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发生在八十年代初期,那年纪云笙的父亲仅仅二十二岁,那是他第一次去现场考察,显得异常兴奋,而且当年的那件事也是轰动一时,我在网上也曾看到过,内容大致是说。
黄河中下游每年都会进行清淤的工程,在古老的黄河里,埋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清理黄河的河工,每年都会打捞上来古怪的物件。
那天,河工们一如既往的在船上清理黄河的杂物,每次撒网都会打捞上来好多东西。
石头雕刻成的牛马,生了锈的短刀。还有不知是哪年掉进黄河里尸体,被鱼儿撕咬的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还缺胳膊少腿的。
那些打捞上来,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般会被村民火化之后将骨灰洒进黄河里。而那些石刻,大概是古时的人民用来祭祀神灵的。
河工们将打捞上来的东西运上岸。之后他们再一次驾船,驶向黄河中,将网洒进了黄河后,正打算拉上来的时候,网突然绷直了,完全拉不动。
“老陈,莫不是咱这次弄上来的家伙太大,咱这小船拉不动嘞。”说这话的河工此时正在抓着船杆脑袋使劲的向下探去,好像要把这黄河看透一样。
只见这个老陈,拉了拉网,说道:“怕是真勾到什么大家伙了,咱们要是硬来的话,有可能咱这小船都得栽倒这里头。你去岸上找几个马力大的船来,咱这一条小船怕是弄不动啊。”
听完这话后,一个河工便乘着小船向岸上划去。
几分钟之后,便有两艘大船开了过来,而此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按理来讲,他们需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收工,因为这是他们作为黄河河工的规矩。
除了三艘船还停在河上,其余的船已经开始收工回家了。
老陈吆喝着另外两艘船可以开始拉了,就在向上拉的时候,他们头顶上方,有一大片黑云盖了过来,水流变得湍急了。
“要下雨了!咱们要加快速度喽。”一个船员吆喝到。
三艘船一同将河底的东西拉出了水面,就在东西被拉出水面的同时,下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最近的那艘船卷了进去,另两条船见状立刻放开了网,把船开出了漩涡外。
一会的功夫,河面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那个在河底的物体浮出了水面,而那艘被卷进漩涡的船则没什么大碍,只是在船上的河工擦破了点皮。
那是一个覆盖着厚厚的黄沙的东西,足足有一艘铁皮船那么大,难怪一艘船会拉不动它。
他们将那黄沙块拉上岸边之后,便下起了大雨,河工们都急匆匆的往家跑去。
第二天早上,黄河岸边聚集了许多人。经过雨水的冲刷,黄沙块表面的沙泥被冲掉后,露出了一个莲花形状的物体,花瓣是铁铸成的,上面还刻着一些符文,当时打捞的网应该就是勾在了铁花瓣上。
之后,村民将铁莲花上的剩余的淤泥清理干净之后,发生了让人震惊的一幕,在铁莲花的中间,居然是一口半透明的玉石棺材。
棺材大家都是见过的,但是用这么大一块玉石做成的棺材确是闻所未闻的。
村里的一些年轻人认为应该打开棺材,如果有宝贝,那不就发了么。
而一些老人则认为,应该把这个玉石棺材沉入黄河之中,以免冲撞了亡灵,要折寿呢。
一些胆大不信邪的人,走到棺材前就要开棺,但是这棺材没有一点缝隙,要怎么开呢。
“不如,把这棺盖砸碎了,这样大家伙也省了时间去想这棺材怎么打开了。”只见一个年轻人说完这话,就有意抡起铁锹去砸棺盖。
听完这话之后,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赶忙上前制止,一把抓住了铁锹,说道:“不可,不可啊!这东西砸不得,这棺盖要是打开了,是会死人的。”
“兄弟们,大家别听这疯老头子的胡话,把这棺盖打开了,咱们村里也能过上好日子了。”说完这话,就一铁锹砍在了棺盖上。
只见棺盖上裂了一个纹路,紧接着,无数的裂纹向四周散去。就在棺盖碎裂的一瞬间,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仿佛要把天空撕开一样。
那个老人见状,连忙跪下,向棺材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但没人听清楚他说什么。
闪电过去之后,一些胆大的人向棺材走去,只见棺材内躺着一个古尸,身穿铠甲,嘴巴以上戴着面具,面具上刻着一朵很妖异的花。
村民们见状,都蜂拥而至,生怕别人抢走棺内的宝贝。但是在棺内,除了一具古尸和一把闪着摄人寒光的刀,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那个跪在地上蓬头垢面的老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无奈的摇着头,说道:“这都是定数啊,都是定数。”
而这个镶嵌于铁莲花中的玉石棺材,很快的就引起了考古界的注意。
当年纪云笙的父亲就读于西北大学,而他的老师也是西北赫赫有名的张盛权教授。
纪云笙的父亲在考古方面很有天赋,颇得教授的器重。
对于初出茅庐的纪云笙的父亲而言,张教授邀他一同前去玉石棺材的考古现场,对他而言无外乎是件好消息,第一次参加考古现场的指导工作,纪云笙的父亲是又兴奋又激动。
一同前往的加上张教授,一共是十三个人,这一队人里面就有纪云笙的母亲。
一行人到达的时间已是傍晚,因为这一队考古人员是省里专门派来研究铁莲花的,村长也不敢怠慢,给他们准备了晚饭,安排了住的地方才离开。
纪云笙的父亲由于太过兴奋,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第二天,他终于见到了张教授说的那个铁莲花。
“教授,这花瓣上刻的好像是某种文字。”纪云笙的父亲抚摸着花瓣问道。
张教授戴着厚厚的老花镜,仔细的看着,说道:“这是镇尸纹。”
“镇尸纹?真的有这种东西。”纪云笙的父亲吃惊的看着教授。
“当然,你过来看看这个。”说着,张教授变向古尸走去。
“嗯?这棺盖怎么不见了。”说完这话,张教授瞟了一眼后方的村长,只见那老头低着头不说话,张教授便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在村子里面呆了几天之后,在附近并没有发现其余有价值的信息,便申请上级将铁莲花运走,做近一步研究。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黄河岸上传来了消息,说死了一个河工。
在那个年代,有河工掉进黄河淹死的不计其数,但是接下来的话让纪云笙的父亲为之一振。
据村民说,那个人,死状十分狰狞,就好像是被什么活活吓死的,嘴巴、鼻子、还有眼睛里全都是头发,而且双腿还卡在了龟壳里,那龟壳上还刻着图案呢。
听到这里,我打断了纪云笙的话,说道:“卡在了龟壳里?那得是多大的乌龟啊,能有那么大的壳。”
纪云笙带我走进了他父亲的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黑白照片,边缘处都已经卷起了,可想而知,他父亲一定是经常拿出来看的。
照片虽然很久了,但依稀能辨认出,照片里的东西就是纪云笙刚刚说的那个铁莲花的玉石棺材和那个硕大的龟壳。
“亲娘啊,真是长见识了,居然真的有这么大的龟壳”我接过了照片,仔细的看着。
忽然,我发现,玉石棺材里的古尸面具上刻着一朵花,而龟壳的中间也刻着相同的花。
就在这时,传来了门铃声,大概是我看的太过入神,居然被门铃吓得一颤。
我把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跟着他走了出去。
“饿了吧,昨天我看新闻说,这雨得下个一天,我去接你的时候顺便订了餐,没想到居然比预订的时间送来的还要晚。”他提着袋子走进了厨房。
本来没有很饿,但是闻到饭香,肚子就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