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哲再一次把那个“武器”拿在手里的时候,就是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时空飞过来撞了自己的脑袋;随后掉在了自己的包包里,也是它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拯救了这一青一白两女子“刘哲在第一次掏烟时发现的”。
刘哲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还知道穿越到了大明朝”。
这个比现代社会早六七百年的由一个和尚建立的朱姓王朝,就是不知道现在是那个皇帝在位,对于大明朝,刘哲是很清楚的。
刘哲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大师兄的婚礼、“海市蜃楼”、“龙卷水”、三个劫匪、见义勇为的小伙子、那个“死太监”胖子、司机及王导、还有那个紧紧抱住自己的少妇,他们一下子好像离自己好遥远了。
刘哲又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妹妹,现在不知道是怎么焦急,刘哲抬头向小院子外望去,仿佛又看到妈妈在门口等自己回家吃饭的样子---
刘哲的鼻子又一酸,再次流泪,说不出的闷,压的刘哲不知道怎么遣怀---
烟,在刘哲的口中钻出来,散去,像屡屡的清愁,在这初秋的季节别有一番滋味。
这是刘哲抽的第三颗烟,刘哲只有在高兴和郁闷的时候才抽烟,平常不怎么抽。
像这样连着抽三颗,刘哲还是第一次。
刘哲自己不知道在他抽烟的时候套间了的白玉婵已经醒了,刘哲已经在凳子上坐了快四个小时了。
这四个小时里,刘哲想了什么,白玉婵她们不知道;白玉婵她们想了什么,刘哲也不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只有刘哲自己知道。
当白玉婵醒来时,看见青儿正趴在自己身边的床沿上睡着了。
白玉婵想了这些日子一连的遭遇,神女教神坛被毁,父母下落不明,自己被追杀,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英雄和一个救了自己两次的书生。
白玉婵的脸上由最初的仇恨转变到了害羞,脸色由白色逐渐的变成了红色,像一篮子火烧云。
自己想送出去,不知道这书生有没有能力接住?白玉婵心里很迷茫的想着。
白玉婵躺的时间长了,有些累,不但是身体累,更多的是心累,心真的好累,想找一个地方休息。
这是自己二十年来第一次躺这么长的时间,从小父亲就严格要求自己,读书、写字、练武,做女红。
当白玉婵支撑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坐起来时,青儿被惊醒了。
“教主,你醒了,我扶你起来”。
白玉婵做了一个不要声张的手势看着青儿。
对于这个青儿,白玉婵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妹,虽然她是父亲十七年前捡来的孩子。
青儿给白玉婵倒了一杯水,慢慢的递过去,小声的在白玉婵耳边说:“教主,你的伤感觉怎么样了?那个锦衣卫的尸体我已经处理完了;还有那个书生在堂屋里坐了一上午了,我还看见他落泪了;还有他手里的‘小白棍棍’能冒烟,就是那样的‘小白棍棍’给你的伤口止住了血”。
白玉婵听完青儿给她说的这些,把水喝下去桃花娇笑红的看着青儿。
青儿被白玉婵看的有些不解,问道:“教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青儿”?白玉婵用手做了一个拿纸笔的手势,青儿明白了。
青儿把笔墨纸砚拿来铺好。就见白玉婵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给青儿看。
教主,你这是要---
青儿一脸愕然的看着白玉婵。
白玉婵把脸转向门口,有些茫然,瞬即给青儿做了一个手势,青儿转身出去。
青儿在堂屋了没看见刘哲,就看见那一地的灰烬,转身走出去。
正看见刘哲手背身后,一身的华丽的锦袍,头戴纶巾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想着什么。
“这身行头还是在旅行社的安排时,自己挑的大明朝的服装”,青儿刚要上前说话,就听见刘哲随口做了一首宋词和一首诗---
蝶恋花--沧桑悟
陌上寒烟秋复暮。
解佩江南,谁会凭栏诉。
只道佳人摇玉步,便当红影桃源树。
庭院黄昏花似雾。
一缕行云,鸿雁难光顾。
情到深时情末路,旧人教授新人赋。
点流苏
枝上寒烟冷鹧鸪,房前草色点流苏。
探秋长恨花开早,一夜东风近却无。
“好词,好诗,公子好词;好诗啊,好一首蝶恋花,好一首点流苏,有意境、有情境、更有欲说又止的心境”。
刘哲被青衣女子突然的话语打断,也随即把思绪收回来转身说道:“姑娘也懂得很多,能一语道破其中之理,看来还是我写的浅了”。
刘哲认真谦虚的向前施礼。
刘哲心里想:“这青衣女子怎么没有叫自己‘淫贼’呢”?
青衣女子也还礼又说道:“请公子到堂屋,我有些疑惑想请教公子”。
随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刘哲来到堂屋站在方桌前说道:“姑娘有什么疑问问在下,但说无妨”。
“嗯”。
青衣女子施礼看着自己笑问道:“公子可会武功”?
“不会”,刘哲很坦然地答道。
“公子哪里人氏”?
这个刘哲犹豫了,怎么回答呢?大明朝没有,现代的他们不知道。
但是,自己现代的家在大明朝是什么地方,刘哲知道。
“公子,公子”,青衣女子又叫了两声。
“在下姓刘名哲,字润堂,家住兖州府东平州;家境贫寒,有双亲父母和一个妹妹”,刘哲回答道。
现代人很少有“字”什么的,这个“润堂”是自己突然想到的。
刘哲回答完看着青衣女子。
“原来公子姓刘,失敬失敬”,青衣女子抱拳道。
“公子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婚姻”。
青衣女子又问道,刘哲犀利的想到一个问题,这是在干什么?像现代派出所询问嫌疑人似的。
“在下二十有四,尚未婚配”。
刘哲回答说,心里还在想,下一个问题是不是要问家里几亩地,几头牛,多少亲戚啊。
“噢,这样啊,甚好”,青衣女子很高兴的样子。
刘哲心想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是不是也要问问你们啊。
刘哲刚要问,就见青衣女子说道:“刘公子是不是要问我们啊”。
刘哲有些不好意思被她猜中心思。
“我们教主姓白,名玉婵,今年二十岁。我是她的贴身丫鬟,叫青儿,今年十七岁,我们家住在应天府神女教里的白府”。
刘哲看着青儿有些疑惑不解,看她们的打扮应该是大家族的样子,还会武功;应该是走江湖的,怎么在这样的一个破败农家院里呢?青儿好像在刘哲的眼里看穿了刘哲的想法。
“刘公子的意思,青儿明白,这个以后刘公子会明白的,我不方便说”,青儿说道。
既然这样,刘哲就不好再问了。
青儿上前又说道:“刘公子一天都没吃饭了,刘公子稍等,青儿做饭去”。
青儿施礼,转身进了套间。
刘哲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堂屋坐了一上午,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下午,想了一天的心事。
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天马上天就要黑了。
现在自己饿的都不饿了,刘哲暗想。
当刘哲躺在自己的小帐篷里,身下是四个凳子做的床板的时候,刘哲想到,这是自己来大明朝的第二个晚上。
吃晚饭的时候白玉婵没出来,估计现在也不能下床。
青儿做了几个家常菜,味道还可以,就是感觉不如现代的饭菜好吃,在青儿问自己来登州府做什么?什么时候回东平州?今晚怎么休息的时候时,刘哲只能说来登州府找朋友,过些时日回东平州,至于如何休息,刘哲自己说自己有装备。
一夜无语。
三人一个堂屋睡凳子,两个套间睡床各自想着心事。
第二天清晨,刘哲又在叫早铃声中醒来,马上起来穿衣服准备去晨练;猛地一起从凳子上摔了下里,趴在地上,摔得挺疼的,刘哲才恍然大悟,这是大明朝不是现代的社会。
惊喜的是他想起来自己这次穿越把自己包包里的一切东西都带大明朝了。
刘哲也没心思再睡了,索性把包包拿来一件一件的数着在大明朝的现代用品,忽然看见自己给妹妹买的一瓶香奈儿香水,若有所思。
当刘哲看见自己的身份证,工作证还有一些零散的现金时,刘哲滑稽的笑了笑。
笑完之后又慌了,人民币在大明朝是不能通用啊,天啊,神啊,自己竟然身无分文。
这可怎么办啊,刘哲很无奈的抱头郁闷。
“刘公子,你不舒服啊”,刘哲松开手看见青儿,青儿还是一身青衣,好像比昨天气色好多了。
“噢,不是,我在做运动呢”?刘哲回答道。
“青儿姑娘,你怎么起那么早啊,天刚蒙蒙亮”。
“这已经不早了,在应天府的时候,我要比这还早呢。”
大明朝大户人家的丫鬟,使女,都要早起服侍自己的主人;刘哲知道,都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害的,要不然像青儿这个年纪还懒在床上呼呼呢。
“刘公子,青儿想麻烦你件事情”。
青儿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青儿姑娘,你说。”
“家里的生活用品没有了,我们女人不方便出去,你能否代劳去城里买些回来吗?”
“行,没问题,我待会就去”。
天啊,我哪有银子买东西啊,别说没钱了;我连城门在哪儿都不知道,自己还答应的那么爽快,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嘛。
这可怎么办啊,她们又不知道我是穿越来的,要是知道了说不定把自己做怪物呢。
可是已经答应人家了,没银子,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刘哲心里暗想着。
这时就看见青儿上前递给一张纸和一个小布袋子说道:“刘公子,这是我们需要的生活用品的清单,和五两银子;里面还有些碎银子,这两日麻烦你如此的照顾我们教主,那些碎银你就打些酒喝吧”。
刘哲想回绝的,但是没有,因为自己身无分文,还是虚伪中带着客气的说道:我还有些银子,不用劳烦你们的。
“刘公子救了教主和青儿的性命,大恩还没谢呢,怎么可能再让刘公子拿银子给我们买东西呢?这也是我们教主的吩咐,等以后回应天府再谢谢刘公子的救命之恩,你就拿着吧,现在城门也要开了,你快些去快些回来,青儿还要给教主做饭。”
看来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刘哲接过银子和清单说道:嗯,我快去快回,不会误了做饭的。
“谢谢刘公子”,青儿又施礼,然后去套间了。
刘哲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把洗漱用品拿出来想找点水洗脸刷牙,可是这堂屋里什么也没有。于是刘哲想到了院子里的那口井,走出去,用辘轳搞上水来,准备洗脸刷牙。
这什么水呀,这么苦,这么涩,还能看见里面有蠕动的东西在游泳。
哎呀!这可恶的大穿越啊,你可把我害惨了。
刘哲心里想着,但是也没办法啊,将就吧。
当刘哲问了好几个人才来到城门时,就看见一群人再看什么,还议论着。
刘哲到大明朝第一次进城什么都觉得新鲜,新奇。
也挤进去看看热闹,等看完了,刘哲傻愣傻楞的站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们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