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得继续,刚看完他俩,那种情感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接下来的故事告诉李强。还得从那晚说起,还没和二哥多说几句话,他接了通电话人就走了,为了方便联系,我让他和晓文互留了手机号码。同时也和他约定好了,以后每晚七点,我们都准时相聚到这里。由他传授一些姥姥这一门的武术精髓给我。
那以后每晚只要一下班,我就急忙忙地赶回去。那时候晓文每晚都会陪着我,在别人眼里,我俩已经是一对情人了。至于厂里面那些对她存在好感的人,也有几个不屈不饶着对她展开攻势。甚至有人为了她喝的酩酊大醉,跑到厂房门口大喊她的名字。在她的名字后面还加上我至今也没对她说出口的三个字‘我爱你’。门口几位保安拉都拉不住。还有一位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仁兄,尽然为了她大半夜跑到六楼楼顶,哭喊着要晓文上去见他,要不他就跳下去。几年后,他不照样娶了别人当老婆,还生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着,没看出来有哪里不快活的。
二哥每晚都在公园等着我,就是不知道他一直住在哪里。而且每晚八点半都会准时离开,不知道去忙些什么。有次和他练习对打的时候,碰巧看到他手臂上有几条长长的淤痕。问他怎么来的,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搪塞过去。
二哥带个我的训练,可以说是我那几年来惟一一次体会到功夫的含义。什么五位一体训练法,攻,防,闪,挨,虚。攻,就要已己之长攻彼之弱,与人对峙时,要能够发挥自己的长处;防,判断对手,半路截点,就是要学会通过肢体语言,判断对手下一招,在他出招前,刚出力那会截住他;闪,在自己处于下风时,适当与对手拉开距离,思考对策;虚,通过假动作,引导对手进入你的套路里,或者是让他判断不出自己的真正攻击意图;挨,就是自己要有绝对的体质,能够挨上对手的几番拳脚。
挨,需要特别说明一下,毕竟我在这上面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何况在我接触到的很多人都会说这样一句话‘想把功夫练的好,必须挨打挨的好’。对于这个挨打,我之前可谓也是接触过的。就是前面说过,在姥姥的药店后院里,拼命地撞墙式折返跑。现在住在这高楼大厦里,是没有办法再以那样的方式练习。总不能每天都搞得好像在拆墙吧,再说房间空间那么小,也没有足够的距离让我达到适合的速度。我也试过在公园里,两棵树之间来回跑撞树。可惜撞树比较伤人,而且会被那个看管公园的老大爷骂。
知道我二哥给我找到什么样的训练方法吗?双节棍,耍起来不是像别人那样从左手甩到右手,在手臂旁左一圈右一圈,动作夸张工整,形成完美的弧线。总之不会在高速表演中,击中自己。我呢,先是按照二哥的指导,故意往自己的前胸后背开抡。很痛不说,常常抡上半小时,身上就会出现不少青肿的地方。那时候我回家洗澡都要避开爸妈的。特别的是每晚的不到两小时的训练,有了一位特别的观众,晓文。
因为她,我训练的时候更加刻苦更加认真。几乎可以说,就是在玩命。我会做一些难度高的动作,或者高速的动作。在她的注视下,我就没把自己当作普通人那样训练,让自己暴露出最完美的一面。那时候我会以为那样在她面前,才显得更男人一点,只为博她嫣然一笑。那时候不能说自己还在训练,因为她,我就像一个表演者一样,卖力,忍受,坚持。有时我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她总会感到惊奇。或者时不时装一下受伤,她也会过来帮忙搀扶一下。能与她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到,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有次二哥给我示范的蹬天踢太漂亮了,晓文坐在草地上也激动到站起来为他鼓掌。恰巧他那天走的比较偏早,我就自个在那里模仿他的动作。结果没能做到像他那样踢上去之后完美的落地,直接倒了下来。磕到了膝盖,当时也不是很痛,但我就是装着很痛的样子。因为晓文也要回去了,我想让她再陪我一会。结果她让我扶着她的肩膀,慢慢走回去。我搭在她肩膀的手不敢用力,但也稍稍出点力。要是能直接搂着她慢慢地晃悠回去,那该有多美。她问我,为什么要这样练自己。我告诉她,我要成为最有资格最有能力能保护你的人。她只会微微一笑,撇开我的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
在二哥不到两月的指导下,我在武学上的思维几乎可以说是质的飞跃。二哥不像姥姥老汪还有周队长,他比较有时间或者说是愿意给我当陪练。一次次的对抗,发现我太多的不足,为我补充训练内容以及训练方式。
短短的两个月时间,是我最想也是最喜欢回味的时候。二哥走前请我们到西餐厅吃了顿晚饭,吃的是牛排,喝的是红酒。上菜的时候,西餐厅属于分餐制,一人一个大盘。旁边点缀着生菜叶,小西红柿,荷包蛋,还有几片炸面包。一块巴掌大的牛排摆在中间,非常漂亮的摆盘,就像一幅画,光是看着口水就流了一地。
平时使惯了筷子,这时候拿起刀叉,一时还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晓文在二哥的指导下,细细地切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我有点接受不了这样地儒雅吃法,直接用叉子插起整块牛排塞到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吃惯了熟到老的牛肉,一整块的牛排放在嘴里的感觉,不太好受,但是风味不错。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一个人在那样的氛围下用餐,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上去了。我原本不太属于那种能让物质满足自己的人,自从和不见了几年的二哥接触后,慢慢的也变得有点虚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