。
微微觉得自己不能碰这根火线,一旦碰着了,可能就不知道有多少伏的高压电,一旦触电,有可能将自己烧焦。哪怕没这么严重,就凭一些风言冷语,自己也难以承受。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观念,肖厅长的儿子们一旦设障,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困难。做人的面子问题、家庭矛盾的协调处理问题,自己有的是皮扯,有的是心操,今后烦恼的事就多了。
再后来,肖副厅长向她倾诉时,总是用同情心劝慰,不动自己的底线。肖副厅长也试探过多次,微微总是巧妙回避。
与此同时,微微觉得自己到了省城,接触的人会增多,她就广交朋友,使自己人缘更广,看能不能从中物色到自己中意的人选。
微微已经到了这样的成熟年龄,结婚成家的事,就不同于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谈谈爱,不着急走入婚姻殿堂。除了工作之外,她交结异性朋友,完全是奔着建立小家庭而去的,目的非常明确,所以每当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时,她也大大方方地去见面,并提出自己的想法与要求,去询问对方建立家庭的目的与打算。能谈得拢的,她就将就,如果只是看到她漂亮而打主意的就拉倒。
微微到省厅的第一年,她将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找对象上,先后八次相亲,五次工作交往时涉及介绍对象问题,见过十多位男士,无奈天不遂人愿,却无一中意者。这并非微微要求太高,不肯就低。因为其中并不缺乏优秀男士,有高干子弟,有掌握着一定权力、拥有较高地位的官员,也有在部门的一般干部,还有企业家、公司老板。从年龄上有相上下的,有大一点的,大到四十多岁,小到三十岁左右,多数是四十以下的;从婚姻状况来看,有结过婚已离异的,有未结过婚的;从经济条件上看,没有一个悬殊太大的,都是富庶人家。可是就是难合心愿。有的是脾气性格上差距太大,有的是语言沟通太难,有的是没有感觉,有的是目的不明,有的是只追求色相。有两个男士,竟然一见面没谈多久就提出开房,弄得微微心里郁闷得很。
在这些人的相亲与交往中,微微开始去接触时,都觉得有可能性的,不然她就不会去见。她见了这么多的人中,也还是有她认为合符自己基本要求的。其中有一位企业家,也是一个优秀的大学毕业生,原来有正式的稳定的工作,在下海经商的浪潮中被推上了浪尖,自主创业,且取得了成就,建立了一个科技有限公司,且规模不小,资产过亿。因为创业辛苦,耽误了青春年华,也是高低不就,没有将小家建起来,年龄上比微微也只大了三岁。虽然个子不算太高大,却也不比微微矮,人也精明能干。微微与之见面之后,第一印象还不错。两人就开始了正式交往。那企业家对微微也是百分之百的中意:一个美丽的处长,工作部门好,人的地位高,工资收入也不低,完全不需要靠男人来养,这种有利硬件,谁碰上谁不喜欢?这男人见到了微微,就象见到了稀世珍宝,那种喜欢劲,那种贪婪欲,不是明眼人也能看得出,因为他做得有些露骨。
那男人自从与微微第一次见了面之后,就采取了主动攻势:第二天就约第二次见面,后来是天天电话不断,时常约微微见面,好像一天不看到微微,心里就不能安宁似的。微微有时候工作很忙,需要要加班,他总是陪着,车子接送着。只要是微微有需要的,他会尽可能满足。
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微微的办公室里也不能经常让他去呆,许多时候因工作的不便,他不得不在外面等。这倒不要紧,他有的是耐心,等一下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那男人因为微微的漂亮而多有不放心,对微微的行踪要掌握得一清二楚,每天在电话里,问的是微微身体好不好,舒服不舒服,人在哪里,与谁在一起。有一回,微微本来与他见面分开并不久,一个电话来了,询问微微准备去干什么,身体感觉舒服不舒服。微微一听来来气了,就说自己不舒服。他便心急火燎般赶了过来,并买来了一些不知道吃得吃不得的药丸,弄得微微哭笑不得。
微微也多次提醒过他,自己在省厅办公室,工作比较忙,要操心的事情多,不能让太多的精力浪费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没事的时候,每一天只要有一个电话联系一下就行了。如果有空的话就聚一聚,聊聊工作与生活,我们之间,年龄都不小了,除了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之外,就是要抓紧相互了解,尽快走入婚姻殿堂,不要作过多的无谓消耗。
可是,那男的就是不听,除了追踪微微每一天的工作生活行踪之外,有事没事时就是电话。不是问候,就是想念,不是关心,就是汇报。自己有了生意上有什么喜讯,也是第一时间告诉微微,在微微面前喜形于色地炫耀一番;他更有担心的是怕微微有另外的男人喜欢她,心眼小得很,认为微微是他的私有财产一般。
微微办公室的电话一响,工作人员一接是微微的电话,两接是微微的电话,弄得微微不胜烦恼。工作人员也露出厌烦的神色,只是不好说得。微微感觉到了沉重与压力,心里很堵,好象自己的言行都有一张无形的网罩着似的,没有了自由自在,没有了自主权利,更主要的是自己这样下去,工作上没有精力对付。微微本来也是个好强的女人,这也是自从参加工作以后,上级领导对她的期望值高,自己要求严格而形成了一种工作风格的缘故吧。
微微与之交往了两三个月后,心里很是难受。她觉得自己参加工作以来,工作上遇到再多的困难都不觉得压抑,从交往角度上来说,遇到所有的男人都不觉得沉重,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起了,她完全不能理解那男人为什么会是这样。于是,她在经过几次的细心交谈之后,作出了一个明确而坚决的表态,与那男人分手。
那男人就是想不通,说自己哪一点对她不好,哪一点没有条件与她成家,自己有实力有经济能力,能满足微微的任何条件,劝微微不要要求太苛刻。多打了几个电话,也是关心她,今后少打一点就是。只是要掌握微微的行踪,是因为担心微微的安全与身体。现在社会上有不少的人,外流人员、单位工作人员,一些男人对女人总是不怀好意,打女人的主意,尤其是有姿色的女人,更有人惦记。他是怕微微吃亏,所以时刻关注的是微微的人身安全。
任凭微微怎么解释,他总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微微在思考着:人的性格是生定了的,要改也是一时的隐忍,改不掉的,一旦结了婚,就更难说服他了,不如趁现在还没有挂碍,分手算了,自己也是这个命,受不了这种拘束。
就这样,人们看好的微微成家的一对又劳燕分飞了。
后来,那男人还来找过微微几次,微微都以工作太忙为由而不见他,直至完全与那男人断绝了往来。
微微虽然为自己的婚姻不胜苦恼,但工作上她仍然是兢兢业业,在省厅工作不久,她的工作魄力,处事能力,完成工作任务的办法措施总是能得到领导的认可与赞同,有的甚至是高度评价,不到两年,微微的位置又有了变化,省厅领导将她放到了经济处的处长位置上。此时,微微还只有三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