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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生坎坷,天灾人祸

春节马上又来临了,这年的春节陈前没有带王静回老家,他自己从朋友那弄来了一俩车,单独开车回家过年,每到春节期间,厦门就几乎成了空城,三份之二的外来人绝大多数都回老家过年,农村的春节也比较有节目气息。另一方面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念乡情节,何况陈前,不只是兄妹情,不只是故乡情,还有埋藏心底的爱情。

大年初三,全家人挤一辆车去县城走亲戚,秋月坐副驾驶,陈艺,父母亲做后坐,前往县城的路,路况很不好,基本都是盘山公路,没有几百米是笔直的。事情忙完后,将近夜晚,全家人往回赶,累了一天的陈前开车有点注意力不集中,冬天,外面寒冷,车没有天窗,适当开了点暖气,陈前似乎间闻到一股股另他窒息多年的味道,秋月的味道弥漫在暖气里,在他的鼻子周围,在他的脑子里。前面一部大货车行驶缓慢,又遮住了陈前的视线,于是陈前不意识地往左开要超越它,路只有两车道,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而后再一声响,陈前的车撞到前面的摩托车后无意识间自己的车撞到了山坡。一下子灾难骑在头上,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将两个女人惊慌了,家兴第一时间呼喊了每个人的名字,除了陈前,其他人都做了应答,秋月的目光移向了坐她身边的陈前,陈前被气囊顶着,满脸是血,看似失去了知觉,整个头搭拉着,任由鲜血直流。秋月哭了,也差点晕倒过去,可有种力量和信念支撑着她,没事的,一定没事,她有一种习惯性的职业病,出门时都带着医药箱,秋月跳下车,从后车箱里提出医药箱,家兴、陈艺将陈前从驾驶室里扶了出来,秋月打开医药箱,找到了纱布,处理伤口,擦洗包扎。而相隔几米之外横着一辆摩托车和一个中年人,秋月和陈艺跑过去一看,那人似乎也很严重,在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酒味。此时的陈前也生死未卜,在这关键的时刻,陈艺特别冷静,他赶紧拦了一辆路边的车,安排秋月、母亲送陈前去县城医院。他拿出了手机,拨了110报警。一会儿警察到了,警察又通知医院来了人,把那个伤者送去医院。陈艺交代父亲不要说话,让他来说,如果警察有问,就说按我说的,在现场做记录时,陈艺说他开的车,天色晚,看不清对方,发生了这样的事故。经过勘查,对方摩托车是无驾照,酒精含量高,他开的车过于中间,没有靠边行驶,因此双方都有一定的责任。但对方由于伤势过重,警察按制度办事,把陈艺带去了警局,也通知了对方的家属……。

陈前在车上还处于昏迷中,秋月不顾一切叫着他,嘴巴时不时地送气给他,为他做人工呼吸。两个相爱的人,两次亲嘴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昏迷中的陈前,隐约中很近很近地闻到那股体香,车还没有到医院陈前就苏醒过来,但仍然四肢无力,他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丽萍安慰道:“没事了,你爸爸和弟弟在那边处理。”他们把陈前送进医院,前前后后做了些检查,并安顿在医院住下,还好没有伤到内骨头,只是失血过多,头部撞到,脑震荡导致昏迷。一切安顿好后她们联系了家兴,知道了那边的情况,陈前哭了,做为男人他还没哭过,只是他知道了陈艺要替他顶罪,他不愿意,他要马上起来去警局说明情况,被母亲挡住了,“你还有伤在身,你要好好养伤,你弟也是妈的儿子,可他现在很健康。”医生也不让陈前出院,交代要留在医院养伤,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要创建幸福的生活很艰难,要让幸福的生活毁掉,那是多么容易啊!

第二天,警局里,陈家兴和城里的朋友,还有对方的家属都来了,陈前要先见下陈艺,在疏通关系后,俩兄弟见上面了。

陈艺:“哥,你没事吧!”陈艺心疼地问候道。

陈前:“哥哥没事,我都听爸爸说了,你干嘛这样,我等会去跟警察说清楚,是我开的车,跟你没有关系”。

陈艺:“哥,你别这样,这个家需要你,秋月需要你,她一直深爱着你”。

陈前:“这是两回事,可这个事应该我自己来承担”。

陈艺跪了下来:“哥,求你了,家里的责任你要担当,我在这里蹲个几年也没事,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好爸妈,照顾好秋月”。

陈前赶紧拉起陈艺,患难时兄弟情义使得他热泪盈眶,

陈前:“好弟弟,那这样,哥先处理好对方的事情,如果能解决就好,如果不能解决要坐牢房,哥自己来”。

毕竟陈前的路子比较广,听警察朋友说了,如果双方能调解成的话,也可以不立案处理。警察安排两方在警察局办公室见面,毕竟人家伤势严重,生死未卜,自己的错失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后果,他并没有想要和对方讨价还价,而是非常诚恳地接受这事,在对方家属面前,陈前也跪下了,他那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举动,连磕了三个额头表示歉意与默哀。

陈前“今天的过错,是我造成的,现在做任何事也无法挽回,虽然我们也是农村之家,家里情况一般,但是你们提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巧妙,你越是诚恳越这容易得到对方的认可,对方看了陈前的举动,也不会满天要价,现在最多就是谈谈如何赔偿和处理后事了,经过协商,给予对方赔偿三拾万元人民币。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筹备款尽快给对方,好让事情赶快解决。平时很多人都能称兄道弟,真正到关键困难时,你要开口向人借钱,那是冷暖各知,经历一翻挫折,终于凑齐了赔偿款,事情也就算不幸中的万幸,处理完,全家人去接陈艺出来,在县城招待了这几天帮忙的的一些人一起去吃了顿饭。经历过这件事情后大家对生活对情感都多了些感悟和体会。

数日后,陈艺向家人提议他要出去闯一闯,他放弃了对秋月的想法,一心想成全哥哥,也为了那个她已经不在乎的周虹,可她那天说话的眼神和语气让他始终有一种念想,男人一定要有所出息,那么只有自己离开这里,出去闯荡江湖,而此时的陈前却有着相反的想法,他想放弃城市的生活,想回归简单的农村生活,他无法面对自己造成的过失,想承担更多的责任,不当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爱,还有一个家庭的责任,这也许是围墙的故事,墙内的人想出来,墙外的人想进去,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回到厦门后的陈前,整个人都变了,整天闷闷不乐,沉默寡言,晚上常常做噩梦或是失眠,他的心在哪里?也与王静刻意地保持着距离,以至于争吵,猜疑,不解随之而来,王静的父亲以及部里的领导也因此给了些责备,总之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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