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风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人,耶?韦宏图也会迟到?前所未有过啊,她奇怪地掏出手机正想给韦宏图打个电话,就听旁边有人说:“别打了,我在呢。”
林晨风吓了一跳,朝声音方向看去,原来韦宏图坐在路边小花坛的水泥沿上,被一大丛茂盛的月季花给挡住了。林晨风走过去蹲下来,好笑地说:“又调皮捣蛋?干嘛,躲猫猫?”
韦宏图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儿,示意林晨风坐旁边。他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行人,深深地抽了几口雪茄,他英俊的脸在烟气中变得模糊,好一会儿才说:“丫头,如果我突然给不了你随心所欲的生活,你还会搭理我吗?嗯,我是说暂时,我,我保证只是暂时。”
林晨风完全莫名其妙:“什么呀,不明白。怎么叫随心的生活,怎么算不搭理你?”
韦宏图说:“好,我直奔主题好了,你不是个有耐心听我唠叨的人。呵呵。前一阵子,公司生死攸关的一笔贷款协议被我做砸了,我老爹一生气,把我削职为民,车子房子全部没收,今天星辉开车送我,遇上碰瓷儿的,嗯,其实是冲着我来的,星辉的车子已经报废了,交警明显是被人买通了,划归星辉全责。。。还好虽然费了些力气,总算把星辉给捞出来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以后不能带着你随心所欲地去玩了,丫头,你还会搭理我吗?
林晨风笑起来。
韦宏图认真地说:“晨风,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不是,是真的!你还会和我说话和我见面吗?我保证不会落魄太久,不会一直让你觉得丢人的。”
林晨风突然伸手温柔地抚摸韦宏图的头发,微笑说:“这个傻瓜,想什么呢。平时看你忙忙碌碌,光瞎忙不出成绩,至今连阿联酋的帆船酒店也没买下来,早就该让贤了,开个车吧,横冲直撞的,早就该打回原形,用两条腿走路了。花起钱来那叫一个败家啊,早就该身无分文,受点教训了!啥都没做好,真得从幼儿园开始从头来过,还好,我林晨风正好是幼师,专门收拾你这种顽童,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混,吃喝拉撒睡全部得由我监督,你的明白?”说着,她慢慢地把韦宏图搂过来,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
韦宏图一阵感动,满心的温暖,遭此劫难,他居然有点幸福的感觉,任由林晨风搓揉他的脑袋,闷在她的怀里轻轻说:真是没有爱错人,晨风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
这将近一个月来,为了林晨风所受的委屈、牺牲,瞬间觉得全有了回报。原来,自从李行长在紧要关头搞砸了贷款协议,使得韦宏图顿时陷入被动的境地,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她并不罢休,不断地要挟他,如果不就范,以后他在Z州的任何业务都做不成。韦宏图明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对他肉体的欲望了,而是把他当做了对她的权威的挑衅者,想必她这个称霸一方的女皇帝,又是垂涎这块小鲜肉,又要维护自己变态的权威,又要惩罚他这个不听话的外来者,看来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于是某次他冷冷地说:“您是女皇帝,好好管辖您一亩三分地儿上的的子民吧!我这个外来者,还真就不听您的了!您不是不让我做业务么?好啊,我本来做完这笔就要回深圳了,大不了我现在提前回去,您不是盯上了Z州的分公司么,好啊,我还真把这个分公司给清算结业了!您的手够不够伸到深圳总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