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小吃店,店面当然不是很大,二十多平米的面积,因为顾客不多显得有些宽敞,没有人的时候,小六子就和丽林商量怎么改进,怎么把小吃介绍给顾客,既要发扬,当然得深挖根源,于是小吃的来历,寓意,特色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被放上台面,生意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生意好,需要的人也多了,小六子租了一套房子,四楼,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丽林领着小跟班们住一间,小六子住一间。
常常的,小六子会把丽林叫到自己房间里,和丽林说这说那。“姐,你知道吗?你家和这比,你那是屯子,这和省城比,这是屯子;省城和北京比,省城就是大屯子,外面世界很大!”“姐,你知道吗,我在赌场里当过鸡头,我能看出清白女孩和小姐的区别,我闻耳朵后面就能判别:清纯女孩味道是清香的,而夜生活丰富的女人是污浊的气味,汗毛孔也大,她们走路的姿势也不一样。”“姐,你知道吗,每次洗过的衣服我都会在口袋里放点钱,我拿着手里的钱去做事,消费,玩乐,要是输了,赔了,回来我一掏口袋,诶,还有钱,我就有饭吃!”“姐,你知道什么样算亲密接触吗?我今天去化验血了,她有肝炎!”——小六子的女朋友是曾和小六子在一家娱乐城工作的女孩子,做收银员,高高白白的,在小六子父母离异的那段时间里,是她陪他走过来的!
在小吃店的一年多里,小六子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每每看到小六子说话时认真的样子,丽林都看到了那一脸稚嫩背后的沧桑。小六子的爷爷原是这个市的市委书记,妈妈是在这个城市第一个开服装厂的人,只有爸爸,可能是在验证着古人“富贵出顽劣”的总结,不是打架就是斗殴,有时甚至要小六子,这个还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去派出所保释他回来,最后,母亲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净身出户,远嫁他乡。
小六子常常带着丽林和这帮小跟班去玩。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有时一晚上要去几家KTV。丽林不会唱歌,准确的说是不敢唱,就坐在那里听别人唱来吼去,吃桌上的瓜子花生,爆米花,啃香甜的西瓜,小六子看她无聊,有时会点首“眉飞色舞”,曲子一放,黑布隆冬的包房里点缀一点霓虹,丽林就也跟着大家一阵狂蹦乱跳,至于什么舞姿,风格当然谈不上,跳累了就是了。
小六子带她喝啤酒,大大的杯子里打上一个生鸡蛋,丽林是被小六子捏着鼻子灌进嘴去的,那一坨腥黄,丽林含在嘴里咽不下去。小六子就说她,“这是挑战!”丽林咽下了,但她发誓,再不会吃这样的东西!吃生牛肉片的感觉,就是一种冲刺的感觉,薄薄的生牛片被小六子沾了芥末喂到嘴里,那股辛辣一下子就窜到了脑门,全身的汗毛孔都张着。六子弟弟不光带她去尝试各种她没做过的事还告诉她到现在,丽林仍觉得是真理的话1。世界上除了爹妈,谁都靠不住,当然,有时爹也不行;2。宁可花两百元请人吃顿饭,也不要借别人五十块钱。
在小吃店的日子里,丽林很快乐?王哥曾在这期间找过丽林,一次傍晚,王哥打电话来说,丽林所住小区对面新开了一家狗肉馆让丽林和他一起去尝尝。
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雅间。丽林对点菜这些不很在意,一些什么手撕狗肉,朝鲜狗肉汤之类的就端上了桌。王哥点了一瓶白酒,问丽林:“”喝什么”?丽林说:“也来它吧!”那晚的丽林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像喝水一样喝下了半杯,王哥诧异的扶住了丽林,丽林感觉头晕了,王哥抱住了她,他吻了她。丽林没有感到甜蜜,飘上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