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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钢琴曲突然被截换成了清幽的琵琶声,平远敏感的取下耳机侧头看过来,静兰似才注意,这首《琵琶语》是自己专设的来电铃声,原来是有电话打进来。

电话是刘天豪打来的,询问她现在在哪儿,静兰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竟然已经快四点了,如果不延机,这会儿已经下了飞机坐在回家的车上了。

她在酒店发了信息后,没有收到刘天豪的回信,只当他贵人事多,压根没时间留意她的事,所以,延机的事只是跟家里讲了一声,静兰刚给刘天豪解释完这边的状况,随即便听到候机厅的广播里,传来通知她们所搭乘航班的起飞通知,顺口跟刘天豪汇报了两句,便收线关了机随平远一起去机舱。

还好上了飞机后没有耽搁多久便顺利起飞了,中途也还算顺利,机身在时缓时急的气流中轻微的颠簸了几次,总算是按时抵达目的地。

他们下飞机时是六点十几分,夜长昼短的寒冬里,头顶的天空已经呈青灰色,静兰正暗自担忧能不能顺利坐到车,却在机场出口看到了前来接机的小何,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平远上飞机前给他发了信息。

小何领着他们来到机场外的停车处,刚刚从飞机上下来,即便是穿好了外套,静兰仍是忍不住冷得哆嗦,平远忙上前两步打开后座的车门让她上车,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叠声的‘嘀嘀’声。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按着车喇叭不放,真不知道此人什么素质,也不怕引得周围人神共愤,正欲抬脚上车的静兰忍不住抬头四处张望,搜索着噪音的发源地。

这一眼望去可把她震住了,相隔几米远‘嘀嘀’直叫得人心烦躁的,好像是刘天豪的路虎!

不可能吧?

茫茫夜色下,光线暗得有些看不太真,静兰难以置信地挪近几步,没错,同样的车可以有第二辆,但一字不差的车牌号、、、、、、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专程来接她的吗?他好像没有说过要来接她呀?

还有,这人什么毛病又犯了,既然来了,却又不下车,难道是想民警过来,赐他一顶扰民的帽子,把他请去喝茶聊天吗?

该不会是某根神经又搭错路了,莫名其妙通到陈家庄的醋大爷家去了吧?

她习惯了他的牛脾气,可是这边的两个人若是看到那张臭脸,指不定多难堪!

静兰轻轻叹了口气,努力笑了笑,跑过去跟平远解释:“刚才忘了告诉你刘天豪说过要来接我们,两个小时的飞机一坐,把我头都坐懵了,看着小何就跟着走,差点放了他鸽子!”

平远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睛里的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忧色,迟疑了一瞬,微微笑了笑说:“那你跟他回家,我和小何先行一步!”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也尽量表现出相信了她话的样子,但是静兰清楚,敏感如平远,怎么会感觉不到异常呢?

但愿他不会受扰,只当她眼拙,嫁了个财大气粗蛮横无理的莽夫!

平远上车随小何离开后,静兰低头杵着不动,心里又闷又烦躁,脚下似沾了万能胶,定在原地不得动弹般,任寒风四面袭来,却拂不去心间的心烦意乱。

刘天豪大概耐心磨尽,一脚油门踩到她跟前,摇下车窗沉声质问:“看我在那边等你,为什么不过来?”

他会在机场出现,自然是来接她,按常理,作为妻子,丈夫前来接机,实属体贴之举,她应该感到幸福才对,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静兰僵着身子,如同未上油而生了锈的机器人,僵硬地抬头凝视着他,仿佛想要辨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亦或是想要借着寒风的敲打,让自己好好想想,眼前这个和她生活了四年多的男人,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跟他取得顺利的沟通?

两人相视僵持着,一个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一个满眼困惑而茫然,过了许久,静兰大概也认识到这样僵着不是办法,拖着步子绕过去上了车。

一路上,她都在酝酿着回家该如何跟他沟通,才能解开他心里的疙瘩,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尴尬和难堪。

可是,刘天豪似乎并没打算腾出时间,跟她关门彻谈消除所谓的误会!

今天为了接她,他掐着时间赶到了机场,望眼欲穿了近半小时,打电话后才得知她延机的消息,一气之下本想转身走人,由着她爱回不回,可是往回跑着跑着又似心有不甘,兜转一圈又鬼使神差地回了去,这边三番五次打电话约他喝酒谈天,他却在车里枯坐了两个小时等着接她回家,没想到人是等到了,可却差点在他一不留神间,跟人一溜烟跑了去。

在远远看清她的身影时,他本欲下车,却看她跟席平远有说有笑,特别是看姓席的殷勤开门招呼她上车,这一幕瞬间刺伤了他的眼球,点燃了胸腔里的火苗,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掌上,差点把方向盘上的喇叭摧残到报废。

所以,从机场回来的途中,再次接到约酒的电话时,刘天豪当即便答应下来,将静兰送到家门口后,立马开车扬长而去。

静兰凝视着他的路虎消失的方向,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只是,她一路酝酿着准备跟他轻言洽谈耐心沟通的话语和构思,在这一刻,如同消失而去的路虎尾巴上的黑烟,随风飘散在空气中,永远残存着积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成为了未来某一天破坏生态自然平衡的罪魁祸首之一。

罢了!

打开家门,没有孩子,没有王姐,空无一人,寂静无声,这个她生活了四年多的地方,虽然未曾体会过多少温馨,但在这一刻,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荡和阴森,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在屋内,寒意似乎比室外更深更浓!

身体不自觉地打着寒颤,静兰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恐惧附了身,急急地奔跑于各处电源开关,打开了空调不算,还将客厅、厨房、儿童卧室、保姆房以及厕所等,所有的大灯小灯通通打开,企图用白炽的火光填满自己内心的空虚,驱走体内积聚着渐渐凝固成冰的寒意。

还是不行!

也许是楼下太过空旷?

静兰疾步跑上楼,一盏,两盏,三盏、、、、、、啪,啪,啪,一路机械地按下去,依次把所有房间的灯打开,终于一室通明!

可是,可是,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呢?

好静!

实在太安静了!

这空荡荡的大牢笼,真是寂静得诡异!

不好,太静了真的不好,来点声音吧!

静兰想到了音乐,跑到书房打开电脑,点开平时添加在播放器里的钢琴曲,把音响音量开到最大,最大。

或激烈或轻柔的琴声在空气里荡漾开来,席卷着她周身的恐惧终于淡了,淡了!

静兰缓步回到卧室,卷缩在小沙发上,目无焦距心无思绪,静静地呆了好久好久,久到腿脚酸麻向大脑神经传来不适,她才意识到自己该做点什么。

可是做什么呢?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静兰却凝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离家两天归来,首先好像应该好好泡个澡来着,对,回来的飞机上,她就是这样计划的。

她取出睡衣,注满浴缸,洗澡洗头,吹开长发、、、、、、一系列的琐碎之事,每一件都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播放,可是,忙完这一切,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才十点半不到,而最苦恼的是,她全然没有睡意。

一曲一曲循环播放着的钢琴曲,不眠不休勤勤恳恳的驱赶着空气中的寂静,静兰双手环胸,紧紧操着宽松的珊瑚绒睡衣,缓步来到卧室阳台的落地窗前,撩开薄纱眺望着茫茫的夜色。

远处的路灯下,似看到飘飘洒洒的细雨,细如牛毛,静兰不禁回想起那一幕:清晨的酒店门口,寒风夹杂着细沫般的碎雪,那个伫立在风雪中长身玉立衣袂飘飘的身影、、、、、、

她怎么会想起他呢?

她好像不该这样想他的!

可是,理智上清楚不该,心神却不受控制,一不留神,便陷入到某些或清晰或模糊的画面中,而每一幅画面里,主角都是他!

悠然的婚礼,元旦的清晨,寒风飞雪,不过是昨天的事,只不过是在隔着数千里的异地,为什么竟觉得似梦境般,遥远而飘忽?

静兰不知道自己在窗前站了多久,只觉得两条腿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灵魂也出了窍,不知飞到了哪一朵云彩之上,就那么飘着飘着不肯着陆,也不肯回归这具如行尸走肉的肉身之上。

卧室的门被推开,她潜意识里知道是刘天豪回来了,真奇怪,她竟然没有听到他打开楼下大门的声音,他便已经跑到卧室里来了。

静兰暗想:现在什么时候了呢?他竟然就回来了!

她以为,他又会像上次那样,上演夜不归宿的戏码。

哦,对,上一次怄气之后,他前后陆续有五天夜不归宿,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是多少天?十天?二十天?

呵呵,随便吧,她根本没兴趣管他,不是吗?

其实也不对,曾经她吵过闹过,但多次事实证明,她根本管不了,用网络一点的词来说,就是他根本不是她能hold住的人,所以,她不管了,他耳朵清净,她嘴角得闲,这个家也得以安静,多好!

刘天豪大概嫌音响的声音太吵了,第一反应便是跑去送了电脑,然后,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她,只听见他洗澡冲水的‘沙沙’声传来。

静兰继续发呆,她感觉自己没站多久,便听到他从洗手间出来的声响,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反正他没有上前打扰她,她也似乎不想动,就那么纹丝不动地站在窗纱与落地窗之间。

刘天豪突然打开卧室门,急匆匆跑下楼去转了一圈,又上楼沿各处转了一圈,静兰隐隐想到:他可能压根就没看到窗边的她!

果然,她听到刘天豪在拨电话,随后自己的电话铃声就在床头柜上响起,料想也知道是他打的!

静兰一动不动依然伫立在原地,心里却忍不住冷笑:从他进门后至少二十分钟,才想起寻找她的踪影!

她心灰意冷中,突然衍生出一个可笑的恶趣念头:今天她就偏偏躲在这里,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也让他切身感受一回,体会一下夜半时分,一室孤冷的凄凉!

其实就算她真的失踪,他也未必会如她所想,体会到一丝她所经历的清冷,但她就是不想走出来!

身后传来刘天豪重重的叹气声,片刻之后,又听到他拿起电话打,静兰就像影院里最不专心却又十分专注的观众,背对着卧室里唯一的演员,一动不动静静感受着身后的一举一动。

她听到刘天豪的声音:“陈老师、、、是、、、静兰的电话掉在家里了、、、哦,没什么,打扰你了!”

陈?静兰猜测着,他应该是用她的电话,打给了晓凝,想必是言语间判断出她没跟晓凝在一起的事实,支支吾吾没有多说,便急急挂了电话。

不知道他下一个会打给谁呢?

“妈、、、孩子们睡了吗?、、、静兰说明天来接、、、嗯、、、嗯、、、我挂了!”

这一次应该是打到老宅去了,这个推理的确有理有据!

“静兰!”

“静兰!”

、、、、、、

他大概不知道该往哪儿打电话了,跑出卧室扬声高喊起来,声音和语气皆很急切的感觉。

要不要出去呢?

到底要不要出去呢?

矛盾挣扎了很久,静兰轻轻叹了口气,心头一软,撩起窗纱移动脚步,两腿却早已麻木僵硬,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板上,她一手撑着窗棂,咬牙慢慢活动了好一会儿,全身的血液似才从静止状态中活动起来。

在楼下搜寻无果的刘天豪急步冲进卧室,打开衣柜拿起外套胡乱披上,便急急转身准备离开,静兰一手撩着窗纱,呆呆的盯了一瞬。

他,他,他是要出门千里寻妻吗?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啊!

静兰忙张口‘哎’了一声。

她的声音有点低而哑,刘天豪或许根本没想到人就是身旁几尺之外,所以着急忙慌中,压根没听到她的声音,静兰又扬声叫道:“天豪!”

他身形一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徐徐转身看过去,眼神怪异仿似见鬼,用力揉了揉眼眶,再次睁开眼睛仔细辨认了两秒。

没错,是她!

窗纱边站着的,确定是他心急火燎寻了半天的大活人!

刘天豪提着的一颗心似才着陆,面露欣喜之色,不过仅仅一瞬后,他便变了脸色,一脸气得铁青地几步冲过去,双手握拳站定在她面前厉声问道:“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吗?”

人家说变脸比翻书快,此人更甚,一呼一吸之间,立马从阳光和煦升级到冰天雪地!

相较于他的怒气冲冲似烈火,静兰淡定沉寂的表情则似月色下的一弯小溪,她神情漠然地冲他点点头,星眸圆睁,静静地凝着他,仿似周遭的猛虎也好,财狼出罢,一切都对她造不成一丝的威胁。

她带着清凉和漠然的淡定彻底激怒了刘天豪,天知道,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寻她不见,他有多着急多担心,他甚至已经决定冒着严寒开车出门寻觅,哪怕是明知道这个办法很蠢,但他已经被吓得急不可耐,他担心、他心疼、他害怕、、、、、、

可是、、、、、、刘天豪越想越发气得紧,双手紧紧捏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着咬牙切齿的咆哮:“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故意折磨报复我,对吗?”

臂膀被他捏得生疼,脑袋随着身体的晃动眩得发晕,静兰漠然淡定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一双眼睛始终静静地盯着他,盯着他怒火中烧咆哮扭曲的大方脸,一动不动,眼珠子都不带转一瞬。

她持久的沉默凝视,看得刘天豪心里莫名的发虚,整个人连带身体里被怒火挑唆着上窜下跳凶恶猛兽,瞬间如同被凝结的蜡像,突然间没有了思想没有了动作。

翻腾咆哮的浪潮平息,周遭恢复了先前的平静,静兰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对吗?”

刘天豪一言不发,怔怔的看着她,静兰又轻声问:“因为没有看到我,也打听不到我的消息,所以,你很担心我,是吗?”

她不知道为何纠结着这个问题不厌其烦,也许是想要证实某一丝期盼的温暖,也许是潜意识里固执地想着借这一刻,认真严肃地剖析他和自己的心思,也许,也许,也许是对自己的某种猜测持有一丝怀疑,渺茫地希冀着这份疑虑的多余。

刘天豪还是一言不发,眼神里渐渐充满疑惑,仿佛突然有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这张脸明明是熟悉的呀!

静兰轻叹出声,抬头轻轻拂掉他束缚在她肩膀处的大手,径直越过他向前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定住脚步:“我没什么想法,就是单纯想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一个人守着一幢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一惊,猛然转身看向她,她的话如同天空中一个霹雳的闪电,霎时激醒了他困惑迷茫的神经细胞,一瞬的怔忡后,他见她瘦俏的背影缓缓移动,他知道,她应该只是想要上床睡觉,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一股凉意在空气中蔓延,而那股子凉意的来源,正是她的心窝深处,他几乎能感受到,包裹着她心房的那一泓液体,正在慢慢凝结成冰。

他顾不得反思,也没时间辨别自己身体里的情绪,一个箭步上前,从后背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格外用力,仿佛想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体温和力量去融化她,阻止她的血液她的心凝结成冰。

静兰神情木木的任由他抱着,忽然感觉到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顺着冰凉的脸颊直流而下,一颗一颗,不间断的流,泪眼迷蒙中,她自己却不知道:这泪到底是为谁而流,因何而下?

这一夜,他和她都失了眠,又都格外沉默,她是不想说懒得说,而他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许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同屋同床同枕相拥而眠,却各自怀着不同的思绪,做着不同的杂乱的梦。

翌日吃过早餐,刘天豪主动询问静兰如何安排元旦最后一天假期,听她说准备过去把孩子接回家,在家里呆一天时,他竟然格外开心的样子,立马笑道:“那我们今天一家四口都宅在家里!”

一家四口?

他也要宅在家里一天吗?

静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刘在豪倒神色正常,一举一动泰然自若,她抿唇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便收拾好随他一起前去老宅。

他们进门时,看见两个孩子正跟着爷爷奶奶在客厅笑得特别开心,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个老人家心血来潮,把以前的好多老相片翻了出来,摆在沙发前的茶机上,让两个孩子一一辨认。

丁丁点点见到分别了两天的妈妈,兴奋地跑过来抱着她:“妈妈,我们想死你了!”

静兰忙放下包,蹲下身子搂着两个小宝贝,在他们粉嘟嘟的小脸上左亲一口,右啃一嘴。

刘天豪有点吃醋,好脾气地蹲到点点跟前问:“闺女,就只想妈妈了吗?有没有想过爸爸一点呀?”

堂堂七尺硬汉,竟然也撒娇卖萌?还是在三岁多的女儿面前?

静兰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往沙发跟前过去跟二老打招呼,看到茶机上铺着的老照片,忍不住伸手捡了两张细细端详。

天豪的妈妈笑着介绍:“这些大多都是天豪小时候的相片,可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

那时候家用相机都是胶卷底片类的,二三十年的历史呀,静兰惊叹:“哇,居然保存得这么好!”

静兰饶有兴致地一张一张看着,刘天豪也带着孩子凑上前来,丁丁兴奋地举着相片嚷:“妈妈,你看这个爸爸好小哦,比丁丁还小呢!”

天豪妈妈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接过相片辨认了一下说:“这张是你爸爸四岁多的时候照的,怎么会比你还小呢?”

天豪状似对老妈的记忆表示怀疑,接过相片仔细看了看:“妈你竟然这些都还记得?”

老太太傲娇地把头一昂:“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还会记错吗?”一瞬后,又听老太太笑说:“不过有一点得承认,我孙子丁丁比你小时候帅多了,一点也不像你!”

静兰只当老太太爱孙子心切,没当回事,刘天豪却当了真,拿着相片跟丁丁反复对比来对比去,口中轻声喃喃:“的确不像,一点儿也不像!”

他一边不着痕迹地瞟了静兰几眼,轻蹙着眉头盯着相片小小声地自问自答:“明明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会一点也不像我呢?”

旁人没听到,静兰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不像爹,总不能也把罪名强加给孩儿妈,怪她不会生吧?

况且静兰真心的觉得:无论儿子还是女儿,还是多像她自己更好看一些,或者像舅舅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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