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哲解开丝带和旁开的纽扣,迅速的在自己左肋下拿出手枪,【刘哲在山洞时自己做了一个枪衣,当时白玉婵还问是什么,刘哲告诉她这是秘密】对准那个押着白玉婵的舵主就是一枪。
那舵主哎吆一声倒下,刘哲马上对准白封功想扣动扳机的时候,白封功迅速的拉过一个舵主挡在前面并且发出一枚暗器直插白封臣胸前。
哎吆两声,那个舵主和白封臣同时发出疼痛的声音,房间了乱作一团。
“爹爹,老爷,教主--”
“快走,阳儿。”
白封功趁乱拉着白玉阳狼狈逃出密室房间。
“爹爹,你怎么样了?”。
白玉婵扑到在白封臣的床前,刘哲迅速的给白玉婵、青儿和杨佑贤松绑。
“爹爹,老爷,教主---”
几人都围上前去。白封臣手捂着前胸,鲜血把衣服染透,嘴角也流着血。
“蝉儿,蝉儿,你没事就好,爹爹恐怕不行了--”
白封功把右手伸出来抓着白玉婵的一只手,又努力的伸出左手要拉刘哲。
白玉婵把刘哲拉过来,白封臣抓住刘哲的手哆哆嗦嗦的说道:刘公子,我把蝉儿和神女教托付给你,希望你们好好的把神女教发扬光大,要对蝉儿好。蝉儿,御赐的圣旨在神坛前面的香炉下。
又是口中鲜血流出来。
“白教主,你放心,我会对蝉儿好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刘哲答道。
“杨兄弟,杨兄弟,你过来。”
白封臣无力的看着杨佑贤。
“教主,你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心尽力的辅佐大小姐和刘公子。”
杨佑贤单膝跪下眼里含着眼泪抱拳说道。
“蝉儿,从今日起,杨舵主升任神女教十六舵总舵主,你要,要,多跟你杨叔父商量教内之事。”
白封臣疼痛的脸色煞白,嘴唇发紫,一脸的无奈。
“爹爹,你别多说话了,女儿马上给你医治。”
白封臣努力的摆摆手,手捂着胸口,口吐鲜血,在他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眼光落在王氏身上,微笑的眼光停止。
手倒在了床上,一声长叹,永不瞑目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带着他的愤怒,慈爱,关怀和一世英名走了。
“爹爹,老爷,教主----”
白玉婵的哭声震动天与地----
正当所有人都沉静在悲痛中时,王氏忽然站起来,走到那个被刘哲打死的舵主前拿起刀。拿起刀的那一瞬间,手起刀落,王氏自刎,鲜血从脖子处流了出来,王氏匍匐在白封臣身上,转头看了白玉婵和刘哲一眼,微笑着随白封臣去了。
爹爹--娘亲--教主--夫人---
刘哲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所有人,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当处理完白封臣和夫人的后事已经是第八天了,教内的事情都交予杨佑贤全权处理。
浪淘沙--梦
堂上烛斜烟,几缕风寒。
白门居里月西天。
南楼北影谁对望,又锁朱颜。
昨夜梦婵娟,不敢凭栏。
新词赋曲惹花残。
为使心期能胜付,愁满东园。
月亭
长空万里云烟月,玉宇琼楼卷浪吹。
十二阑干都化泪,雨花台上柳荫垂。
这是刘哲写给白封臣夫妇,也是自己下决心照顾白玉婵的。
刘哲满含心事的在想着自己来大明朝一个月的时间,竟然经历了花前月下,生离死别,好像一个人生的大起大落自己都遭遇了。
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风雨陪着自己,刘哲无限的惆怅和迷茫--
“刘公子,刘公子。”
刘哲被青儿的叫声从思绪中拉回来。
“教主还是不吃不喝不说话,你再劝劝去吧。”
刘哲看着青儿满眼红红的,一脸的无奈。
当刘哲又一次来到白玉婵的房间,看着白玉婵一身麻衣丧服,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发愣。嘴唇干裂,四目无光,脸色苍白,像一颗枯树,有型而无神。
这个本应该有无限欢乐的二十岁女人,却在这个不应该的年龄承受了不应该的太多悲情。
“蝉儿,我说过的,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一切,不管多少风和雨,我们不分离。有我呢,你别怕。蝉儿,你要坚强,要坚强的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崎岖、多坎坷,我都会陪你坚定的走下去。”
刘哲轻轻的把白玉婵拦在怀里,白玉婵转身抱着刘哲放声的大哭起来,这哭声里有仇恨,有委屈,也有感动,也许有更多的是希望---
刘哲就这样抱着白玉婵让她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有人禀报说有一个登州府的男人找刘哲。刘哲知道肯定是宗坤,这是刘哲在离开【悦来客栈】的时候,让高虹做得第二件事情。
如果诸葛俊问起自己去哪了了?就告诉他说又去应天府找戚布妙了,如果再问住哪儿?就告诉他应天府神女教找一个叫刘哲的人,就能找到自己了。
想着,刘哲就走出大厅去。
“三少爷,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
刘哲看着宗坤一脸疲惫的站在自己面前。
“宗叔,你辛苦了,来咱们去找个酒馆,我有事情想问问你呢?”
刘哲拉着宗坤走了。他们来到离神女教远一些的地方找了一家酒馆,要了四个菜,一壶酒。
“宗叔,家里一切都好吗?”
刘哲问道。
“都好,就是老夫人没看见你回去,好几天都没怎么吃饭,老夫人平日里最疼三少爷了。”
“嗯,过些日子,我办理完事情尽快回去。”
刘哲若有心事的说道。
“三少爷,这马上要秋闱了,你来应天府都快一个月了,什么事情啊?还要再耽搁?老爷都快急死了。”
刘哲岔开话题问道。
“宗叔,你听说过神女教吗?”
刘哲想知道神女教在江北的影响力。
“知道一些,听说在江南一带是个大教,还很得江南老百姓的爱戴,其他的就知道很少了。不过,早些年听老爷说过白封臣教主,好像和白教主还有些交情。听说是以前白教主支持打倭寇,对老爷和戚老将军的军队多有帮助,这些事情那个时候,三少爷还没有出生呢?具体的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你要回问问老爷才能知道。三少爷,你问这些干吗?”
宗坤反问道。
“没什么,随便问问。”
“嗯,那个刘哲,是三少爷的朋友吗?我怎么没见到?”
宗坤问道。
“哦,他是我的朋友,在处理别的事情呢?”
刘哲有些心慌的回答道。
“这样吧,宗叔,我先给你找家客栈住下,过几天咱们一起回登州府。”
“行,三少爷。”
说着宗坤就吃起饭来。
“蝉儿,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刘哲憋了三天了。
“夫君,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白玉婵说道,这几天白玉婵的心情稍稍好一些了。
刘哲看着白玉婵说道:蝉儿,你先说吧。
“嗯,爹爹,娘亲生前为了我,还有神女教的事情操劳,没有一丝的倦怠。白封功叛教,双亲蒙难还未昭雪,教内的事情千头万绪,杨总舵主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想--我想--”白玉婵没说出来。
“蝉儿,你说吧,没事的。”
“嗯,我想为父母守孝一年,一年后我们再成亲,夫君,你看怎么样?”
白玉婵说完看着刘哲。
“这个应该的,父母生之恩,大过天地。我支持你。”
刘哲说道。
“嗯,谢谢夫君的体谅。”
白玉婵很乖的上前抱住刘哲。
“夫君,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蝉儿,你说吧。”
“我想,我想回兖州府考取个功名,想给你一个交代。”
刘哲本来不想骗白玉婵的,可是,他不能告诉她自己是穿越来到大明朝的。
就算告诉她了,她也不会相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刘哲想着等秋闱完了,无论结果如何,刘哲会想办法和白玉婵在一起的。
“好啊,这个蝉儿支持你,好男儿志在四方,应当以天下为家,不能成天的亲亲我我的。”白玉婵看上去很支持自己考取功名。
刘哲又陪白玉婵过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刘哲的心事都是满满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后,到登州府如何面对那么多的人。
自己这个冒牌的诸葛三少爷对真的诸葛三少爷一无所知,一张白纸。
连三少爷的名字都不知道,最纳闷的就是宗坤为什么一眼就认定自己就是诸葛三少爷?
刘哲想的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