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带着我离开这个令我愤满的广场。以前也想过二哥在深圳混的好着呢,但没想过混的这样好。不仅有辆私家车,还专门配备了驾驶员。在我们那里,很多老板级别的人也没能有他这样阔绰的。
这个叫小王的司机把我们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简单的三个人,却吃了顿堪称豪宴的晚饭。吃饭的时候,二哥问我怎么搞的,我也如实地把我到深圳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那个叫小王的,听着我说话,感觉我像个二傻子,不免有些戏弄似的嘲笑。但他却有点畏惧二哥的威严,只要二哥一个眼神,他也就乖乖地吃着饭菜。二哥问我为什么要来深圳,我就没有说了。
来到二哥的住处,二哥住在六楼,房子还不错,是个三居室。像我们这类人家里少不了的健身器材,他这里应有既有。进门坐下,二哥递给我一瓶运动饮料,让小王出去买点东西。这才和我好好说话,“怎么突然跑深圳来了?你那小女朋友呢?”“你说晓文啊,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以前是同学,现在又是邻居了。”“这次来深圳有什么打算?别告诉我是来看我的啊?”“这不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边参加一些拳击比赛,我又没什么特长,换了好几份工作,没一份是能让我干的舒心的。所以想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哦,你是想参加那个民间拳击比赛是吧,你能行吗?”
刚开始真不知道我来参加比赛二哥有什么好笑的。由于时间太晚,二哥让小王收拾好一房间给我睡。另外两间他俩一人睡一间。躺在床上感觉这几天被愤怒摧毁的生理线,这才慢慢平复过来。
等我醒来已经是正午了,小王早早买来的午饭,就等着我起床消灭它们。和二哥边吃边聊,小王在这里不怎么敢说话,就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着不太正规的拳击比赛。我一看就是之前想要参加的比赛。二哥告诉我,这是这里的电视台搞的一个什么节目。看看上面那些人的水平,我觉得一定要参加这样的拳击比赛。
饭后二哥把我带上天台,原来天台上还别有一番风景。熟悉的单杠还有沙袋。二哥递给我一副拳击手套,让我戴上试试。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拳击手套,带上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往沙袋上打去,怎么也不能运用上自己所学的动作。“知道了吧,正式的比赛都要带拳套,这对我们这一派无疑是最大的困难。”我有些失望,想不到自己长年的痴迷最后毁在一副手套上面。
“晚上我还有点事,晚饭都在冰箱,无聊的话就在这练练。其他的事等我回来再说。”二哥留我一个在屋顶,自己跟着小王不知道去哪了。那时候经历了那么多,不免有些冲动。带着拳套拼命地打沙袋,拳套接连掉了好几次。感到过于失落,也就不打了。爬上单杠练练俯卧撑等,哪知道刚爬上去做一个,单杠就断了。唉呀,那给我摔得,一口气撑了半天才坐起来。
等我回到屋子里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猛然想起很长时间没有和晓文说上话了。这才拿起电话拨打出号码,我依然能够记得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那次也算是我给她打过的第一个电话。我记得我告诉她我现在和二哥在一起,非常希望她也能来深圳,她只给了我一个模糊的答案,“我考虑考虑。”
之后的日子,我在二哥那里白吃白住了好几天。但是一直不知道二哥是干什么工作的,他每天白天都会在家,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出去。一般不到夜里十二点也就回来了。我跟他提出过,能不能干他的工作,他每次都会拒绝。
有天晚上他不用去工作,就带着我出去逛逛,小王一直跟在后面。和他路过一个烧烤摊,我也挺纳闷的,我俩只是路过,结果在一桌吃饭的四个人,有一个直接把一个啤酒瓶摔在了我们面前。破碎的玻璃片击中我和二哥的腿部。我刚想上去理论,二哥拉着我只顾往前走。没走两步‘啪’又有只酒瓶在我们身后被摔得粉碎。有个人站起来指着二哥,“你就是‘龙卷风’啊?不过如此吗。”我回头看看他们,想上去给他两下,帮他醒醒酒。但是二哥还是拉住了我。
小王也跟了上来告诉二哥,“他们是陈老板手下的人。”二哥不做理会,白了他们一眼,拉着我接着往前走。我刚开始以为那几个人真是酒喝多了装疯,怎奈没走多远,几个人就追过来挡住我们的去路。“听说你拳头很硬啊。。。”还没说完,二哥一记重拳击中他的腹部。那人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身形,捂着肚子喘气。“妈的,上,给我打残他。”
四对三,我想应该简单,看看对方的身形根本不在话下。谁想到那个小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是个孬种。我就不考虑那么多了,往前一步就想出拳。二哥还是拦下了我,对我摇摇头。我也只好后退观战,二哥和他们交手不到一分钟,我就发现不对。这几个人也不是普通的练家子。四人围绕着二哥,有序地前打后偷,诱中带扰,置换身位,拳脚互补。
我看着有些着急,这样下去二哥肯定吃亏。不做多想,直接一个助跑起跳,增加冲拳的动能。直击一人后背,那人被我打倒,向前滚了几圈才停下,支撑几下也没能站起来。三人见我这架势,也瞬间反应过来忽略了一个不可估量的人。一人刚准备转身踢我,我也没有格挡。谁让我还没有学到这一步呢。
这一脚踢在我的肩膀上,我想他本来是要踢我头的。预判我会侧身低头,或者举手阻挡。所以他踢得有点偏低,假如我举手阻挡的话,他能踢中我的腋下。或者我侧身低头,他也能顺势压腿,把我压倒。没让他想到的是我就愣站在那里,用肩膀硬接了他这一脚。这一脚能够看出他是个上过赛台的人,这一脚不失速度和力道,对位置的判断也是经验丰富。可惜遇到没和人交过手的我,虽然被踢中的肩膀有些刺痛,但我知道只是一时的,我对自己的抗打能力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见他有些迟疑,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硬接他这一脚。我一个劈拳打下去,击中他的肩膀,看着他顺着被我击中的这边倒下去,拳头快速回绕,画上一个半圈,又是一个勾拳打了上去。别的地方都不打,就打刚被我击中的肩膀。本来是顺着这边倒下去的,结果被我的勾拳一堵,又倒向另一边。
还有俩人看到这一幕,虽说没有吓蒙,但也差不多了。只好放弃与我们战斗,一人扶一个仓促离开。很多路人都看见了这一幕,只不过靠近我们的都尽量避开,站在远处观望。
刚刚露了两手,自己感觉还不错,小王也上来恭维起来,“哎呀呀,有眼不识泰山啊,原来兄弟这么厉害。”边夸边对着我竖起拇指。只是二哥有点不大高兴,一言不发地往回走,好像在担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