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离开没多久,我就舍弃了在叔叔工厂打工的日子。主要还是因为晓文也走了,她的家里人,把她安排到市图书馆去工作。条件和待遇方面远远要比在工厂里强,而且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孩子来说,要比在工厂安全。虽然我没有办法也进去工作,但是我在图书馆的旁边找到一家餐馆的工作。不求工资有多少,只愿能与晓文更近一点。当时我那个举动,家人还是比较反对的,可是长大的我,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在餐馆打工的唯一好处就是,我每天早上六点上班,下午两点就下班了。只要一下班我就钻进图书馆,打着看书的幌子去看晓文。不知道实情的餐馆同事,都夸我是个懂得上进的年轻人。我在新同事的眼里就是一个有点黑的文人,他们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我是个武痴,更是个高手。可能跟我当时的面相有点关系,我脸上一直都有一点婴儿肥,不穿短袖背心的话,平常人都会以为我是一个有点发福的小胖子。当然不像一些懂得门道的人,从你皮肤就能分辨出你的能力。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只要习惯平时注意观察的人就会发现,经常运动的人,皮肤比较光滑,紧致。
那段时间也闹出一个笑话,想不到我被一个共事的女孩看上了。她也每天下班的时候尾随着我进到图书馆,以前我进去吧,总是不经意跟着晓文后面瞎晃悠,根本不会特意去找书看。自从她跟着我的屁股后,我就开始装模做样,被晓文看见她还知道偷笑。这件事我也有点苦恼,我喜欢的是晓文,虽然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她愿意让我跟着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对与我的这位同事,虽然她长得也不差,但是我就是对她没什么感觉。(要是那个时候我能知道,晓文的心里除了我二哥再也容不下别人的话,或许也就和她好上了)
也就是这么胡乱翻阅,让我发现书中也有的武侠世界。更有不少关于武术的书籍,算是找到能让我避免一丝尴尬的正经事情。谁知道我是越看越喜欢,没几天我就看了不少的武术特点。那时才稍稍了解到,什么是中国武术,我也特别注重其它传统武术的训练方法,总结出很多其它类武术的训练方法。基本上大同小异,首先桩步,然后是基础动作,接下来是套路、架子,然后就是气,再是拆招喂招、推手、模拟实战,然后再是实战。
看得多疑问也多,我看到太多我没接触过的东西,甚至我开始怀疑关于姥姥教我的这套拳术,该归纳到哪一类拳术中。经过长时间的探寻,越想知道我隶属于哪一派中。
寻觅无果,只好求助于二哥。虽然当时离姥姥家还不算太远,但是自己没有那个心思去向大哥寻求答案。从晓文那里借来电话,通常一通电话就是好几个小时。哎呀,想不到电话费那么贵,常常给晓文充个一百块的话费两天就没了。更喜剧性的是,被我那位同事看见我打电话,还死皮赖脸地把号码讨了过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无聊的时候,给晓文发来几句妩媚的短信。还好几天后我有机会拿到她的手机,把晓文号码给删除了。
通过二哥这才了解到,姥姥传授给我的武学,其基本的拳法来自于北方的《长拳》。南拳北腿,似乎常人理解的是,南方拳主要是以拳头出名;北方拳就是腿比较厉害嘛。其实不是,按照我的理解呢,南方拳比较讲究短寸,灵活,攻击距离较短,形式变化多样。北方拳讲究长攻,力大,攻击距离和范围较广。其实力量和灵活才是北方拳和南方拳最大的区别。而且两者也是几千年来所有武术学者所争执的领域。
而姥姥这一派的腿法,是祖传了几百年的精髓。不光克服了在力大的时候达不到灵活的效果,还延续了长攻长防的特点。只是这套腿法训练起来不光是幸苦,要忍受的痛苦也是非常人所能接受。后来通过和二哥的接触,才知道能把旋踢踢到像他这样,他要比别人多流了更多的血汗。所谓一招平天下,十年苦做工。
掌握不少理论知识,我也抽空按照书里的知识去训练自己。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气,当时我比较懵懂,不知道这个‘气’何来何往。按照书里的方法,我也尝试训练过。但也紧紧只是尝试一下,因为后来发现这些东西,在姥姥的指导下不知道做过多少。最可笑的是,我把气理解成了闭气功,常常憋着气跑步或者做动作。也不能说没用,只能说,当时觉得没用就没强化训练过。
每天上班下班,钻进图书馆。算是小日子过的比较自在。我默默地注视着晓文,同时也被别人注视着。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说实话我一直都不知道。不是时间过去太久我忘记了,而是我从认识她开始就不知道,也从来没问过。不过她也做过一件让我有点感动的事情。
那是一次我上班走神了,客人都进到由我打理的包厢时,我靠在茶柜上神游四海。一位女顾客让我倒茶,我只是失口说了句“滚开。”女顾客毫不犹豫地站起来给了我一巴掌,还说了一句让我至今也不会忘记的一句话,“顾客就是上帝,我就是你的上帝知不知道。”这话一出,我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顺手端起一杯水泼到她的脸上。
她的四五个同桌,全都站起来向我示威。也就是‘她’竟然站到我的面前,向那位‘上帝’道歉。这让我有点吃惊,即使当时晓文在场,她也不会挡在我前面,也许她会在我身后拉着我让我离开。她的诚心道歉被那几位接受,才避免一场恶斗。之后她把我拉到空置的包厢,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怎么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