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还是这么的单纯。”过秦看着正一脸兴奋地收拾林夏枯的宗威不禁摇头笑道。
“去去去,你也不过比我大了几个月,聪明了一点点,能别老损我么?”宗威笑道。
“你不觉得,那个斯文的公子哥跟那个古怪的小孩出现得也太凑巧了。”过秦道,“特别是他能这么轻轻巧巧地打昏林夏枯,若京城里有这么一号人物,今后估计比林夏枯还要可怕。”
宗威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笑:“行了我的好二哥,总之我们人也抓到了,剩下的事就轮到大哥和汤伯操心了,咱们还是快快回府里的好。”
过秦看着他笑眯眯的高兴样,只得苦笑着点点头,“你这个家伙,我真是鸡同鸭讲,亏你还当了两年的少将呢。”
左旭阳见无难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好言道:“无难,怎么,刚才玩得不开心么?”
无难却冷哼一声道:“我哪里不开心呢,我只是有些奇怪,左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能出手帮素不相识的公子哥抓人了?”
左旭阳一时也有些不好解释,她一向少管这样的闲事,何况是屏东的人,只是宗威恰好是那吹箫人,一时她便有些忍不住地帮了他。
左旭阳想了半晌只好道:“行,你也没什么好好奇的,那个宗威和过秦,都是屏东府的少将。”
无难也有些惊讶,“屏东的少将?这你怎么知道,我只记得有一个叫方文远的啊。”
左旭阳白了他一眼,“你这家伙,我就是为了屏东来的,里面几个少将我能不知道?四个少将,方文远,过秦,宗威,西宁,莫说我了,京城里有点见识的都知道名字好么?”
无难只得哂笑道:“行啦行啦,小霁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接近敌人内部,小的给您差遣也没什么,再说那个宗威长得还挺不错的,你要是喜欢也未尝不可。”
左旭阳顿时笑起来,急去掐他的脸,“你这个家伙,今天非给你点教训不可!”
屏东府中。
“既然他死活不肯讲,那也就罢了。”常胜门内,屏东众将皆坐在这间全京城有名的厅堂中,正座上正说话的便是少将之首方文远。
“不过大哥,上回皇上交代的流寇之事迟迟没有解决,为什么忽然又去抓那个走私军械的?”宗威问道。
“宜州和西山咫尺距离,所谓官官相护,盗贼和走私贩也是环环相扣的地头鼠,华阳这样的江湖世家,难免跟这些大帮派脱不了关系,这个林夏枯常年在外面走动,跟江湖各路的关系都最密切,直接抓了他来问西山流寇的事,总比抓那帮半夜三更形同鬼魅的小偷来的容易。”
说话的人侃侃而谈,说起话来恣意放纵,潇洒自如,这少年正是少将之一的西宁。
这位年方十八的少将之末,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称得上是极其美貌,甚至不够用英俊来形容了,一张美玉无瑕的脸却没有一丝阴柔气,满满是少年人的张扬明亮,配上他的容貌简直绝代风华。
“但如今这林夏枯又不肯开口,我们又已经第二次抓捕流寇失败了,这下改怎么办?”宗威道。
“就算我们是屏东军,也没有两三次就抓到那帮妖怪的道理,皇帝要是这样就责怪下来,那也太坑人了。”西宁道,“不过他真要怪罪,我就告诉皇上说,三哥半夜训防的时候睡觉…”
“去,去,去,你乱讲什么呢,我才要跟皇上讲,西宁训防到一半跑去观月楼…”宗威笑道。
方文远只摇摇头打断他们,“罢了,既然是事关京城治安的大事,我们也没有懈怠的道理,今晚是谁去训防?”
宗威摇摇头,“时辰还没到,还没人去呢。”
方文远撇了撇左边的西宁,“老四,我看你这么精神,相必很多天没有熬夜了,不如今晚就你去好了。”
西宁顿时跳了起来,“大哥,哪里有这样的,昨天是过秦,今天不应该是宗威了吗?长幼有序,三哥,快去快去!”说着就站起来拉宗威。
“西宁,哪里有你这样的,平时倒没见你叫我几声三哥。”宗威笑,两人在大堂里推推搡搡,周围的将士都笑。
过秦一向安静,只说了一声:“还有呢,上回西宁打破了我的好瓶子也叫了我一早上二哥。”
“行了,老四,谁叫你天天这么生龙活虎的,我叫你去你就去,汤伯不在,大哥的话也不听了么?”方文远笑道。
西宁听了只好撇撇嘴,冲宗威撒了个白眼跑出去了,一边还叫着:“付清,阿武,快点走!”
说到屏东军,这支申明显赫的军队兼任京城治安,抵御外敌等维护内忧外患的重大事务,整个朝廷安危几乎都牵系在这坐百年军府中。
而这一任的军侯汤有战功赫赫,却隐退有一段时间了,这两三年来整个屏东都由徒弟方文远代管,加上过秦,宗威,西宁三个少将以及公孙府的公孙兄弟等人,倒是也井井有条不出差错。
不过从两天前开始,纵横北方的西山流寇再次进京,扰得整个京城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巡防军却捉捕无果。
而方文远两次带人都未曾捕获这个规模可以与一支军队相当的流寇团伙,也算的上是这四个少将执政以来最大的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