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这样，让她安定一会儿就好了。”
陆小白抬头望着陆卓道：“你就不能靠近一些吗？她病着呢。”
“对病人就什么都可以原谅？”
“话不是这么说。”
“闭嘴！别来烦我。”
陆卓重新打量着李美菊。在两个女人的照料下，她当初执掌钱家时的风光早已荡然无存。发作似乎已基本平息，白沫的痕迹还粘在她唇边。
陆卓一转身，拉开木门，在跨进走廊之前又转过身，说了声：“报应！”随即离去。
他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钱家店门前，将包放在路边，坐在上面。
过了一会儿，陆小白也跑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不觉得孩子气吗？”他无可奈何地说。
“答应的事我都做了。接下来就是去洋溪镇，不会叫你抱怨的。”
陆小白没有点头，只叹了口气。陆卓站起身，独自离去。不一会儿，陆小白默默地跟了上去。
在少宫前车站买了去柳条镇火车站的车票后，陆小白才开口道：“难道就这样了？”
“你想怎么样？”
“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她也是不得已才离开你的。”
“你别总帮她说话。你这么在意她，干脆留下来，我一个人走好了。”
“我留下有什么用？”说到这里，陆小白忽然停了下来，望着陆卓背后。陆卓扭过头，看到杨艳敏正快步走来。她似乎是开车赶来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包裹。
“啊，还好，让我赶上了。”她望着陆卓一笑。
这表情完全出乎陆卓意料，一时竟不知应如何回答。
“扔下她一个人没事吗？”他问道。
“有殷大婶看着呢，没事。今天您特意赶来，真是太感谢了。”她向陆卓低下了头。
陆卓摸了摸后勃颈，说道：“听起来像是在骂我。”
“想哪儿去了！信上不也写了吗？只要露一下面就行。还以为您不会来呢。”
“你赶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这是其一，还有一件大事呢。”说着，她解开包裹，“要将这个交给您。”她递过一本书，一本手绘漫画，封面上用彩色铅笔画着坐在方形盒子上的少男少女。笔触颇有些日本的风格，相当有水平。最引人入目的还在于那书的陈旧。纸都已经变质，似乎一碰就要破碎，边缘处已斑斑驳驳。
“这是什么？”
“母亲交代的，说是陆卓先生来了就交给他，因为她可能无法亲手递交了。”
“我拿了这个又有什么意义？看起来是谁画的漫画，可为什么要给我呢？”
杨艳敏眨了眨眼睛，微微偏了一下脑袋，“这个我也不明白，母亲没说过。但这东西对她来说确实很重要。我看见她常常看这个。估计对您来说，它也是非常重要的。”
陆卓伸手接过，书名是《空中教室》，四方的盒子似乎代表教室。作者叫苏米，没听说过。
“收下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什么用呢？”
“别这么说，请收下吧。如果您不要，处理掉也行。”
