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但方才时令哲宣布的消息真的像锤子往她心口一敲。
“丘馨海从今日起,成为时令学院的副会长。”
这句话在她心里响荡了十三次,她才回过神来。
不会吧?
他来真的?
她想晕倒。
场下一片寂静,死寂。
很多女生的脸都是紧绷的,如果目光能杀人,丘馨海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如果时令的学生会会长是国王,那么副会长就是皇后一样的存在。
皇后一样的存在。
皇后······
真是······
这是在搞笑吗?
舞雩国又不是帝国制的。
她讽刺地笑笑,侧目望时令哲。
他冰冷的俊容,写满了不容反抗。
她也不好说什么,似乎有一万种声音在叫她妥协。
啪、啪、啪。
台下有人开始鼓起掌来,人太多,不知道声源来自何方,丘馨海瞄了一眼就知道了其出处,不是丘馨海视力一下子变好,而是身穿黑色制服的少年那头夺目的米色头发,泛着微微的金色,放在人堆中都能一眼辨出。
他金色的眸子,像猫的眼睛。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微妙的迷迭香气,多少人的心要飞起。
米色头发的美少年,好像为的是和时令哲的金发一决高下似的,敢打包票,看向少年的目光绝对不比看向时令哲的少,似乎是金色与米色的较量,在暗暗地进行着。
当然,这都是没有依据的夸大想象罢了,男生之间,哪有女生们那么多磕碰的棱角。
少年这么一鼓掌,他身旁的蓝发少女也跟着鼓起掌来,接着全场轰鸣的掌声。
丘馨海都没有搞清状况,就这么被认可了?难以置信。
······
时令哲走到后台,就被崔糖心拦住。
小小的身躯似乎迸发着大大的力量。
她张开双臂,坚决不让时令哲过。
“时令哲,你还真敢让馨海担任副会长这个职位啊,她是搞不定的!”
“怎么不行了?”他问道。
崔糖心说:“你没看见那天文方定堵她那情况吗?”
“······”
对话愣是被时令哲的沉默截断。
“唉······”崔糖心觉得自己是自找没趣。
······
哐当——
有一个花盆从她头顶砸下来,丘馨海警惕地一闪,花盆就在她身旁裂开了花。
这周第几次了呢?一连串的“灾难”像算好了似的降临。
高空抛下的花盆,丘馨海好几次都遇上了,幸亏她灵敏地躲闪,座位上被人乱涂乱画,时令的物资丰富,她每次到教室就直接换一张桌子,今天,可算是挑明了,她一放学就被好几人堵在楼梯口。
带头的一个女生凶狠的目光像母狼:“丘馨海,我们有话对你说。”
丘馨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起伏:“我猜到了啊,你们是想我自动申请不当副会长是吧?”
她瞥了视线下方的楼梯,她们不会要把她推下去吧。
量她们也不敢。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丘馨海下了决心要拼一拼,胆子逐渐大起来。
“我们都是时令的学生,我不管你们对我又什么成见,大可直接将意见信投放到学生会的意见箱,到时候自然有人看,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
对面几位女生被丘馨海突如其来的气场镇得微微一愣,脸上的凶相放缓。
丘馨海继续道:“你们是想说我不配当副会长是吧,或者是我被欺负了找时令哲诉苦是吧,我告诉你们,没、这、个、必、要!如果我真的不能胜任这个职位,那么时令哲根本就不会对着全校宣布副会长人选确定的这一消息,而你们对我的不信任,就相当于对时令哲能力的质疑,质疑他的选人用人眼光,难道你们怀疑时令哲的能力不成?”
女生们纷纷摇摇头。
“你们这是在变相破坏时令的风气,做这些之前,也不想想,时令哲知道了会多么失望,如果我连管理好时令校风这么一丁点事情都弄不好,那么我真的该下台,你们,如果你们连自觉维护时令校风校纪这么简单的义务做不到,我真的无话可说,既然你们不安安分分,学校也容不下这样的人,就只好请你们离开时令!”
丘馨海这么一连串像手雷一样狂丢出去的话,把方才凶神恶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的女生们镇得瞬间服服帖帖,眼神恢复平静的她们无不无声地忏悔。
“你们有心忏悔,我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对其他人说这些事,我又不是长舌妇,就这样吧。”
她完全没有再去看她们一眼,径自往楼下走去,任由身后的女生们目瞪口呆。
“我好像看到她身上和房赋黛相同的气场。”一位女生说道。
“我也感觉到了,还以为她是朵温室里的花呢,以前那些女生被我们小小欺负一下就哭的稀里哗啦的,纸老虎,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副会长不二人选。”另一位女生附和道。
不愧为时令哲钦定的皇后。
【弥与匣留言】今天狂补上昨天漏了的2000字,意思是,今天更5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