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不舍地进入了府中,便有几个下属急匆匆地走向前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少爷可担心死你了。”
刘莉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这就去”还未走到大厅,离大厅十丈外的刘莉就已听见爷爷刘文洪的咆哮怒吼地声音。
“你们这些人,叫你们去车站接莉儿,人了!莉儿人去哪儿了。”刘文洪对着下面一干人愤怒的骂道。一干人均以被骂得抬不起头来,都低下头去用天灵盖去抵挡老爷子的怒吼。刘正是刘莉的父亲,他是个老好人,见着刘文洪发这么大的火连忙劝道:“父亲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孩儿已经派薛山去寻找莉儿,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刘文洪听见刘正替他们开口说道,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气“但愿他能寻得莉儿,要不然你们……”话音刚落刘文洪便一掌拍碎了红木八仙桌,下面的人都已毛骨悚然,吓得两腿直抖。
刘莉在外面看见如此生气爷爷也是愣住了,她这辈子还未见过爷爷有过这么可怕的面孔。在回想到是因为她,刘莉心中一暖,深知爷爷是多么的疼爱她。擦了擦眼里的泪花,刘莉一扫之前的不愉快,蹦蹦跳跳地进入了大厅,站在大厅上叫道:“爷爷我回来啦!”此时愁眉苦脸的刘文洪正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那焦虑的额头。忽听见一声音甚似熟悉,抬头一看正是刘莉。急忙起身,身子飘忽忽地便来到了刘莉身前。“莉儿,你这娃子,怎么到处乱跑,都说了不要出去,江湖险恶啊。”
刘莉失声道:“莉儿知道啦,这次幸亏有位少年救了我,要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刘文洪一听,顿时气上眉稍,大喝道:“是谁敢打我家莉儿地注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刘文洪虽然也是年过六旬,但身子骨却是硬得很,若是没有那长长的胡须,大可年轻十岁。
刘正见女儿也已安全到家,便摆了摆手示意一干人下去,还吩咐通知薛山小姐已经安全到家。此时大厅就剩下他们三人。刘正站起了身子,来到刘莉身前,“莉儿啊,这些年因你娘死的早,我太纵容你啦,不然也不会不听话,到处乱跑。”
刘莉哼声道:“我娘死在你面前,你却不救她,我不许你提她,你不配!”
刘文洪见他们父母俩这些年一直都解不开这结,心中也甚似苦恼,喃喃道:“正儿,你先下去吧,莉儿有我照顾,你放心吧。”
刘正道:“那就有劳父亲了。”离开时望着刘莉似乎有话要说,但却见刘莉一直无视他,也就咽了回去。踏出大厅门口,心道:“莉儿,不是我不救你母亲,而是我救不了她,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揪出是谁下的毒手。”
刘文洪带着刘莉坐在了椅子上,缓了缓气道:“莉儿,其实你不该怪你父亲的。”刘莉听见刘文洪替刘正说话顿时不高兴了“爷爷,不许你替他说话,要不然我不理你了。”刘文洪连忙道:“好好……我不说。”接着问道:“莉儿,你可知这次是些什么人害你?”刘莉轻抚着自己的发丝,时不时有手指敲打着下巴,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身子一怔,陡然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些人都叫那人冯少主,冯少主还恋道一个长乐坊什么来着……”
刘文洪思索着,冯少主、长乐坊……忽身子也是一惊,口中念道黑狼帮三个字。站起了身子仰身大喝道:“好你个冯青山,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这么快按倷不住了,就算你这些年日渐强大,我刘文洪也不是好惹的。”
缓了缓身子回头对着刘莉道:“莉儿,这些日子你就别乱跑了,先回房去吧。”
刘莉应了一声便起步准备离去,还没走几步便回头道:“爷爷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一个叫唐清的少年,这次也多亏他救了我,还是他送我回来的,可是我忘记问他联系方式了。”刘莉说话时,脸色已泛起桃花。刘文洪见她此状不由得甚是欢喜,“我家莉儿也有意中人啦。”刘文洪没有道破,只是格格笑道:“他救了你就是救了我们刘家,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刘莉听后心中欣喜交加,欢快的离去。
冯玉被一干人带回了黑狼帮总坛,把手在门口的弟子见冯玉伤得这么重,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不知道是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把黑狼帮少主伤成这样,他可是帮主冯青山的独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还不得跟谁拼命不可。
一行人急匆匆地来到了厅堂之上,把冯玉慢慢的靠在了桦木椅上。
“还愣着干嘛!快去叫帮里面的郎中过来。”带头的那人一脸不忿地叫道。
几人也是急得焦头烂额,少主要是有什么万一,那他们几个的小命恐怕也会随之而去。几人很快的便把总坛里的所有郎中都已带到,都催着他们快点给他看看情况。但是几位郎中都停在那里,你望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上去查看伤势,也许是怕万一没治好怪罪下来,那可就完了。
带头那人见他们犹豫在那里,甚是气脑“要是少主有个万一,那可不是哪个人的事儿,我们都会没命!”
郎中听得看与不看都不行,连忙道:“马上看,马上看。”
一颇有年纪的郎中走上前去,扶起了冯玉的手腕,一副正经的把着脉,眼睛观查着他身上的外伤。小会儿过后,悬在郎中胸前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诸位请放心,少主虽然受伤不轻,但基本上都是外伤,内伤只是受了一掌,以少主的功力倒不置于致命。”一干人包括后面的郎中心中都捏了把汗,这下子可以安定下来了。
“既然这样,那你赶快配制药方,好让少主早点好过来。”带头那人焦虑道,
郎中苦笑道:“外伤倒是可以治好,至于内伤恕我无能,不过可以请帮主为他调理下真气,大小周天环绕几圈大可痊愈。”
男子道:“帮主正在闭关,既然这样就先治好外伤再说吧。”——
齐云山位于光明市郊区外地带,由于山势奇特,直冲云霄,看似与天齐高,顾名‘齐云山’。齐云山腰间有一山洞,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谁也想不到里面回住着一个年过二旬的年轻人。天色快要黑去,他正在丛林中追赶着野猪。只见他浓眉大眼,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起来有点瘦削。这张脸给人一种坚定、冷漠的感觉,对任何事,甚至是他自己都漠不关心。他是一个孤儿,抚养他的养父在他六岁那年就已去世,为他取名为何一凡。只见他身子轻飘飘地便追上了野猪,一掌下去便把野猪拍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何一凡拖着野猪回到山洞,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地就托回了洞中。搭起了火焰,准备着自己在这洞里最后一晚的晚餐。明日他就要遵从这山洞以前的主人的指示,前去光明市闯荡,顺便替他除掉一个人。他在齐云山待了十余载,也寂寞了十余年,他这一生都在与寂寞为伴,讨厌的也是寂寞,却迟迟不能摆脱,这次下山可谓是他的重生。——
长乐坊是光明市最大的赌坊,平日里来来回回的客人数不胜数。这也是黑狼帮旗下重要的产业,这里的负责人也是黑狼帮的得力干将龙一看着。由于光明市的情况,龙一不得已每日都得亲自巡场,以防有人闹事。在一桌推牌九的赌桌上,一人算是输的两手空空。仔细一看,这人真是劫持刘莉的刀疤哥。
“真晦气,老子今天点怎么这么背!”刀疤哥怒吼道。下一把马上要开了,刀疤哥一摸口袋没有分毫也是一脸无奈。他再怎么横,也不敢在这里横。本要就此离去,却碰上了薛山一行人,愣了一下心想这可能只是碰巧,告诉自己不是来找他的。想从旁边走过去,却还是被他们拦住了去路,心想这下完蛋了。
薛山瞪眼道:“你想走哪去啊,胆子可真不小啊,竟然挟持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