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炽爬起来心中暗道:“不能留在这里,不能…。。”摇摇晃晃推开一扇朱红色小门,走了进去。
哗啦啦的水声让刘炽有些清醒,听到有人洗澡,远处的秦思回头看到刘炽,便走了过来:“公子,怎么到这里了?这里可是女子的净室!”刘炽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室内顿时腥味弥漫,刘炽从旁边的抓起一条长巾胡乱的擦擦嘴,秦思急道:“公子不能用,这不能用…”。
刘炽丢掉长巾反身往回走,啪的一声摔倒在地,接着呼呼的睡着了,秦思无奈将他拖出净室丢在门外,此时,一名歌姬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蹲在地上小溺,嫣红血流了出来,秦思手持瓢将水泼在地上,冲走了血迹。
“小茹,你怎么了?“秦思问道。
叫小茹的歌姬双目迷离道:“还不让朱涂那混账搞得“话未说话哇哇大吐,她昂起头道:”小思,这种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秦思摸摸她的头发道:“等你们攒够了钱就回赵国…。”,小茹一把推开秦思冷笑道:“少骗人,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是我每次看不到希望,我心里的苦你知道吗?我还得笑着让他们看”。
秦思叹息了递给她一条长巾,小茹接过长巾笑道:“这种时候,老鸨还让我接客,我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
秦思沉默了,小茹道:“本想盼着来一个心意之人,盼救自己出去,哪怕是一刻也好,结果他们一个一个的骗了我,来这里的人都该死!”。
秦思柔声道:“我看那刘公子不似此道中人,说不定他…。。”
“他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年纪轻轻就在这种地方流连,我看也不是好人…“小茹哭泣道。
秦思沉默了。
清晨,刘炽醒了,刺目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他伸手挡了挡,然后爬了起来:‘咦,这是哪里?“周围不是昨晚的豪华场所,而是十分普通的农家小屋,他回想了半天只觉得腹中难受,又想呕吐,这时走进来一个女子。
“怎么是你?“刘炽惊道:”你不是万花楼的哪个秦思吗?“
此时的秦思一身朴素的衣裳,丝毫没有了昨晚的万种风情,好似一个普通的女子,她笑了笑:‘这里是我的家,昨夜你喝道烂醉,朱大人和你的朋友也是睡的如同烂泥,本想将你留在那里,你嘴里总是叨叨什么回家,我不知你家在何处,便将你送到这里来了“。
刘炽点点头道:“有劳姑娘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说着起身,秦思将他送到门外,刘炽陡然回头道:“昨晚,我和你有没有…。”。秦思摇摇头笑道:”没有,公子守身如玉,没有丝毫轻薄,倒是秦思孟浪了“。
刘炽放下心来跟秦思告别,秦思目送刘炽的背影,双目闪烁不知想什么。
刘炽惴惴不安的朝着家门走去,此时大门紧闭,他敲了敲,小竹子将门打开了,“是大人回来了,你昨夜去哪了?小姐寻了你一夜,都急哭了“。
刘炽闻言心生愧疚,急忙朝着后院跑去。
“老实说你去了哪里?“花无枝坐在榻上,柳眉倒竖,一双美目好似要喷出火来。
“我跟李甲去看布匹…。。”刘炽小声道。
“去看布匹了?”花无枝走了过来围着刘炽转了一圈:“看布匹看了一夜?怎么还有酒味?‘
刘炽赶紧胡乱编造了理由,花无枝冷笑不止:“还在胡说!你若不说清楚,老娘可跟你动粗!“,气急的花无枝爆了粗口,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小竹子在一边朝着刘炽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刘炽想了半天丝毫不明白她想说什么,花无枝气的面色通红朝这刘炽怒道:“趴在桌子上!“。
“做什么?“刘炽感觉一阵惊恐,身体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子上,”小竹子,拿上来!“花无枝怒道。
小竹子急忙跑了出去接着拿着一根细长的枝条走了进来,花无枝撩开刘炽的下裳,刘炽惊道:“你干什么?全让小竹子看到了“。
小竹子笑道:“又不是没见过“说着看向花无枝。花无枝道:”现在你觉得丢脸了,你说不说实话?“。
刘炽分辩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好,刘炽,你现在也学会撒谎了!小竹子给我打!”花无枝怒道。
小竹子点点头,手持树枝朝着刘炽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下去,刘炽杀猪一般的叫了起来。
“小竹子,你要打死我吗?轻点…啊…啊…”刘炽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李甲急匆匆朝着刘炽的家赶来,心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回去“,他在万花楼醒来发现刘炽不见了顿时吓的不轻,一路朝刘炽的家里赶来。
刚进门,却听到阵阵的惨叫,听声音正是刘炽,李甲吃了一惊,偷偷走向后院,躲在树后观看,只见刘炽露着白乎乎的屁股趴在桌子上,小竹子正在抽打,旁边的花无枝一脸怒色,顿时知道闯了大祸,刚要走却听花无枝喝道:“混账东西,你那里走?“
李甲大惊,只感觉自己身子腾云驾雾一般,被狠狠摔在地上来个一个口吃泥,顿时疼的大叫。
“姑娘为什么打我?“李甲问道。
花无枝怒道:“你带着刘炽昨晚去哪里了?“
李甲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去看布匹了…”。
花无枝不怒反笑:“真是狗朋狗友,说的话都一样”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女子,李甲看到顿时吓的呆了。
那女子看到李甲,猛的扑上来,抓着他的头发厮打:“你这夯货,你背着老娘,干了什么,去勾栏,逛妓院,你能啊…。。”女子乱打一通,李甲哇哇大叫。
“好了好了,陈金水,把你家这货带回家收拾!莫要在我这里厮打!“花无枝道。
陈金水起身气喘吁吁,拉起李甲,此时的李甲,头发散乱,上衣被扯烂,脸上血红抓痕,狼狈不堪,被陈金水一把抓住衣裳往门外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