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的葬礼
我们谁也不会想到,谁也不知道:有一条原则,那就是不能背对着敌人走,不该那么走,那样太危险了。
当死神的魔爪伸向我,当那把锋利的刀,刺向我的身体的时候。始料未及的是:谁又会想到星佐会奋力挡在它面前,用身体挡住那把尖锐的刀,来伤害我。
(——慕紫东)、
“那个精神病人,说很崇拜我的那个人。”
“他又出现了?”
“我觉得除了他,没有别人会这样了。”
我的猜测没有错,写匿名信和打骚扰电话的,的确是那个人,那个人,他是我的噩梦。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我被妈妈和Aerith送去精神疗养院的那段时间,那时候他总是跟着我,无时无刻都跟在我身后,说他崇拜我,说希望和我做朋友,后来听医生说他的精神分裂程度很严重,所以就会刻意避开他,不料更加让他的病情严重了。
那天和Lantis还有星佐约好一起去广场玩,却不料在那里,又遇到了那个变态精神病。
“东东姐,好久不见。”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见到他,就有种全身不舒服的感觉。
“你又要干嘛?”我没好气的说。
“知道吗?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们这些人就是看不起我。”
“谁都没有讲过看不起你。”
“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
“还有他们四个 你们重来就没有看得起我,你们鄙视我,无视我的存在。”
“可是我们从来也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啊!我不认识你, 我们都不认识你啊!”
我觉得这太莫名其妙了。
“对,就是因为你们无视我。我猜想让你们都记住我的存在。”
“我不想跟你讲了。”我拉着星佐 Lantis径直走,心想自己不可能浪费时间,跟一个疯子在这里继续讲下去。却不料发生了我这一生都铭记的事情:那一晚,星佐死了,他是为我而死的。
我们谁也不会想到,谁也不知道:有一条原则,那就是不能背对着敌人走,不该那么走,那样太危险了。
当死神的魔爪伸向我,当那把锋利的刀,刺向我的身体的时候。始料未及的是:谁又会想到星佐会奋力挡在它面前,用身体挡住那把尖锐的刀,来伤害我。
我知道他从来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可是星佐,这一切又是何必呢?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刀,为什么替我受死?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星佐。”那空气里回荡着我撕心裂肺的喊叫,回音荡漾在周围,却阻止不了,死神带走星佐时的坚决。
(——Eiffel Campbell)
星佐的葬礼,伯父没有允许慕紫东参加,她只是远远望着我们,望着我手里星佐的骨灰,她没有落泪。她的痛,只有我懂,但是Bill,没有她,你怎么会出事呢?
Bill:
你说,我够坚强吗?
(——苡晨乐)
宝宝出世几个月了,对于修默的行为,我总是睁着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眼睛,我不再多说什么,他却觉得他做的事,让神不知,让鬼不觉。
他还是离不开那个女人,也或许应该离开他的,不是藤麦尔,而是我苡晨乐吧!
这个家,早已没了一个家该有的温暖,从我怀上宝宝的那一天起,前几个月也许是新鲜感,修默尽了一个准爸爸该有的责任,可是后来几个月里,我所受到的屈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他早出晚归,甚至有时会夜不归宿,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卧房里踱步,数着窗帘上的花纹,数着窗外梧桐树的树叶又落了几片?究竟这一切,为了什么?结婚有时为了什么?是为了受尽委屈,是为了今天的怨恨吗?
我以为这一切在宝宝出世后就可以结束了,我以为修默至少会看在我们拥有共同的小生命的份上,保住我,守住这个家,可是他没有,藤麦尔成为了他的精神支柱,而我和宝宝,成为了他的牵绊,我终于发现自己和孩子不再需要这个男人的时候,决定离开,我决定不要了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要留下这个孩子,作为他一生的牵绊,我要他至少记得我,因为我生下了这个孩子,我曾为他生下了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另一个生命。
(——修默)
乐乐走了,留下了我们的女儿,一个人离开了。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又要开始那无尽的等待。但是乐乐,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疯狂,放下一切,出走,去找你,去找回你。但是乐乐,我会等你,永远等你。
我带着我们的修晨,一起等你。
(——Lantis)
崟终赋是今天下午的班机,现在应该已经在机场等候厅了吧!
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不和他走。
天黑了,我躺在床上发呆。电话响了,是阿寺。
“阿寺你怎么会来电话?”
“Lantis 我要给你讲一件事。”阿寺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我的心却不知缘由的痛着,可还不至于到吃药的地步。
“阿寺你怎么了?”
“Lantis 崟终赋乘坐的那次班机。。”
“阿寺…”我握紧电话,我不想听他讲了。
“Lantis 你去把心绞痛的药拿上。”
“阿寺,崟终赋他怎么了?”
“他乘坐的那班飞机失事了。”
电话掉在了地上,我站起身,走向阳台,仰望着天空,我要呼吸,我却不能呼吸,心好痛,周围的氧气在慢慢变得稀薄。
药在我手中,慢慢滑落,掉在了底楼的地上。我微笑着,趴在阳台上,看着那瓶散落在地面上的白色药片,再一次微笑。
崟终赋:
我的药瓶掉下去了。你看,它在下面呢!
我慢慢蹲下身,任身体瘫在冰冷的地上,心好痛,怎么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