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鼻青脸肿的林晨风,韦宏图错愕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语气轻轻地问道:“晨风,你这是。。。半夜从床上掉下来了吗?”
林晨风摇头。
“骑自行车撞车了?”
林晨风摇头。
“边走路边看书撞树了?”
林晨风摇头。
“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韦宏图焦躁起来,这一会儿功夫,他又看到她胳膊上腿上有淤青有血疤,连脖子上都有擦伤。“你到底是怎么了?”韦宏图吼起来:“我才回深圳五天,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被韦宏图这么一吼,林晨风压抑了多日的委屈和心有余悸,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她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她扑到韦宏图怀里,抽抽搭搭地说:“不小心认识了个恶人,被他打了一顿。”
“什么!”韦宏图大叫一声,弹跳起来:“谁打你?谁打你?他大吼道:“谁他妈的不想活了?告诉我,看我不去宰了他!”
“不要不要!”林晨风眼泪汪汪地哀求韦宏图道:“千万别!且不说那个人真的好残暴,单打独斗你都未必沾光,何况他身边一群恶狗,你不要活了么?”
韦宏图恼火地说:“打得过算我为你报仇,打不过我不会找人么?我手底下没人吗?我怎么能让你被人欺负!干脆直接打我算了!”
林晨风倔强地摇头说:“不要!不好!宏图求你了,这次真的是我大意了,我平时就玩火,现在火烧身了,我活该,我接受教训了。。。你别多事好不好?”
韦宏图恨恨不已,心口剧烈起伏,双拳捏得关节暴起,看得出来他正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转过脸来,看着林晨风泪汪汪的双眼,韦宏图眼里的火苗渐渐地熄灭了,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钢筋铁骨,萎顿了下来。他长叹一声揽过她,揉到怀抱里说道:“你呀,已经27岁,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晨风,我们已经认识四年多了,我们结婚吧好不好,我们天天在一起,让我来保护你。”
林晨风本来看在韦宏图关怀自己的份上,容忍他抱着自己,可是此言一出,林晨风呼地一下推开了韦宏图,娇嗔道:“说什么浑话,又在假公济私了,又在趁火打劫了!只是答应你追求我,可没有定给你。”
韦宏图尴尬地挠挠头,说道:“那能不能看在我真心对你的份上,看在我肯为你两肋插刀的份上,每周多给我几次约你的机会?”
林晨风破涕为笑:“看你这贫嘴的呦!你又打算干嘛?”
韦宏图立刻打蛇随棍上:“建设路我一个哥们儿开了一家茶馆,卖茶卖瓷器,也可以喝茶看书闲谈,已经叫了我好多次了让我过去玩儿呢,晨风,明天咱俩一起去好不好?有你最喜欢的信阳红呢!”
次日下午,林晨风没有等来韦宏图接她的车子,却等来了一个爽约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韦宏图爽了林晨风的约,确切地说,应该是改变了林晨风原定的约会内容。原本俩人打算去韦宏图哥们儿的茶店喝茶,按计划,喝完茶正好再去一家老牌的日式料理店,把这个周日消磨过去。可还是临近约定时间,韦宏图满怀愁苦地在电话那端说:“晨风,我还在公司呢,明天要和德国佬续签的合同,没有做好。要不你来我公司吧,我公司也有上好的信阳红,附近也有不错的日式料理店。”
林晨风吃惊的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喝茶吃饭什么的,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可是你的工作进度向来都安排周详,认识你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你拖沓工作完不成呢。”
韦宏图懊恼地说:“咳,别提了,那帮德国佬,续签里面增加了资金,态度也倨傲起来了,一个多小时前突然通知我,他们要拉进来一小伙美国佬,还得重新协议,原本准备的协议,也得增加一个英文版本,虽然说,我完全可以因为没有事先协议而拒绝,并且归责于他们,但是我的确很想尽快把这笔续签做好,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增加了这一小伙美国人,对三方都有利。可是你知道的晨风,我法文和日文还行,英文就马虎了,专业术语就更弱了,我这公司里的英文翻译上周四调回深圳总部帮忙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也联系不上了。法国佬和美国佬今天到了西安,明天一早就到Z州,我这突然之间,去哪里找英文翻译呢!如果在市面上临时找个翻译,公司的机密有可能被转手卖出去不说,更为关键的是,这个翻译得同时懂得法文,因为有些专业术语要表达的含义,需要三种语言完全协同一致,不好找啊。。。我自己试着做了一下,不行啊,我看得头疼,部分术语还是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现在一边继续努力尝试,一边和深圳总部那边不停地联系。。。,你还是来我公司吧,我只能抽时间陪你在附近吃饭喝茶。”
哦。。。林晨风也沉默了,一颗心立刻替韦宏图揪起来,哪里还有一丁点的玩乐心思!她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机上的小吊坠,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个晶莹剔透的小熊手机挂饰是朝露送给她的。。。于是她匆忙地对韦宏图说:“吃喝什么的是小事,工作要紧!宏图你先忙,我突然想起来一点事,稍后和你联系。”
挂了韦宏图的电话后,林晨风立刻就拨通了林朝露的电话。把韦宏图的大概情况一说,请求林朝露找李峰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