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晚自习,李强早早跑到最后一排,跟几个同学打扑克牌。我手里拿着笔趴在桌上,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一个心形的纸条莫名其妙的降落到我的桌上。我回头看看是谁扔过来的,陈龙在最后一排不断指着我前面。我知道是转给晓文的,这样的事我每天都会遇到。我直接丢到她桌上,不知道是不是她有点不高兴,还是有点情绪,纸条又被她丢了回来,还回头白了我一眼。当时我心里就有点变味了,暗自高兴的同时也伴随着一丝不屑。我直接将纸条揉成团,从窗户丢了出去。‘啪’陈龙在最后把桌子拍的巨响,全班霎时安静起来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陈龙气哄哄的对着我抖动着手指,接着他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寝室长跑到我旁边坐下,“顾子新,这下你可惨了,龙哥的情书你也敢随便丢”。晓文和她同桌也回过头来看着我,“啊,纸条不是你写的啊”,或许她们也感到事态有点严重。“没事”我简单地回到,其实我一点也不怕陈龙,反之我早想试试他这个散打冠军的实力。虽然没底,但是三两下或许还能抵挡住吧。
放学后,好几个人陪着我走,晓文和李强也在其中。刚走到教学楼后,不知站在那里多久的陈龙伸手把我拉进拐角。李强上去帮我打圆,“龙哥,小新不知道那是你写的,让他给你道个歉算了吧”。“陈龙,你要敢打人我就告诉老师。”这是晓文她第一次为我说话。我只是淡淡一笑,“让开”。说完我就自顾往寝室的方向走去,我知道这是在激怒他,所以才会故意走的。
还没走出几步,腰间的脊椎骨就感到一阵剧痛,身体也不自主得向前踉跄,差点跌倒。我转过来面对他,也几乎愤怒到了极点,是个练武的都知道,脊椎是让你随便打的吗?“一个冠军就这样啊,我看你的奖杯都是买来的吧”。他被我彻底激怒,准备拉开架势和我干上一仗。同学们都上来拉扯,李强更是站在我和他之间。“都让开,我倒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冠军奖杯,是不是装大粪用的”。晓文一直在后面拉我,让我不要再说了。李强更是吼了我一句,“滚蛋。”即使这样隔着几个人,陈龙还是找到空隙一拳打在我的脸上,看似狠狠地一拳着落在我的脸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疼痛。“都让开,就他也敢打我。”我开始自信起来。没一会他所谓的朋友也过来几个,将几个护着我的人拉到一边。
见他摆好架势,我仍然站在那里,因为我不知道该摆起什么样的姿势来应战。他一声冷笑,一个勾拳已经朝着我的面颊打了过来,速度很快。我也没有躲闪,因为不会。一拳直中,左脸被他打的生痛,也许他看我无法招架,或许他的腿早准备好要踢我,又被他踢中肩膀,这到不是怎么痛,都是撞墙撞的习惯了。之后他又后退了一步,不愧是散打冠军,一拳一脚打的这么快,还抽身后退,让我没有机会缠住他。可见其参加多少场比赛才有那样的灵敏和防范意识。
我也冷笑一声。要是常人被他这样一打一踢,早倒下去了。他没想到我还能稳稳地站着,不屑他的攻击。接着他又上来一个组合拳不停地攻击我的面门,我只好双手护住,却忘记了他的脚。都不知道是他打出的第几拳后,又是一个起脚,踢中我的腰,他又借力后退了下去。刘晓文和李强在一旁着急的像火上蚂蚱。
随着一声爆吼,见他起跳右拳举得老高,要是这拳被他打中,那可要吃不少亏。可惜毫无经验的我根本不知道躲藏,即使双手下意识挡出去,还是被他打中胸口。我突然暴躁起来,不甘心老被他打。拳头也就没了分寸胡乱打出去,反而他倒是从容地后退,不时还能在我的身上打上几拳。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胡乱中我一记直拳打中了他的胸口。只是一拳,仅仅这一拳他就招架不住。见他失去重心向后倒去,我也就放松了警惕。
怎料看着他还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刚靠近就被他用夹腿夹住我的脖子。像只猴子一样抱住我的头,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即使这样我也能轻松地站起来,我拼命地弯腰弯腰,用他的身躯撞击地面。等到他放手时他已经没有气力了,而我却像平时运动开始刚热完身。他的朋友包括我的同学看着一切都看呆了,见他的确气力不足似的躺在那里。我也没有再顾忌什么,直接准备回寝室。刚转身脑门又被一块砖头砸中,没想到他恢复的那么快,又站了起来。我愤怒到失去了理智,他也是。互相举着拳头又靠近,和他同时打出一拳,这一拳我打在他的肩膀上,他却打空了。我不知道这一拳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是知道这一拳我使足了力气。
这拳过后,他就捂着自己的肩膀,躺在地上打滚。他的朋友们喊着“快去告诉张教练,陈龙受伤啦。”几个人背着他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对不起,我以为那张纸条,是你写的。”刘晓文很奇怪地说出这句话。“要是我写的,你看都不会看是吧。”说完我就强忍着搂着李强的肩膀走了。或许那一刻只想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之后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也或者是听了刘晓文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李强一直在说什么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算是教育了一下陈龙那个狂傲的家伙,之类的话,我也没听进去。李强请我吃完宵夜才回到寝室的,看我回来原本热闹的寝室变得安静,我也没有和他们废话,洗洗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