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陆掌门和冯掌门召集了所有青衣派的弟子在广场集合。
冯掌门解释他已为擒捉萧扬想了个好方法,只要众弟子在一个月之内把需要的兵器和机关造好。众弟子听了吩咐,把工作分配了下来。冯掌门想的计划,非常隐密。每组弟子除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其他都不知道。而且每个机关都是分几个部分制造,所以没有人知道全部部分放在一起会是什么。石序和另外四名弟子被分配到了同一组。在来到黄衣派的第三天,众弟子就沸沸扬扬地开工了。
青衣派的弟子也很习惯这样的生活,因为和在青衣派没什么两样。每天还是早上练功两个时辰,然后吃过午饭就开始制造兵器和机关。有些人还认为冯掌门五年前介绍了朝廷的生意给师傅,就是为了下个月准备捉萧扬!
有这种想法的其中一人正是石序。石序每天都在想,到底他们在造的是什么。而且冯蔗修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还有机关室里除了练毒外,到底还有什么。
这一天,石序和另外两个弟子像往常一样在工作。
"你们猜,我今天看到谁了?"一个弟子道。
"难道是萧扬?"另一弟子回答。
"当然不是。我看到了张齐!"弟子揭晓答案。
"不可能,张齐不是跑了吗?"
"可我真的看到他和陆小姐在一起。"
"张齐怎么回来了?"石序心想。
就在着时,跟石序同一组的王修道"石师兄。钟卢不见了!",打断的石序的思绪。石序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
"这好端端的。怎么不见了?"在旁的弟子道。
"我去过他的寝室。听说他一夜都没归。"王修焦急地道。
"我们到处找找吧。"石序道,就带着其他三个弟子到处找了起来。
"钟师弟!钟师弟!"大家边走边喊着,找到了后院来。
"师傅吩咐我们不要来后院的。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个弟子道。众人正想走,但还来不及,就被一个黄衣派弟子发现了。
"你们在着干什么?"黄衣派弟子大喊。
"我。。 我们是来找人的。"王修道。
"你不知道不能来后院吗?你们这些没用的青衣派还不快回去工作,在这偷懒。"那黄衣派弟子斥责道,语气中丝毫没有掩饰对青衣派弟子的鄙视。
"你。。。"王修很气愤。
"我们一个弟子不见了,所以才到处找了起来,决没有触犯贵派禁地的意思。"石序道。
"嘴巴是你的,你说什么都行。"那黄衣弟子回答。"总之你们现在马上走。"
就在这时,有两个黄衣派弟子走出了机关室。
"石师兄,我记得那人。他昨天和钟师弟说过话,之后钟师弟就不见了。"王修指着其中一名从机关室走出来的黄衣派弟子。
"你可别乱说,小心我杀了你。"被指控的弟子说毕,就要从衣袖中取出银针。
"不要乱来。"第一个黄衣弟子阻止道。"你师弟在我们这里不见,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回来。不如你们先回去,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这个弟子的语气突然变得殷勤起来,好象是跟多年好友说话似的。
"不是啊。我一定要跟他说清楚。"王修不肯罢休。
"小兄弟,你不要担心。你们青衣派的事就是我们黄衣派的事。我定会帮你查得水落石出。现在大家都忙着捉萧扬的事,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生事吧。而且你们进了黄衣派禁地,也不想被师傅责备。等我问清楚了,我就给你个交代。"第一个黄衣弟子边说边把手放在王修的肩膀上,把他带出了后院。其他弟子也因不想被师傅责备,也随之走出了后院。石序看了看那个被指控的弟子,发现他就是夜里他见到负责炼制蛇毒的。
石序想弄清楚钟师弟是不是被捉去试毒了,所以夜里又回到了石屋。
他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动静,正想离开,突然听到两个弟子押了一个人走了过来。
“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石序一听,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他努力张着眼,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可是被遮住了。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有什么话,自己和师傅说去吧。”说完,三人就进了石屋。
石屋里。
“师傅,人带来了。”弟子道。
“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弟子听了,留下巴拉拉就到外面等后了。
冯蔗修看着巴拉拉道“你为何要去蓝衣派?”
“我。。。青衣派的弟子对我不好。。。我就想去投靠蓝。。衣派。”巴拉拉结结巴巴道。
冯蔗修轻声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种谎话,你也敢来跟我说。”
“我。。没有。。”巴拉拉连忙道。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汉钟施针吧。”
冯汉钟取出六枚银针,便往巴拉拉的大腿刺去。巴拉拉觉得痛不欲生,大叫出来。
“巴拉拉,你再不说。我就再加六枚银针。”冯蔗修道。
“我。。我。。我说。。你把针拿出来。”巴拉拉哀求道。
“好。”冯汉钟道,拔出了针。巴拉拉又是一阵惨叫声,然后晕了过去。冯汉钟便拿了水过来,把巴拉拉浇醒。
“喔。。喔。。”巴拉拉醒了。
“你可以说了。”冯蔗修道。
“这。。”巴拉拉心想应该没办法活着出去了。他不想连累柯峰便半真半假道“我见过你们要找的那位高人。他内力深厚。”
冯蔗修眼睛一亮道“内力深厚?莫非那股气指的就是内力?快说下去。”
“那高人知道我是冬至出生后,便想收我为弟子。可是我拿不定注意。后来他仇家又来了。我们就失去联系了。我只知道他和蓝衣派有些渊源。后来,你们来了。我才想起了那位高人,便想去蓝衣派找他。”
“你说的是真的?”冯蔗修道。
“句句属实。”
“那高人长什么样子?”冯汉钟问。
“他高高瘦瘦,四十多岁。”巴拉拉道。
“爹,他说的不像有假。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处置他?”冯汉钟道。
“先不杀他。可能他日后可以帮我们认出那高人。”冯蔗修想了想道。
巴拉拉听到自己不用死了,心想可能日后可能有机会逃出去,便非常配合道“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出那高人的。”
“好了。把他押下去。”冯蔗修道。
在外的石序等了两个时辰,还是不见有人出来,也没看到钟师弟,于是只好回去了。之后,钟师弟再也没有出现,而其他弟子也不再提起要找他。可能他们在黄衣派呆久了,渐渐发现黄衣派里的人不是仗势欺人,就是笑里藏刀,还是少得罪为妙。
终于,在萧扬要来的前三天,众弟子把机关的部分放在一起。虽然这个机关是分开制造的,而且制造不同部分的弟子又没有互相沟通,但是当这些分开制造的部分放在一起时,却又是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冯掌门不禁在心里赞叹青衣派弟子制造机关的精准度和用心,心想幸好他们没有把那份心用在练功上。
这个机关原来是两个笼子,一小一大叠在一起。而小的笼子是用容易击破的金属制造,而大的笼子则是用坚不可摧的金属制造。大的笼子还能缩小,把里面的人活活压死。石序心想恐怕再过三天,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会提起萧扬。
但是蓝衣派如果灭了,还会有青衣派吗?石序望着见了机关而感到放心的陆掌门,不禁在烈日下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