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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维纳斯的咒语

维纳斯的咒语

我坐在落地窗前的靠椅上,记起你抱着我,记起我们在这里一同俯视脚下的阑珊灯火,俯视来来往往的车,穿梭在这城市繁忙公路上的样子,记起我喜欢昏暗的灯光经过车棚时的闪烁,我记起所有……我怀念起阿俎。

(——慕紫东)

我坐在落地窗前的靠椅上,记起你抱着我,记起我们在这里一同俯视脚下的阑珊灯火,俯视来来往往的车,穿梭在这城市繁忙公路上的样子,记起我喜欢昏暗的灯光经过车棚时的闪烁,我记起所有……我怀念起阿俎。

又是深夜,而我就好像是过惯了这种生活,继续埋头堕落。 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我想起外婆,想起了那个女人,我的亲生母亲,我想和她说说话,说说话就好:妈,是我。

“我知道,有事吗?”

“妈妈。”我为什么要这么叫她,我也不懂,电话那边格外的安静。

“恩。”她的声音变了,还是我没有听的很清。她在哭吗?为什么?

“妈,我好想见你。”

“恩。”她顿了顿,然后对我说她那边还有个会要开,她要先挂电话了。

我听见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我无力的起身。天黑后,我还是会去同一个地方,会去做同一件事情,那里是西门町:对我来说,那是天堂一样的地方。

霓虹灯下,会出现多少你想要发生的影象,数不胜数。

沿仰很多次都劝我:放弃吸毒。可是不行,我似乎已经沦陷到了不可自拔的程度,就像那一年我爱上了星佐,沦陷在了他的记忆中,义无反顾。

一无所有的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让我来一一细数,细数一下那些离我而去的生命好吗?先是爸爸,然后是外公,然后是妈妈、Aerith、外婆、跟着是我的两个孩子,然后紧接着是谦俎。于是在我承认自己爱上了星佐以后,他又义无返顾的保护了我,离开了我。

最后是Lantis,就连她也跟着崟终赋失事的飞机一起走

了,离开了这肮脏不堪的世界,就留下我,为什么不带走我?

我们这些被上帝诅咒了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我一直以为生活在演绎着我亲笔写的剧本,一直以为是我们在改变命运。但是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要踏入那不可轮回的困境,永远都无法抽身。

“阿生。”

“你来啦?慕紫姐。”

“我要的东西呢?”

“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谢谢。”

经过吧台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到是谁,那样熟悉又陌生。

我转过身,看到了谦俎。我没有理会他的存在,继续走我的路,他走过来拉我“东东。”

“谦俎?我们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你这又是怎样啊?” 我从来不叫他‘谦俎’。

“我们重新开始。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说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放过我吧!不用有愧疚感,是我自愿离开你的,好吗?”

“东东。。。”

“好了,你走吧!我还有事。”

“东东。。。”

他只是叫我,他在喊我。

为什么在我还爱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守侯我。。。现在这算什么?我爱的人已经不是你了,别再试图扰乱我的心情。现在,我正在等死呢!好快点去见到另一个世界里的那些,我太过思念的人。

“你在做什么?”我丑陋的样子被阿俎看到了,这样也好。

“没有看到吗?”我更加从容了。谦俎,我想让你死心,真的这么难吗?你确定你真的有你想像的那样爱我吗?还是 你有其他牵强的理由?

他一把打掉了我手上的吸管,试图把我从这个肮脏的地方拉出去,只是我太过倔强,我总是意念很重。

“放手,我叫你放手。”我一拳打在了谦俎的脸上,他好象是懵了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回过身,想要回去,他走过来又拉住了我。

“东东,这一次,我真的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在爱你,在对待这份感情,跟我回去好不好?就算失去全世界,你不是还有我吗?Lantis死了,外婆死了,别再让我们成为遗憾好吗?我们在一起好好过,不好吗?”他恳求的说。

而我冷笑着说“我已经回不去了,阿俎,我已经都这样了, 只是废物一个。找个好女人,好好对她吧!”然后我义无返顾的离开,我害怕这样的凝视,会瓦解我的意志力,会拯救我于地狱之中。我从来都要输掉,输给阿俎的倔强,他坐下来,坐在我身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毒品,放进嘴里,我疯狂的打他,让他吐出来,他就是不吐。“我答应你,我跟你回去,阿俎,你吐出来,不要让我再失去你。”我跪下来,祈求他放过自己,祈求他不要再让我们也成为遗憾。

(——谦俎)

我吐掉了嘴里的东西,拖着慕紫东,走出了西门町。

她终于肯回到我们久违的‘家’中。

那是一段残忍而难忘的日子,可我终于也成功的帮助慕紫戒掉了毒瘾。爱教会了我们,不离不弃,原来有如此深沉的含义。

我学会了烹饪,对她的起居变得无微不至。我看着她的体重渐渐恢复正常,目睹她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从前的红润与光泽。

当爱一如既往,当你用你的温柔,去对待你生命里的那些生命,上帝也不会辜负你的用心。那些日子,我终于洞察到她眼里的陌生渐渐散去的过程,盼来了她终于变得鲜活而有力的生命…

盼来了我耳畔响起的、我久违的脚步声,那是慕紫的脚步声,她轻轻的站在我的身后,用双臂紧紧地环抱住了我的身体,把头用力埋进了我的后背,沉默不语。

爱是陪伴,是教育,是我们一生的修行。

“我感恩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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