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我也要去看一看,我就不信了,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能相信女人说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好像是说错了。
刘哲胡乱地想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向那个小院子。
当刘哲离这个小院子越来越近的时候,放慢了脚步,自己的心已经在嘴里了,就差惊讶的一张嘴吐出来了。
当刘哲快要靠近小院子时,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刘哲捆住浑身的担心和因出汗贴在身上的衣服慢慢再靠近。
这个小院居然还有个篱笆门,这时刘哲又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说话;还是一个女子,刘哲的好奇心提高了,好奇心与恐惧心并驾齐驱。
在推开篱笆门转过类似一个小走廊的一段墙,刘哲就来到了声音发出的窗下。
刘哲屏住呼吸,贴耳过去,好奇心战胜恐惧心。
这时就听见里面又开始说话了:“教主,此次被追杀,幸得一个绿林英雄相救,咱们才脱险,还不曾知晓他的名字”。
刘哲的心放在了嗓子眼处,里面停顿片刻,又说道:“教主,这次遇险,二爷逃脱不了干系,现在老爷和夫人不知所踪,教内也乱作一团,不知道教主有什么打算”。
刘哲在外面等着所谓的教主发话呢,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是什么地方啊?
怎么这里的人说话都怪里怪气的,都说些古语?难道这是人家的方言?还是这教主要考古语言研究生呢?
就在刘哲心里想的时候,里面又传来出了声音:“教主,你该换药了,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教主?换药?古语?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侵略着刘哲的大脑,看样子那个教主是受伤了;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看来是人无疑了,我的小心脏基本回到胸腔了,刘哲用手摸摸自己的心脏处。
刘哲自顾自的在外面乱想着。
这时又说话了:“教主,你把外衣脱了吧,属下给你换药,要不然药性会减弱”。
刘哲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看看那个不说话的人。
这时就听见里面有弱弱的脱衣服的动静,刘哲看了看这个窗户,这是什么啊?这玻璃怎么那么脏啊,什么也看不见。
不对,不是玻璃而是纸,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家人怎么还那么节省啊,还用纸糊的窗户。刘哲仔细的搜索,就在第二道窗棂那儿有个破洞,刘哲的好奇心这次战胜了理智。
刘哲忐忑不安的把眼睛凑了过去,心里一千五百个兔子,那叫一个乱;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说不定自己的眼睛瞬间就能瞎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看了再说,刘哲心里暗想。当刘哲通过那个破洞向里面看时,却没有看到人;看到的只是中间放着一个方桌,方桌上一把茶壶,四个茶杯,一个托盘,四把椅子,还有一根白色的蜡烛。
这什么情况啊,这里没电吗?没电视吗?连一件现代生活用品都没有,正当刘哲想着的时候,一女子映入了刘哲的眼帘。
就见这女子一身青衣,头上挽着一个发髻,两耳带着珍珠耳钉,腰间一条墨绿丝带系着,手里拿着一个白布一样的东西,大约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样子,但是怎么就感觉有杀气呢?
古装?
这里难道和美国一样,还有“美国式中国土著人”居住?远离现代文明?
这在中国要是被发现,那无疑于奇闻,不亚于发现新大陆。
刘哲正想着呢,就听见那青衣女子说:“教主,到蜡烛近前,属下给你换药了”。
这时就看见另一个女子缓缓的走到蜡烛前,刘哲瞪大眼睛。
这所谓的教主身穿一袭白衣,头也是挽了一个发髻,两耳双月耳钉,一张酷似赵雅芝版白娘子的脸,只是这脸的表情要零下几十度;完全没有白娘子的和蔼可亲,美丽大方,知书达理,腰间还系着一条墨玉色丝带。
刘哲看的傻眼了,这两个女子是不是自己在小亭子里看到并拍下来的那两个女子,小亭子可是离那坟场不远的,难道他们是----
林大叔,你可千万别搞我啊,我还没结婚呢?那也不对呀,传说那个什么东西是拍不到型的呀,【刘哲努力的不想说出‘鬼’字】自己明明是把他们都拍下来了呀?刘哲浑身的那些感觉又开始了----
就在刘哲天上地下的乱想时,又听见那青衣女子说:“教主,你把内襟脱了吧,属下换药方便”。
刘哲来不及多想了,非要看看是个什么所以然来。
整个‘白娘子’的半身就像刚沐浴完一样散发着冰气,不冷反而热气腾腾;刘哲终于彻底知道了“芙蓉出水”的含义了。
刘哲,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次不是吓得,是热的,看来这是两个女人,不是那个什么女----
刘哲顺势慢慢蹲下来,不能再看了,要不然自己会把自己搞惨的;不知道为什么刘哲想起自己以前写的两句诗:看尽江南无风月,美女峰上一支梅。
这时,刘哲听见里面传来疼痛的沉吟声,刘哲再次趴在窗户破洞处向里看去。
只见在“白娘子”用手捂住腹部朝上一点,好像还有一个东西在里面,伤口处在流血,白的的衣服已经被染红,青衣女子用布在一点一点擦拭。
青衣女子还不时的说着:“教主,你再忍一忍,属下马上就好了,马上给你把新的药膏贴上去”。
这是什么伤呀,伤的还不轻啊。
不像子弹,倒像古代的刀,剑或者是镖之类留下来的。
刘哲这样在外面想着。
就见那青衣女子已经给“白娘子”包扎好了,顺势帮她把衣服穿好,让她坐下。
瞬即那青衣女子又说:“教主,我们以后何去何从”?
还没等那青衣女子说完呢,就听见----
“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刘哲的手机叫早铃声响起,刘哲闪电般的郁闷还没有回神呢,就听见砰--砰--砰---
三声还是四声的,一道青光破窗而出,一柄长长的凉凉的铁器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刘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听见“淫贼”二字送入自己的耳朵,随后就是:“你是何人,竟敢偷看我们教主换药”。
刘哲张口想说,想解释的,没机会。
又听见那青衣女子说:“走,去见我们教主”。
不会吧,我哪有脸见你们教主啊,再说我也不好意思啊,说实话是有点不敢,刘哲心里想。刘哲站那儿一动不动,天上的明月依然那么明亮,依然那么美;好像对这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关心似的,与自己毫无关系在看一场游戏。
刘哲毫无反抗的像一个罪犯一样被押进屋里。
刘哲不敢抬头,如果此时有个老鼠洞,刘哲绝对钻进去。
“教主,这淫贼偷窥你换药,属下把他抓来了,请教主吩咐如何处置他。”
静--静--静---
青衣女子说完在等着她的教主发话
“教主,教主”。
这时就见那“白娘子”的脚步转移过来,原来“白娘子”是背对着自己和青衣女子的,向前走了两步,举起右手。
刘哲心想自己这回肯定完了,自己二十四岁的人生就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她的属下都那么厉害。
刘哲想起来爸爸、妈妈妹妹、亲朋好友、大学同学,还有那远渡重洋的初恋女友。
这一瞬间的记忆过去,刘哲倒是很坦然了。
毕竟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自己理亏;也说不出什么,能死在“白娘子”的手里也值了,自己最喜欢“白娘子”了。
尤其那大大的眼睛,自己的女朋友就是比着“白娘子”找的;可惜人家毕业飞了,自己身上的包包好像也不那么重了,是不是人临死之前都这个感觉呢?
这时,刘哲在余光中看到“白娘子”并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而是缓步走到方桌前,在方桌上写着什么。
这时就听见青衣女子说道:“教主,教主,你这是---”
那柄铁器在自己的肩上用力的一压,随即被青衣女子推到方桌前,刘哲瞪大了眼睛看到方桌上用血写的八个大字“见我身者,非夫即鬼”。
刘哲顿时软了,差点没倒下,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或许更多是感激吧。
这八个字是“白娘子”在转身的时候咬破手指写的。
“淫贼,看清楚什么了吗?”说话间,那柄铁器已经被青衣女子拿下来了,转到刘哲面前,那脸上的杀气比北京的雾霾还要严重。
刘哲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那儿不说话。
那青衣女子转向“白娘子”说:“教主,你真的要下嫁这个淫贼啊”?
“白娘子”转身过来,刘哲抬头看去,两人对视。
那脸上的温度,好像一点也没有降似的,依然的零下几十度;只不过这时又平添了两行热泪随着那“风月无边”滚落下来,这叫刘哲情何以堪啊,自己也是情非得已啊,不过自己好像不是受害者。
虽然自己帅的能惊动联合国,你也不能这样看吧,你总要给自己一个痛快话吧。
刘哲突然发现“白娘子”的脸色有疼痛的表情,旋即就是她手捂住左胸部,眼睛微闭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