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大惊,三分羞涩七分恼怒,用力推开他,却又被他强行按了回去,牧歌鼻尖又萦绕着薄荷味,心中忐忑不安。刚想再挣扎“别动,一会就好。”沐清铉的声音,低醇动听,对牧歌来说,却无比危险。
牧歌心中疑惑,却放弃了挣扎,只因在他的声音里,她居然听出了一丝感伤。
就这样亲密的靠在一起,牧歌的头枕在沐清铉的胸前,听着他一下下的心跳,和自己的混合在一起,更为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牧歌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没劲,越来越软,眼皮也越来越重。。。
沐清铉突然起身也扶起她,将手往她额头上一触,竟是烫的吓人,眼神一眯“该死!忘了她还有伤。”
将手在牧歌身上轻轻一点,牧歌便睡去。
他将手指放在嘴边,吹响一个口哨,不远处,一匹黑马踏着月色,嘶鸣而来,迅速跑到主人跟前。
他摸了摸马头,俯身在它耳边道“清风,我们回府。今天有个女人要和我一起,你暂且忍耐。”
马儿一声长啸,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将前腿跪下,等着主人上马。
沐清铉闪过一丝疑惑。清风是这世上最烈也最忠诚的马种,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这种马一般用于战场,会在危机之时保护主人,也会在主人死亡后千山万水带他回家,是千金难求的马。
这匹马来自西域进贡,当时沐清铉不过十五岁,这匹马性子极烈,在进贡之时大闹殿堂,想要自由,朝堂之上,包括沐皇都无人能驯服。
沐清铉轻轻走过去,安抚地摸摸它,在他耳边税“别怕,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我也是。我带你走,给你一个家。”
奇迹般的,这匹马居然真的不闹了,也没有伤害少年沐清铉,沐皇大喜之下,将其赏赐于他。
沐清铉为它取名清风,一晃就过去了六年。
而在这期间,清风更加不让沐清铉以外的任何人碰,连平日里喂食洗浴都是沐清铉亲自来,有次沐清瑾不信邪,趁着沐清铉不在,想要去骑清风,被它一脚踹开,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后再也不敢靠近。
可如今,这等烈性的马居然肯让牧歌骑!这等于它间接认了牧歌这个主人。
烈马不认二主。沐清铉笑了笑,这个女人,果然特别。
他抱起已经昏睡的牧歌,动作轻柔到自己都没意识到。
轻轻上马,低声道“清风,要快,她受了伤。”
马儿长啸一声,拔开双腿,飞速奔驰。
铉王府。
沐清铉抱着牧歌大步踏入铉王府,一边走一边吩咐跟上来的孟萧“孟萧,去门外把守住,谁也不准放进来,尤其是太子的人。问起来,就说我今夜去了趟醉梦楼,略感不适早早回来,便不曾出府。”
对着迎上来的淋儿,冰儿两个婢女道“你们去我房间,放满一盆水,要热的。再拿些毛巾和府里的金疮药来。”
边交待边脚步不停的进了内庭。只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孟萧绷着个脸,自家爷居然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奇怪女人抱回来了!这铉王府,除了公主殿下外就没从外面飞进过母苍蝇!今儿居然破例,而且还是铉王亲自抱着!还一脸紧张!这是什么情况?
冰儿和淋儿对望一眼,也是被惊到无法思考,她们如神一般的四爷,居然抱着一个女人,还去了他那个连沐清瑾都不曾获准踏入的房间!!!
铉王府最深处的房间。
黑色的沉香木,排出一个个雕花格。这个房间比外厅还要大。除了起居用品和一张旋木床外,几乎所有的空间都被各种收藏品和挂满一面墙的锦囊占据。却因为太大仍旧不显拥挤。
在房间一侧,有一个镂空的窗台,正对着府中心一片荷塘,在月色里荷叶静静,花香扑鼻。
沐清铉将牧歌放在床上,轻轻拉开她的亵衣。居然又是他上次见到的奇特装束!粉红内衣映衬得牧歌更加肤似白雪。沐清铉略定心神,随即眼眸一沉,牧歌身上布满大小不一的针孔,密密麻麻足有百余处之多!他倒吸一口气,心里压抑着,感觉闷到像是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