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淼那边投了将近两个亿，郊区总部维护十年要三个亿，市区总部房产地产共用五个亿，装备两亿七千万，共用十二亿七千万，折合约为十三亿人民币，”白欣如满不在乎，“也不算太砸钱。”
“这钱是——”
“我存的，”白欣如掏出银行卡在白姬面前晃，“除去这次的十三亿，卡里还剩个大约七百多亿吧。”
白姬白眼鄙视之：“黑钱？”
“洗过了的。从小攒的、做杀手的佣金、帮里每年的帮贡以及白氏里我该得的部分，加起来是这个数。话说你也有不少钱啊。”
白姬嘟嘟嘴：“没你那么土豪。我的钱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足八十亿，你的零头而已。”
半瓶红酒下肚，白欣如有些微醺：“现在几点了？”
白姬夺下她的酒，嗔怪：“一点多啦！你别喝了，再喝就真醉了！万一明天祭典你迟到可就搞笑了。”
白欣如拍拍屁股起身，拎了小提包，走了几小步，步伐凌乱，一个不留神险些被地上堆着的酒瓶绊倒。骂了句“我操”，她才讪讪地干笑两声：“好像是有点多了，嘿嘿……”
“你确定这么晚了还要开会通知？”白姬无奈地站起来搀她。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白欣如感叹，“不用扶我，我自己能，嗝，能走。”说着，打了个酒嗝，喷出一阵酒气。
白姬喝的没她多，现在还很清醒，就一边冷笑一边把她的手臂搭在肩上，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搀扶她一路往门口走：“走啦走啦。喂，我警告你，别吐我身上啊，你要是吐了我跟你没完。喂，听见没？”
白欣如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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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姬把白欣如从酒吧里搀出来，一边走一边不满地抱怨：“重得跟头死猪似的，你平时都吃的什么呀……我看你那个雪狼的代号根本是名不副实，干脆叫肥猪算了。喂，肥猪？睡着了吗？”
白欣如搭在白姬肩上的手移开，改为揽住她脖子，蹭了蹭，无意识地张口唤：“崽崽——你掉毛了吗？我不喜欢秃毛狼呦——”
白姬的额头暴起几根青筋，忍了又忍，才憋住揍她的冲动，咬牙切齿：“拜托，肥猪你张开眼看清楚，我不是那头臭狼！”
白欣如叽咕了几声，又睡过去了。白姬只好继续拖拽。
路上车辆稀少，她扶着白欣如站在马路牙子边等了许久也等不来一辆的士。在时间过去半个钟头后，她的耐性磨光了。
掏出GPS定位了一下目前所在地及周边环境，没有旅馆。她只能拨白晓灵的电话。她极度怀疑白欣如的眼光，挑了个鸟不拉屎的地。
“喂？哪位？”电话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
“是我，白姬。”
哗的一声响动之后，水声渐消：“哦？姬姐姐，找我有事？”
“欣如姐喝醉了，我俩现在在外头，打不到出租，你开车来接一下。”
“现在吗？”白晓灵问，“可我不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白姬皱眉，“你放心我俩一个醉鬼一个半醉鬼在外头三更半夜瞎晃悠？”
白晓灵那端又传来哗哗水声：“可我现在真不方便。你听，听见水声了吗？我现在可是在某富豪家里，用**的方法完成刺杀任务呢！现在我正泡在他家室内游泳池里，洗白白一会儿跑他卧室去。”
“明天可是要举行几年难得一次的祭典，你今晚居然还跑业务？！”白姬吃惊。
“放心，我明早五点前一定已经躺在我卧室的床上补眠了。祭典不是要正午吗？我不会迟到缺席的。你再打个电话找晓雪来接不就成了，或者找秦龙他们，冰曦紫虹，谁都成。呀，有人来了，我先挂了，拜拜。”
一串忙音。
白姬握着手机发怔，回神，再次拨号。
这次打给白晓雪。
电话接通，还没等白姬开口，那头就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许久，才传来白晓雪带着哭腔的声音：“锅子炸了……”
白姬将快滑下去的白欣如扶正，问：“晓雪，咋了？”
“锅子炸了……炸了……”白晓雪委委屈屈地哭诉，“我不就是煮个饭么，我容易么我……”
“没伤着吧？”
“嘿嘿，幸好我闪得快。”
“这么晚了你还做饭？你不是家务无能吗？”
家务无能白晓雪肚子发出咕咕响声：“肚子饿啊——姐姐没回来我就只好自己做饭……”
白姬更加无奈地回：“好吧好吧，那你慢慢收拾厨房吧，我先挂了。”
“哎，你还没说打电话来找我什么事呢。”
“算了，你还是收拾你的地板和厨房吧。”说完，掐断电话。
叹了口气，她正要打电话给冰曦，这时，一辆出租停在了她面前。
“美女，去哪儿啊？”车窗摇下，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将头从驾驶座的车窗探出，殷勤地问。
白姬将手机放回口袋，三下五除二把白欣如塞入后座，自己钻进副驾驶，潇洒地报出白氏的地址，然后眯上眼开始打盹。
小伙子司机一踩油门，方向盘一打，出租车就像一匹快马，疾驰上了午夜的马路。
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周遭已经是一片静寂。白姬原先还能听见零星的喧哗，但现在传入她耳朵的只有呼呼风声与秋夜里的蛩音，出租车有些颠簸，估计是开上了崎岖的泥路。
不对劲。
白姬睁开眼，望向车外。
外面是一片漆黑，只有车灯前方的一小片区域被灯光照亮。
这里貌似是一片荒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这里是哪里？你带我们到这儿来干嘛？”白姬并没有惊慌，厉声质问。
司机撕破了伪装，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送你们下地狱。”他从座椅旁抽出一把西瓜刀，向白姬胸口扎去。
他刚才听她讲到要去白氏，便意识到这是两尾大鱼：白氏集团的大名可是跟“王老吉”一样如雷贯耳。
平时他午夜时分便会在酒吧附近载客，拉着客人跑到这一片荒地里，杀掉，劫夺财物。他已经流窜在这一带好些时候了，连警察都拿他没辙。
今晚也是一样，先杀人后抢钱。只可惜了这美人……他可不愿去搞死尸。不过车后还有一个，一会儿再料理吧。
他松了方向盘和油门，车子缓缓停下。
“杂碎。”白姬不屑地一伸手，一记手刀斫向他的腕骨。
司机立即变了刀式，由前刺改为翻转上砍，想砍掉她的这只手。
杀人越货，他向来心狠手辣，眼下辣手摧花也是必然。
然而似乎早有预料般，白姬的手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穿到刀背下方，在他手腕上狠狠一磕。
小伙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那一记手刀力道大得惊人。这不是一个普通女性该有的力量。本来照常理讲手腕翻转后再砍手刀力度起码会降一半，但眼前这人简直就是个怪胎——她的力道比男人还大至少两倍！
他疼得几乎连刀都握不稳了，眼泪直飙，可仍是咬牙抬起另一只手，一拳砸向她。
白姬也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拳头。
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笑意：“受死吧，小杂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